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瞬功夫,他便把這個猜想拋到腦後。
以太后對郡主的關愛,知道郡主回來了,還不立馬召見。
又怎麼會發現郡主是假的,而杜相還關在天牢中,杜夫人只要不是傻得想讓杜府一門陪葬就不會幹這種蠢事。
難不成,靈犀郡主真的如傳言那般?不傻了?
見喜公公看著杜笑竹發愣,杜夫人心裡也有點不高興了。
誰家有個殘缺的孩子,做父母的都不喜歡別人帶著有顏色的眼光看他們。
何況,笑笑現在已經好了,和常人無異。
「不知何事,能勞喜公公親自走一趟,可是太後娘娘有懿旨?
杜夫人見喜公公半天沒有開口,便主動問了一句,岔開話題。
喜公公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禁清咳一聲以作掩飾。
而後才道,「咱家是奉太後娘娘之命來傳懿旨的。」
「來人,備香案!」
杜夫人聽到有懿旨,便立刻吩咐下去,讓人準備。
然,卻叫喜公公攔了下。
「杜夫人不忙,咱家這次是來傳太後娘娘口諭的,這些俗禮就免了吧!」
聽喜公公這麼說,杜夫人便揮揮手讓人下去。
問道,「不知太後娘娘這口諭是諭下何人?」
「自然是靈犀郡主!」
杜夫人和喜公公都心知肚明,但這場面話還是要說一遍的。
被點到名的杜笑竹,被杜夫人拉到喜公公面前。
「笑笑,在此,敢問喜公公,可要我等迴避?」
「不用,不用!」
喜公公連連擺手,太后口諭又不是什麼機密,到無迴避的必要。
只聽他清了清嗓子道,「靈犀郡主接旨吧!」
「靈犀接旨。」
杜笑竹福了福身子,喜公公見她沒有要跪下的意思,也沒有勉強,反正全朝的人都知道,靈犀郡主可以面君不跪,不過一個口諭又何必得罪人呢。
「太后口諭,宣靈犀郡主即刻進宮覲見!」
杜笑竹聽完只覺得這喜公公一定是有病,不過,就是要讓自己進宮,用得著兜兜繞繞轉這麼大一個圈子嗎?
就在杜笑竹正準備接旨之時。
卻聽外面有人喊道,「且慢!」
卻見一位,年約五旬的嬤嬤快步朝這邊走來。
身後還跟著一位年約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撐著一把油紙傘。
那老嬤嬤雙手提著裙裾,腳下不停,小丫頭跟在她身後走的踉踉蹌蹌,但還是努力將油紙傘遮在老嬤嬤的頭頂。
而自己卻早已經是一身的雪白了。
來人是何其的大膽,竟連太后口諭也敢打斷,只是此時那喜公公也只有怒目圓睜的份,卻不敢有絲毫的呵斥之意。
杜笑竹便知此人身份不凡。
只見那人停在廊下,先給杜夫人和杜笑竹分別見了禮道,「老奴見過靈犀郡主,見過杜夫人,失禮之處還請郡主和夫人見諒!」
禮節毫無錯處,就連她剛剛的失禮也一併道了歉,便是讓你連錯處都沒的抓。
有杜夫人在前,自然不需要杜笑竹開口應對,只見杜夫人笑著將人請了進來道,「秦嬤嬤怎麼得空過來了?你和喜公公都出了宮,太後身邊豈不是沒有得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