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歡迎加入銀蛇!」女人嫵媚一笑,風情萬種,拿著注射液,蓮步微移,緩緩靠近了杜飛。
加入銀蛇?
與其說是加入銀蛇,還不如說是直接讓他變成一個只會戰鬥的機器。
這怕是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
杜飛自然不願意自己遭受這樣的結局。
可就眼下的形勢來看,他能怎麼辦?
自己整個人的身體,可都是被牢牢的束縛住。
而且,杜飛可以清晰的判斷,這些鐵鏈,可都並不是普通的鋼鐵鑄造而成。
他就算是死,也絕對不願意加入銀蛇組織。
「哐當!……」
女人站在杜飛身邊,舉起注射劑,正準備朝著杜飛皮肉紮下時,沉重的鐵門,再次發出哐當一聲響,四五個壯漢,紛紛走了進來,站在女人身後。
「唐簫,你做什麼?」女人轉身,面色一擰,美眸中,閃過一絲怪異,問。
「這個人現在交給我來處理了。」唐簫目光,落在杜飛身上,道。
「憑什麼,他可是我的人。」女人不依不饒。
「現在,他可是我的人。」唐簫一把撇來女人,大步上前,仔細打量了一下杜飛。女人站穩身體,想要阻止唐簫時,兩個大漢,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前。「幽冥,聽說你很厲害?」
「嘭!……」
唐簫剛說完,重重的一拳,砸在杜飛的腹部。
如此巨力的一拳,可是讓杜飛渾身吃疼。
面色瞬間蒼白!
「唐簫,你幹什麼,你不能這麼做。」女人見狀,不斷地叫喊道。她想試圖阻止這樣的現象的發生,可遺憾的是,現在可不是她想阻止,就一定能夠阻止的。
「什麼不能這麼做?」唐簫冷冷地問。「我只是想戰勝這個所謂的戰神,讓他徹底的屈服,蹇波,你應該清楚,給他注射β注射液,可遠遠沒有令他屈服的價值大啊。」
「你瘋了。」蹇波神色一變,道。
那可是幽冥,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幽冥。
蹇波不清楚,唐簫怎麼會想到要他屈服。
有這種可能性嗎?實際上,根本就不需要想,就已經十分清楚,這樣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我有沒有瘋,一會兒你就清楚了。」唐簫滿臉不屑地說道,緊接著,捏緊的拳頭,就一次次朝著杜飛腹部砸去。
就算是一塊石頭,一直這樣被摧殘著,怕是也要被擊碎啊。
更何況,杜飛還是一個人?
杜飛渾身上下,瀰漫著無窮無盡的疼痛。
他的身體,被結實的鐵鏈,緊緊地束縛在一根鐵柱子上。
現在,就算是這個叫唐簫的混蛋將他打死,他也只能委屈的承受。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只不過……
杜飛正在百無聊賴一籌莫展之際,卻突然注意到蹇波的目光。
「嘭!」
「嘭!」
「嘭!」
……
「幽冥,這樣的滋味,還行吧?」
「混蛋。」
「咦,你居然有還力氣罵人?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更爽一下。」
唐簫轉身,抽出一根鐵棍,朝著杜飛身體砸來,看樣子,他是根本沒想讓杜飛活。
說時遲那時快,關鍵時刻,杜飛身體猛然一閃,鋼棍直接砸在笨重的鐵柱上,發出「哐當」的一聲悶響。
唐簫見一擊落空,面色一擰,緊接著,再次揮舞著鋼棍。
面對這樣的現狀,杜飛怕是想躲,也根本就沒有機會。
銀蛇組織,唐簫,是的,杜飛腦子內,不斷的聯想,總算是想到唐簫是誰了。
幾年前,在非洲大草原,杜飛和銀蛇組織的人有過一些交集。
當時將這個唐簫追的滿世界亂跑。
誰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自己現在的生家性命,都已經掌控在唐簫手中了,這對於杜飛來講,可是一件極端殘忍的事情。
這下怎麼辦?
就在杜飛不知怎麼辦時,目光不時落在一則的蹇波身上,蹇波的目光,像是在暗示一些什麼。
唐簫手中的鋼棍,再次砸來的一瞬,杜飛猛然抬腳,直接將唐簫一腳踹飛,唐簫笨重的身體,「噗咚」一聲掉落在地上,甚至還連同撞到了一則的蹇波幾個人,也在這個不經意的瞬間,蹇波從唐簫的腰帶上抓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直接丟在了杜飛手中。
是鑰匙!
杜飛抓著蹇波丟過來的鑰匙,一時間,竟然有些怪異。按照道理來講,蹇波不是想給他注射藥劑嗎?現在是怎麼回事?她竟然會選擇幫他?
