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美,琴美,人更美!
白衣女子的氣場,足足是蓋過了現場的白歆惠。
甚至,在她身上,還有白歆惠根本不曾具備的一絲超凡脫俗。
只不過,杜飛在見到這道身影的時候,就可謂是徹底的啞然了。
狐狸!
是的,她就是狐狸。
就算是化成灰,杜飛也認識狐狸。
杜飛不清楚的是,狐狸究竟是經歷了一些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只顧著彈琴,對於來來往往的所有人,幾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狐狸,她真的失憶了?
杜飛內心,不由地騰升起這樣的問題。
這樣的結果,也是杜飛根本就無法相信的。
不管狐狸是經歷了什麼事,或者是另有隱情,總之,現在卻不是杜飛跑上去找狐狸的最佳時候。
萬一,狐狸跑到孫府,是為了完成某項任務呢?
杜飛雖然著急知道狐狸究竟在經歷著一些什麼,但也清楚現在絕對不時頭腦發熱的時候。
白歆惠和安心在大廳忙著各種應酬,杜飛則是坐在一個角落,閉目養神。
實際上,他現在的所有注意力,都依舊集中在狐狸身上。
「杜飛,你怎麼不和大家一起聊聊?」安心應付完兩個人,才跑到杜飛身邊,問。
「聊,聊什麼?」杜飛有些無奈地說道。「這是你們的地盤,我又不認識人。」
「切。」安心沒好氣地撇了撇嘴。「誰一開始就認識了,大家不都是從陌生到熟悉,從熟悉到知己的過程嗎?」
因為銀蛇組織綁架的事情,安心和杜飛的關係,的確是拉近了不少。
安心在台北的朋友的確很多,但她卻不知為何,應付起來,感覺十分疲憊,也覺得十分虛假。
仔細一想,還是覺得這個杜飛好。
雖然他們兩個人經常吵吵鬧鬧,可安欣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不一定。」段浪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道。
「什麼不一定?」安欣被杜飛的話,弄的有些莫名其妙,滿是疑惑地盯著杜飛。
「就像我和你,雖然認識這麼久,但卻永遠成不了知己。」杜飛風輕雲淡地說道。
「杜飛……」
「幹什麼?」
「你怎麼不去死?」
安欣就不懂了,這個杜飛,為什麼總是沒事找事,一點兒也不肯讓著她。
再怎麼說,她都還是一個女孩子,好不好?
兩個人在說話的時候,白歆惠也走了過來。
白歆惠走到杜飛身邊,同時吸引來不少目光。
大家都在紛紛猜測,一直跟在白歆惠身邊的男子,看似和白歆惠的關係甚好,究竟是誰。
「你們兩個呀,怎麼走在哪兒都在吵?」白歆惠看著這對歡喜冤家,忍不住笑道。
「歆惠姐姐,什麼叫歡喜冤家呀,明明就是他欺負我,好不好?」安欣不滿意地吼道,說話的同時,一雙怨毒的目光,不時還落在杜飛的身上,恨不得將他給滅了。
「懶得管你們。」白歆惠輕輕一笑,繼而目光轉向杜飛。「現在距離婚宴開始,還有一會兒時間,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需不需要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必了。」杜飛淡淡地道。「你有事,就先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
實際上,從杜飛內心來講,他還是想出去走走的。
畢竟,來參加婚禮的這麼多人,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他所認識的。
但是,他這次來,可完全是因為狐狸啊。
只是,狐狸一直在彈琴,她的目光,也偶爾抬起,杜飛甚至感覺,狐狸是有幾次看到了自己,只是,她的眼神,卻是那般陌生。
「啪!」
「啪!」
「啪!」
……
杜飛和白歆惠安欣正在說話時,院落內,就傳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湖心亭子里的白衣女子一曲旋律罷,款款起身,對著一群人恭敬施禮。
「迴音。」正在這時,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滿是憐惜的上前,柔聲叫喊。「累了吧?」
「不累。」狐狸淺淺一笑,柔情萬種,在孫凱北的攙扶下,就離開了湖心的亭子。「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換身衣服。」
「好,我陪你。」孫凱北極端不舍地說道。
看樣子,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和狐狸分開。
狐狸輕輕一笑,並沒有太多的言語,在無數人欣羨和讚美的目光中,緩緩走向後堂。
狐狸剛剛經過杜飛幾個人身邊時,腳步卻停了下來。
美眸略微一動,目光不時落在杜飛身上。
什麼情況?
白歆惠納悶了。
安欣納悶了。
現場所有人,幾乎都在同一時間納悶了起來。
難道說,這個跟著白歆惠一起進來的男人,和孫府媳婦還認識?
