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居然有人敢打名滿天下的大老闆和二老板。」
「囂張!」
……
名滿天下海鮮酒樓裡面,不少人紛紛議論。
對於這個粗魯的年輕人,他們倒是頗為同情。
招惹了名滿天下的大老闆尤名滿和付天下,這下子,怕是想活著離開台北,都是一件極端困難的事情了。
「唰!」
「唰!」
「唰!」
……
數十個保鏢,紛紛站在包間外,將整個包間圍堵的嚴嚴實實。
付天下剛才被杜飛踢了一腳,現在被兩個手下扶著,滿臉猙獰,眼神中,遍布著濃烈的殺意。
若不是尤名滿還在杜飛手中,他說不定早就下令直接將人往死里打了。
「小子,你他媽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尤名滿雖然腦袋被撞了一下,但卻還是十分清醒,滿臉憤怒地吼道。
名滿天下是他們的地盤,他們兩兄弟平日里,也很少過來,但今天陰差陽錯的過來,居然被人丟盤子,這對於尤名滿和付天下來講,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他們原本是想在自己的地盤上找回場子,嚇唬嚇唬兩個小妞,誰會想到,事情的結果,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尤名滿三十來歲,身居台北,以開設夜總會、酒店、酒樓為生,在台北,頗有能量,雖然算不上什麼頂尖的勢力,但至少,一般很少有人敢這麼對他。
「那你告訴老子,你是誰?」杜飛摸出一根煙,吮吸了兩口,淡淡地笑著,問。
「老子是……」尤名滿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當即怒道。「小雜碎……」
「小雜碎說什麼?」杜飛一把抓起尤名滿的頭髮,順勢一拋,尤名滿的身軀,便被遠遠地丟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一群保鏢見狀,紛紛上前。
包廂內,白歆惠和安欣,面色都顯得有些不自然。
剛才那兩個人,的確是令人討厭,但杜飛一出手,事情怕是就已經鬧大了。
尤其是白歆惠和安欣可都不是普通人,這件事若是驚動了媒體,被宣揚出去,那可就是緋聞滿天下了。
「大哥,你沒事吧?」
「大哥。」
「大哥。」
「滾。」
尤名滿憤怒地推開一群人,大步上前,來不及顧及渾身的疼痛,指著杜飛,對一群人道:「將這個混蛋給我廢了,兩個女人留下,記住,千萬別手下留情。」
「慢著。」關鍵時刻,杜飛叫道。「你們不能打我,我可是有後台的人。」
「慢。」尤名滿當即喝道,一群人瞬間頓腳。尤名滿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自然不是傻瓜。他雖然不太相信,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真有後台,可是,萬一人家真有後台呢?俗話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我可以打你們,但你們不能對我動手。」杜飛繼續吆喝道。
「那你倒是說說,你後台是誰?」尤名滿十分好氣,在這偌大的台北,眼前這個極端欠揍的混蛋,究竟要認識怎樣的人,才會讓他對這件事既往不咎。
「趙凈痕,我是趙凈痕的哥,你們若是打了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雖然不太喜歡趙凈痕,但在這個時候,報一下趙凈痕的名字,應該還是十分有效吧?這倒並不是因為杜飛害怕惹事,而是純碎的不想惹是生非。
趙凈痕?
尤名滿幾個人聽到這三個字,面色都忍不住一僵。
杜飛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刷一下趙凈痕的臉卡,還真有效。
誰知,現場只靜默了幾秒鐘,尤名滿便怒道:「上,給我狠狠地往死里打。」
「啥?」杜飛擋在兩個女人前面,顯得極端難以置信。「你們,你們竟然敢欺負趙凈痕的哥?」
「哼,不說是趙凈痕的哥,就是趙凈痕的老子在這裡,也照打不誤。」
「上,給我狠狠地打。」
數十個保鏢,猶如洶湧的洪水,紛紛湧入包間。
包間外,付天下走道尤名滿身邊,低聲道:「大哥,這小子該不會真是趙凈痕的什麼人吧,若是真惹了趙凈痕……」
「他要是趙凈痕的哥,我就是趙凈痕的老子了。」尤名滿十分囂張地道。「趙家雖然龐大,但就趙凈痕一個獨苗,你說,趙凈痕哪兒來的哥哥,哼,這小王八羔子……」
「啪啪啪……」
誰知,尤名滿和付天下剛低聲說了幾句話,他們帶來的一群人,便已經被杜飛紛紛打趴下了。
現場無數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地陷入了徹頭徹尾的震驚之中。
尼瑪,那可是混黑社會整天槍林彈雨的,竟然被你這麼輕易的打倒了?
