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麼，這種葯是塞齊軍方和黎家的生物研究所聯合研製的。他們過去研製了不少生化藥物，這只是其中一種。之前包括黎恬倩想要害你的那種基因藥物，以及控制女王的藥物，都是他們一起研製的。」

男人回答芷雲道。

「女王……」芷雲艱難地重複男人的話，「女王什麼……」

「精神鑒定的時候，他們是依靠什麼讓女王被鑒定有問題的。」好像知道現在告訴芷雲她也不會記得什麼，所以男人肆無忌憚地說道，「這裡面的水很深，你最好是不要牽扯進來。」

「女王是不是有危險？」莫名其妙，芷雲好像清醒了一點。

「現在還沒有大危險，」男人答道，「不過兩個月正式退位，把王位交出來之後，就不確定了。」

「什麼意思？」芷雲又問道。

男人的體力很好，一直扛著芷雲似乎也沒有喘氣，他一邊下山一邊對芷雲說道：「女王現在還是塞齊名義上的君主，她在位期間如果出任何一點問題，都會被秦哲當成發動戰爭的理由。兩邊對壘，真正的分裂是必然的，誰勝誰負也說不一定。」

「她退位之後出問題，就不會有戰爭了嗎？」芷雲又問。

「也不一定，但幾率會小很多。」男人回答芷雲道，「親王或者新的女王或許可以用她來和秦哲交換和平統一。但也可能對她下沒有人查得出來的********把她害死。總之他們捏著女王，幾乎可以說是為所欲為。」

「為什麼……」芷雲又喘息著，「……公主，真的不是女王的女兒嗎？」

這一次，男人沒有再回答芷雲的話。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把芷雲放了下來，往她的嘴裡塞了一顆葯。

「這是什麼？」芷雲無力地問著，「你給我吃什麼？」

「讓你安靜睡一會兒的葯。」男人說道。

芷雲立刻有種不妙的感覺，她想要把藥丸吐出來，這才發現葯已經在嘴裡融化掉了。

緊接著，舌尖開始發麻，然後是咽喉，最後是整個身子。

「因為之前你喝了致幻劑，會和這種葯有點反應，」男人毫不憐香惜玉地說道，「要是你扛不住死了，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芷雲已經劇烈地喘息了起來：「我不能呼吸了，一點也不能了。」

「那能怎麼樣？」男人冷冷地說道，「需要我給你做人工呼吸嗎？」

芷雲想點頭：「救命……」

「那可不行。」男人殘忍地說道，「要是我對你人工呼吸了，一定會忍不住到楚翰墨面前去炫耀的。你還是忍著一點吧。」

芷雲邊哭邊喘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須臾，男人的聲音卻又溫柔了起來，他蹲下來，用手輕輕順著芷雲的後背：「好了，這些都是你的幻覺，其實你不會死的。一般人會死，都是自己把自己嚇死的。你不要這麼脆弱。」

芷雲抽抽嗒嗒地：「我真的要被嚇死了，我好像被埋在土裡，被淹在水裡……」

「沒有，你在森林裡，空氣清新，你一直能呼吸到的氧氣，這裡很充沛……」男人安慰著，伸手抱住了芷雲的肩膀，讓她靠到自己胸膛上，「你放鬆一點，很快就能睡一覺了。等你醒來就什麼都好了。」

「我不敢睡，」芷雲哭道，「我怕見不到寶寶了，我怕見不到翰墨了……」

「我就是楚翰墨，你不是就在我面前嗎？」男人突然改口道。

芷雲不由得抓住了男人的衣襟，她抬起頭，想要看清他的容貌，無奈雙眼實在太花了，她只能喃喃著：「翰墨。」

「嗯，」男人極其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你睡吧，我在這裡。」

芷雲死死抓著男人的衣襟，偶爾依然覺得心臟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但整個人卻愈來愈放鬆起來。

她的雙眼慢慢地沉了下去。

男人看著她不安穩的睡顏，又等了一會兒，這才把她抱了起來，重新朝山下走去。

……

芷雲失蹤的消息很快就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最早去找她的是藍薇和欣靈。

但是她們只在衛生間外面找到了芷雲的手機。

衛生間周圍的林子里都沒有她。

沒一會兒，寶寶也趕到了山上。那時候天已經要黑了。

楚翰墨和慕容瑾也放下了手裡的工作，趕了過來。

可是翻遍了整座拉斐爾山，也沒有找到芷雲。

「都怪我，我應該跟著她一起的。」藍薇無比自責地說道。

稍微晚一點的時候，連秦先生都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這麼點地方，為什麼會消失不見了？」他不由得大怒道，「薇薇，你是主人，為什麼沒有照顧好客人？」

「哲叔叔，觀景台到衛生間也沒有太遠距離。」欣靈急忙幫藍薇辯解道，「有且僅有一條路，我們怎麼料得到。」

秦哲聽欣靈這樣說，只是依然用陰沉的目光看了藍薇一眼，然後就看向了楚翰墨。

「楚二少，我已經派人封山搜索了，整個拉斐爾山我也戒嚴了。城區那邊也封鎖了。尊夫人失蹤還沒有十二個小時，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楚翰墨不答秦哲的話，只是用帶著死亡氣息的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然後，他的目光停在了藍薇的臉上：「這事情，是誰幹的？」

藍薇被楚翰墨這麼一看，頓時覺得后脊樑發麻了起來。

「不、不知道。」她嚇得不由得靠近了秦哲一點，「楚二少……跟我們一起有保鏢的……他們可以作證，那時候是怎麼一回事。」

「是啊，楚二少，」欣靈也急忙對楚翰墨說道，「天上有衛星，可以調檔案來看的。你可以完全看到我們的全行程。」

楚翰墨眉頭一立，幾乎是咬牙說道：「那麼，有請秦先生，給我調衛星圖像。」

秦哲略微遲疑了一刻，卻對楚翰墨道：「楚二少，衛星那個時段，未必有經過這個區域。再說了，這地方是屏蔽衛星觀測的。你知道，這裡經常有我的家人來往。」

秦家人聚集的地方，其實是屬於機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