要不然,這孫府的媳婦,為什麼偏偏在這個人身邊停下來?
跟在狐狸身後的孫凱北,也是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趕緊問道:「迴音,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狐狸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隨即,快步朝著后廳走去,但還不時回頭了兩三次,每一次的目光,都毫無例外地落在杜飛身上。
「白歆惠身邊那個男人是誰?」
「怎麼感覺孫夫人和他有點兒意思?」
「搞不明白,別人家的事情,咱們還是別摻和好了。」
……
剛才那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裡,大家紛紛議論。
狐狸離開之後,杜飛的表情,也略微顯得有些不自然。
他從狐狸的表情中,似乎感覺到,這個女人對自己很熟悉。
這也讓杜飛能夠肯定,狐狸這次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而不是執行任務。
若是狐狸是執行任務的話,她剛才一定是不會在自己面前停下的。
可實際上,狐狸卻偏偏停下了,狐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不是時間地點場合不對,杜飛一定要抓著狐狸,問一個明白。
畢竟,他和狐狸之間的淵源,可實在是不小啊。
這個女人曾經以及現在在杜飛心目中的位置,能夠替代的人,都沒有幾個。
「杜飛,你們認識?」白歆惠似乎看出了一些什麼,小聲地問。
「不認識。」杜飛回絕道。
他和白歆惠雖然認識有這麼久了,但並不代表著,有些事情就可以讓她知道。
而且,類似於狐狸這樣的事情,可是掩藏在杜飛心中最深沉的秘密。
「哦,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白歆惠淺淺地笑了笑,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杜飛說著,就朝著一個方向奔去,差不多幾分鐘過後,才摸索到狐狸換衣服的地方。
老遠,杜飛就看到孫凱北蹲在院落里抽著悶煙。
目光不時落在一間屋裡的方向。
杜飛大致能夠猜測,狐狸應該就在這個房間內,從孫凱北對狐狸的眼神以及動作來看,這個男人,應該是十分喜歡狐狸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憑藉狐狸的容貌,還有什麼樣的男人,能夠不喜歡?
要不是因為這樣,當年杜飛也不會在見到這個女人第一面開始,便神魂顛倒,也不會令無數人認為,和他結婚的對象,必然是狐狸教官。
杜飛趁著孫凱北不注意,身影快速閃過,悄無聲息地混入了更衣室。
剛剛落腳的杜飛,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狐狸這女人,怎麼剛好脫光了衣服……
她白皙而完美的身軀,幾乎一覽無餘的呈現在杜飛的面前。
「怎麼,好看嗎?」就在杜飛不清楚該如何解釋時,狐狸的聲音,卻悠揚地響起。
「你沒事?」杜飛神色一凝,問。
「幽冥,我若是有事,我還能認出你來么?」在杜飛的面前,狐狸並不著急著穿衣衫,淡淡地說道。
「那你這是……」杜飛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確定地問道。「難道說,難道說這是一次任務?」
「噓。」
狐狸做了一個小聲說話的動作,從她的神色看來,杜飛大致已經確定了,這的確是一個任務。
可是如此的話,狐狸剛才在他面前故意停頓,是為什麼?
難道說,這個女人僅僅是為了見他?
「幽冥,我說出來的話,可能你不會相信,但是這的確是真的。」狐狸仔細思索了一下,才說道。「天龍組懷疑,孫家和大陸的一起軍火走私,有著密切的關聯,可是我到了台北這麼久,卻根本沒掌握到任何線索。」
「我能做什麼?」狐狸讓自己過來,杜飛大致猜測,自己應該還是有一定用處吧。
「據說,孫家想利用這次孫凱北大婚,趁機和大陸接頭……」狐狸並未直接回答杜飛的問題,道。「杜飛,我想,我的意思,你應該能明白了,對嗎?」
「你是想讓我查處他們接頭的地方,順便掌控軍火的下落?」杜飛面色十分平靜,但卻覺得有些瘋狂。
類似的事情,他以前並不少見,但之前干,是因為他有著一層身份,至於現在呢?
這個昔日的天龍一號,只能說現在什麼都不是。
「是啊,雖然有些困難,但是我想,對於你幽冥來講,應該並不難,現在是十一點十分,距離婚宴開始,還有五十分鐘,五十分鐘內,他們肯定會完成交易,如果你不想我稱為孫凱北的女人的話,就最好在五十分鐘內搞定所有的事情,然後再帶著我離開,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有些困難,但是對於你,我一想應該十分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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