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影子一句『宗主』已經道明了他的身份，彼此心知肚明又何必說出來。

但是這丫頭是不是也太小氣，知道自己是她相公的師父，竟然連一身衣服都捨不得送給自己，他這寶貝徒弟找的這什麼吝嗇媳婦啊。

只是老頭還不死心的問道。

「衣服呢？」

「不送。」

這次杜笑竹回得乾脆利落，不似剛剛的模稜兩可。玩笑一兩句就夠了，不然可就過份了，這一點上杜笑竹還是有分寸的。

老頭其實也是心知杜笑竹和他鬧著玩的，但現在杜笑竹明著拒絕到是他始料未及的，不禁詫異的問道。

「為什麼？」

「這是年經人的樣式，不適合你。」

杜笑竹也不瞞他，說出的理由也很實在，她畫的這衣服的樣式中適合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若是讓他這年近古稀的人穿出去，砸了她的招牌不說，只怕人人都得說這老頭風騷、老不正經了。

可是偏偏有人就不服氣，扯著老臉往杜笑竹身邊湊了湊，讓杜笑竹看清楚。

「誰說的，我也很看輕。」

杜笑竹到也十分配合，認真的瞅了半晌才道。

「是很年輕！」

還不待老頭得意一下，又補充道。

「不過，把那一臉摺子給燙平了，更有說服力。」

「死丫頭。」

老頭氣的笑罵了一句，哪有人這樣補刀的，他都快到耋耄之齡了，臉上就這麼點摺子怎麼了？

老頭仍是不死心，瞥了一眼那兩張圖紙，一臉渴望的看著杜笑竹。

杜笑竹卻假裝沒看到，閑閑的道。

「想要，拿東西來換。」

老頭一聽有門，反正自己又沒打算白要她的東西，想也不想便同意了，雖然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小狐狸，但不是忍心不住開口問道。

「你要什麼？」

而杜笑竹本來也沒真的想要他的東西，便不僅不慢的反問道。

「你有什麼？」

老頭一臉得意的道，「不吹牛的說，老頭我富可敵國。」

「嗯，看商祺就知道了。」

言外之意，錢又不是你賺的，你這不是吹牛是什麼？反正吹牛不上稅，您吹您的，我心知肚明就行了。

老頭被他一懟，氣得直翻白眼，可人家也沒說錯，只得換了一個。

「消息靈通……」

「嗯，聽說你有個徒弟，是聽風樓主」

杜笑竹嘴上仍是不依不饒和老頭對著來，但卻移步給老頭倒了杯涼茶遞了過去。

老頭看她還有些孝心，只忿忿的瞪了她一眼，也沒有和他計較，一口氣喝光杯中的茶水，重新換一個。

「武功蓋世……」

杜笑竹上下將他打量了一遍才道，「這個不好論證，不過看我相公是你徒弟的份上，你應該不差，但或許，是我相公青出於藍也不一定。」

「你、你……」老頭被杜笑竹氣得說不出話來，把手中的空杯子拍到她手中，憋了半天才道，「你不說話，能啞巴不成？」

杜笑竹笑著，毫不在意的聳聳肩道，「我剛剛一直安靜的畫東西，你是引我講話的，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