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翰墨的一句話，就讓芷雲媽咪沸騰的熱情降到了冰點。

「已經結案了。」他淡淡地說。

「什麼？」芷雲整個人都愣住了，「結案了，為什麼？」

楚翰墨一邊走到辦公桌后坐下，一邊繼續淡淡地看著芷云：「因為證據確鑿。面試官是自殺的，而且寫了遺書，筆跡經過專家鑒定，已經證實是他親筆所書。他在遺書里承認是自己對集團懷恨在心，所以和趙莉麗聯合製造了這起案件。」

「那麼其它的證據呢？」芷雲忙問道，這個結果無論如何她也沒辦法接受。

「在他的住所我們搜查出了號碼模擬器，裡面的記錄完全和劉導的信息通話記錄對得上，上面的指紋也只有面試官自己的。」

「那劉小檸的事情怎麼說？」芷雲著急地問道。

楚翰墨似乎搖了一下頭：「她可能有點危險了。」

「什麼意思？」芷雲頓時覺得手腳冰涼。

「面試官對劉小檸記恨很深，遺書里說，他最恨劉小檸當初留下證據，害他失去工作又殘疾，所以一定對她進行雙重摺磨。不僅僅要僱人來欺騙她的感情，還要讓她死得痛苦。」楚翰墨回答。

芷雲無法相信地搖了一下頭。

「不……」她無力而虛弱地坐到了凳子上。

劉小檸，當初是為了幫助她，才對面試官的行為錄了像的。

沒想到，她卻成為了間接害死劉小檸的兇手。

「其它呢……兇手哪裡來那麼多錢干這些事？」芷雲無力地問著。

「他有一定的積蓄，後來通過和劉導的交易，也賺了不少錢。酒店確實是趙莉麗利用和洪理以及他哥們兒的關係，偷到了洪理的許可權密碼，遠程操控了酒店房間的開房記錄。還有名單上的『女藝人』，基本身份都確認了，大部分是通過趙莉麗關係認識的外圍女，也基本都審訊過了，所有的信息，全都能吻合。」

楚翰墨一一把芷雲的疑問解答。

芷雲卻依然愣愣地。

「全都能吻合……可是，小檸在哪裡？小檸在哪裡？」她一下子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跑到楚翰墨的面前，「翰墨，你能找到小檸的對不對？不管她現在怎麼樣，你一定能找到她對不對？」

「我會儘力。」楚翰墨握住了芷雲的手。

他的聲音很冷，面上也很冷，但好歹手心是溫熱的。

因為恐懼和擔心，芷雲有些顫抖。

楚翰墨卻將她拉到了懷裡，他的輕輕撫摸著她的肩頭，聲音柔和了不少：「不要自責，你沒有錯，劉小檸也沒有錯。」

芷雲也抱住了楚翰墨，她極力忍著淚：「但是我真的好害怕。」

她一向會在女人堆里引起妒忌，鮮少有知心的女性朋友。

劉小檸算是她第一個真正意義的同性好朋友。

現在卻極有可能遭遇不測。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慕容瑾在裡面告訴楚翰墨，她有情況要對楚翰墨彙報。

「我們會配合警方的新聞發布會做一個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會解釋清楚。加上昨天謝華的辭職，應該能把股價穩住。」慕容瑾說道。

「現在還在跌嗎？」芷雲問。

「要比昨天好一些了。」慕容瑾回答，她的話聽不出是在寬慰芷雲，「這東西肯定會有一個過程。」

「怎麼樣才可以升上去呢，我說股價。」芷雲又問。

慕容瑾沉默地看了芷雲兩秒，卻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又看著楚翰墨：「最多一個月就可以了。」

「為什麼要一個月啊？」芷雲著急地問。

「公布二少和言小姐結婚消息，就會對股價有所提升的。」慕容瑾目光里沒任何東西，「二少應該有一些隱形財產，屆時都可以由言小姐『帶進』楚家。」

芷雲莫名覺得有些囧。

她現在總算有些理解為什麼有些豪門一定要和對等的豪門聯姻了。

這真是挽回股價，快速斂財的不二法寶啊！

慕容瑾沒說錯。

下午股市收盤的時候，天恆的股票已經停止下跌了。

慕容瑾告訴芷雲，案件的終結和警方的官方發布會是這件事的神助攻。

明後天股票可能還會有輕微下跌，但是天恆這邊已經在操盤把股價拉起來。

具體的芷雲也不太明白，她唯一擔心的依然是劉小檸。

「我還是覺得事情沒對勁。」沒人的時候她一個人沒辦法不想，「雖然整件事看起來動機和作案時間都完美無缺。但還是沒對，沒對……」

晚上的時候，楚翰墨帶芷雲去吃法國菜。

只有他們兩個人。

「不要這樣悶悶不樂，」他給芷雲斟上紅酒，「我們兩個人總要有一個有表情。」

芷雲撅著嘴：「你也知道自己沒表情啊。」

她看著窗外，俯瞰下的C市，燈光繁迷醉人。

「我一直都有表情的。」芷雲撐著下巴，「比如我現在就是不高興的表情。」

「但我喜歡你高興的樣子。」楚翰墨接話道。

「你喜歡嗎？看不出來。」芷雲有些臭臭地回道。

楚翰墨依然雲淡風輕地開口：「因為我沒有表情。」

芷雲哼了哼，不再回應。

夜幕低垂。

楚翰墨的卧房之內，他將懷中的女人壓到身下。

「從現在開始，給我高興一點。」他話里有命令的成分。

芷雲勉強對他拉了拉嘴角。

「我們有將近五天沒做過了吧？」楚翰墨用手指撫著她的臉頰，「言芷雲，你就一點也不想？」

五天，對楚翰墨而言簡直就是酷刑。

但這幾天確實各類事情應接不暇，讓他那方面的心思也淡了一點。

但淡了一點，並不代表著沒有。

「我現在確實沒心情。」芷雲嘆息著想翻身。

可是楚翰墨扳著她的臉，強迫她面對著他。

「你把一個女人看的這麼重要，我會不高興。」楚翰墨的臉色有點陰。

「我不是看中誰誰，我是看中人命。」芷雲無力地解釋著。

真沒想過，楚翰墨連女人的醋也要吃。

哦，對了，他之前就吃過她和慕容瑾的醋。

還真是一個佔有慾和控制欲過強的男人。

「那就大家不高興好了。」芷雲死魚一樣不動了，「反正也沒人高興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