「麻痹的,找死!」
唐簫憤怒地站起身,揮舞著鋼棍,再次朝著杜飛奔來,留給杜飛的時間十分有限,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脫身,竟然手中捏著鑰匙,可杜飛雙手卻被緊緊的束縛著,他想打開鎖,根本就不可能,連續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而告終,而唐簫卻似乎根本沒給杜飛時間,只在一剎那間,手中的鋼棍,就再次直接回來……
「哐!」
「哐!」
「哐!」
……
鋼棍一次次擊打在粗壯的鐵柱上,發出一陣陣震耳般的聲響。
每一次都幾乎要擊打在杜飛的身上,可每一次,又恰好被杜飛巧妙躲過。
杜飛的雙手,緊緊地抓緊鐵柱,一次次向上,因為鐵柱頂端,並未和牆壁挨著,唐簫似乎也發現了杜飛的想法,丟掉手中的鐵棍,直接掏出手槍扣動了扳機。
「嘭!」
「嗷!」
沉悶的屋子內,一聲槍響之後,就是一聲哀嚎。
剛才還沒束縛在鐵柱上的杜飛,此刻已經站在了一群人面前,雖然他雙手依舊被束縛著,可卻唐簫開槍的一瞬,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其餘幾個人見狀,面色一變,紛紛上前,可杜飛卻絲毫沒有遲疑,將這群人,紛紛踢倒。
「什麼情況?」
「有人越獄。」
「追。」
……
似乎有人察覺到這裡的舉動,紛紛叫喊著,無數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跟我走。」蹇波一把抓著杜飛的手,就朝著一個通道奔去。
現在的蹇波,是敵是友,杜飛完全不清楚。
可他現在,卻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就算這是一個陷阱,杜飛也只有硬著頭皮上前,別無選擇。
兩個人奔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個拐角的鐵門處,蹇波才停下腳步,從杜飛手中奪過鑰匙,幫他將鐐銬打開,一把推開杜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鐵門鎖上。
「你不跟我一起走?」杜飛見狀,一瞬間,竟然有些懵了。他現在已經完全搞不懂究竟是什麼情況了,蹇波既然要幫自己,又為何會選擇將自己鎖在鐵門內?
「抱歉,我不能走。」蹇波聲音冰冷,淡淡地道。「幽冥,趕緊走吧,他們追來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杜飛問。他若是不弄懂這件事,怕是一定會寢食難安。
「他們追來了,走。」無數的追趕聲和腳步聲紛紛靠近,蹇波警告道。
「你……」
「台北只有這麼大,以你的能耐,一定有一千種辦法找到我,快走。」
追擊聲越來越近,銀蛇組織,雖然編輯世界,但總部卻在台北,裡面高手如雲,杜飛現在,可是處於極端不利的井底,若是再不走,一會兒會發生一點兒什麼,可是完全無法預料的。見到蹇波舉起槍,對準了自己,杜飛只有風一般的逃竄。
「嘭!」
「嘭!」
「嘭!」
……
「蹇波,什麼情況?」一群人追上來之後,只見到杜飛的身影已經遠去,只剩下蹇波,不斷扣動著扳機,走廊內的鐵門,被嚴嚴實實地鎖著。
「他跑了。」面對一群人,蹇波淡淡地道。
「哼,蹇波,該不會是你親手放了人家吧?」追上來的唐簫,滿臉冷笑,道。剛才他以及幾個手下,可是被打蒙了,最終發生是怎樣的情況,可不是十分清楚。
誰知,唐簫一句話剛說完,蹇波手中冰冷的槍,就已經對準了他的褲襠。
唐簫當即逼近嘴巴,他可不想蹇波這個女人突然對著他來機槍,然後讓自己變成廢物啊。
「我已經說了,是他自己跑了,我追出來,如果你們誰再敢廢話一句,別怪我對他不客氣。」蹇波十分冰冷的聲音,不斷在屋子內響起,幾乎所有人,都是在同一時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
「我懂,我懂,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唐簫面色顯得十分不自然,一雙腿,都在隱約地顫抖著。
「哼。」蹇波冷漠地掃了唐簫一眼,這才拿開槍。誰知,就在蹇波拿來槍的一瞬,唐簫無比恐怖的氣息,再次朝著蹇波襲擊而來,眼神中,可是遍布著濃烈的殺意。
「啪!」
下一刻,一道身影,在火光電閃之間,就已經狼狽地跌倒在地,一群人見狀,紛紛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倒下的不是唐簫,而是蹇波。
這女人,未免也太兇殘了一些吧?只一招,就將唐簫擊倒在地?
被蹇波一隻腳踩在胸口,唐簫的面色,霎時間可是變得十分難看,可是卻又絲毫沒有什麼辦法。
「啪!」
「啪!」
「啪!」
……
就在這時,走廊的一段,響起幾聲掌聲,一道身影,緩緩出來在走廊門口。
「蛇王。」
「蛇王。」
「蛇王。」
一群人,紛紛低著頭,恭敬地叫喊。
眼前這個個子一米七左右,身材微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一身中山裝的其貌不揚的男子,正是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銀蛇組織的締造者,他有一個曾經和現在都無比輝煌的名字: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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