啪！

這句話剛剛說完。

小小就挨了人生之中的，第一個耳光。

來自最愛他的芷雲媽咪。

「所以說，」芷雲媽咪的聲音發抖，「為了奪取你自己想要的東西，你對你的親兄弟幹了這樣的事情，對嗎？」

小小別著頭。

芷雲媽咪打得用力，打得她自己的手掌都發麻了。

因而小小的臉上也是那麼鮮紅的一個手掌印。

但這一次，他很爽快地回答芷雲媽咪：「對！」

芷雲一瞬間就覺得自己要淚崩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啊，到底是哪裡不對。

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孩子。

為什麼，為了一個如此虛無縹緲的王位，小小竟然會對自己兄長干出這樣的事。

她一個轉身，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楚翰墨和多多還有米艾。

剛剛的對話，他們應該全都聽了去。

但芷雲已經毫不在乎了。

「不會再有瑪姬十一世了。」她任由眼淚落下來，「不會再有下一任君王，等我退位，塞齊就進入共和制。不會再有王朝了……」

「芷雲！」楚翰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他隨即又壓低了聲音，「你冷靜一點，不要感情用事。」

「我冷靜不了。」芷雲媽咪幾乎放聲痛哭，「我最瞧不起那種兄弟為了利益相爭的事，我以為我的兒女不會這樣，誰知道還是這樣……都是因為權力，我要結束這樣的噩夢，結束這個詛咒。」

「芷雲，小聲一點，噓——」楚翰墨立即將她抱在懷裡，讓她撲在自己的肩上痛哭，「你忘記了你以前對我說過的話，無論有再險惡的事情發生，你也不會讓別人看到你的脆弱和難過。情況越是邪惡，你就要微笑得越自然，你走忘記了嗎？」

芷雲搖頭，她嗚咽著：「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是小小和喵喵，是我最愛的孩子，這不一樣……」

多多狠狠地瞪了小小一眼。

見到媽咪哭成這樣子，她真是恨不得把小小痛打一頓。

小小一直看著地面，與芷雲激動的情緒相比，他顯得異常的冷漠和鎮定。

「原來在媽咪心中，喵少始終還是要重要許多的。」突然間，他這樣開口道。

芷雲停了哭，不由得看向了他。

小小抬起眼，他眼中是一種奚落的嘲諷的神色：「對我好，不過是因為我身體弱，需要照顧。但是大抵也只是那種……你很弱，我們要關心你，哪怕你一不小心就死掉了，可能你活不長，所以要盡量滿足你的心意，那種吧？媽咪和爸比心中最為期待的還是喵少，他才是你們最完美的孩子對吧？」

芷雲愣愣的。

小小所說的話，她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的。

「你的身體是客觀條件。」突然間，楚翰墨開口道，他的聲音比小小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芷雲或者多多聽到小小這種抱怨和自暴自棄的話語，大概行蹤還會有所觸動。

然而這一招其實對於楚翰墨是毫無用處的。

他以前縱容小小，只是因為他從沒有鬧出過大的亂子，並且他確實身體虛弱，經不起軍事化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