「哇,杜飛,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安欣見到這一幕,對杜飛的態度,一下子有了一百八十度打轉彎。
安欣一直很喜歡功夫,但自己卻清楚,哪兒存在什麼真正的功夫啊,所謂的功夫,都只不過是騙人的小把戲。
現在呢?
杜飛一個人,可是甩翻了對方十多個人,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一些吧?
「再來。」杜飛對著尤名滿和付天下兩個人,吼道。
「兄……兄弟……」尤名滿不是傻瓜,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男子,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一打倒他的人,自然有著他的籌碼。「哈哈,那個啥,不打不相識嘛,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兄弟別見外,敢問兄弟高姓大名?」
「怎麼,現在打不過,留下名字,想報仇?」杜飛冷漠地掃了一眼尤名滿,略帶著一絲嘲諷道。
像這種人,他這些年風裡來雨里去,可是見的多了。
雖然不至於將這種人放在心上,但再怎麼說,杜飛現在可不想太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啊。
「哪裡,哪裡。」尤名滿乾笑道。「我只是純碎想交一個朋友而已。」
「很抱歉。」杜飛上下打量了一下尤名滿,眼眸深處,彰顯著一絲厭惡。「我對男人沒什麼興趣,難道你沒看到,我身邊的朋友,都是百里挑一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嗎?」
「那是,那是……」尤名滿額頭上,冷汗大滴大滴地落下。「既然如此,那幾位請換個包廂,慢用,所有的費用,都有在下來承擔,算是對幾位的賠禮,如何?」
「真的?」杜飛聽到由尤名滿買單時,整個人的眼睛,不由地都是一亮。
這樣的表情,自然是沒逃脫尤名滿的眼神,為此,尤名滿眼眸深處,也彰顯出了一抹嘲諷。吃吧,吃吧,一會兒,老子才讓你明白,什麼叫著厲害。
「當然,當然。」尤名滿賠笑道。「幾位,請……」
「杜飛,我們換一家吧。」白歆惠小聲地在杜飛耳畔,建議道。
「是啊,是啊,我突然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餓了。」安欣拽著杜飛的手,道。
「有免費的午餐不吃,幹嘛要換?」杜飛不解地看著兩人,笑道。
「你……」白歆惠和安欣,可是十分無語了。
現在這樣的情形,就算是傻瓜也能夠看出來,尤名滿請他們吃飯賠不是是假,將他們穩住叫人來收拾他們才是真。
「走吧,我這個人,最喜歡吃免費的午餐了。」杜飛拉著兩女,就步入了一個包廂,抓起菜單,將菜單上最為昂貴的菜,每份上了十多分。不是你請我們吃嗎?那我們就必須得敞開肚皮吃,否則的話,怎麼對得起剛才的表情?雖然白歆惠和安欣剛開始對這頓飯充滿了排斥,可吃到後來,就讚不絕口。
「大哥,真就這麼算了?」名滿天下酒樓一間豪華辦公室內,付天下忍不住問。
「算了?」尤名滿冷笑一聲。「你覺得,我尤名滿會這麼算了嗎?讓他們吃吧,到時候我要他們吃不完兜著走。」
……
「哇,肚子好飽,沒想到,免費的大餐吃起來原來是如此的香啊。」站在名滿天下酒店樓下,安欣摸了摸自己飽飽的肚子,道。
「喜歡嗎?喜歡的話,下次再帶你來吃。」杜飛嘿嘿一笑,道。
「喜歡倒是喜歡,不過,下次的話,還是算了吧。」安欣撇了撇嘴,他們一直以為,兩個人會報復他們,可是一頓飯直到吃完走出來,也沒見到兩個人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難道,這兩個人,真是心甘情願的請他們吃飯?「哎呦,糟了。」
「什麼?」聽到安欣突然吼了一聲,杜飛詫異地問。
「我包包忘包間了。」安欣面色有些難堪地道。「杜飛哥哥,杜飛親親,杜飛巨巨,你幫我拿一下,好不好呀?」
「不去。」杜飛板著一張臉,當即說道。「就算你叫杜飛老公都沒用。」
「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還不行嗎?」安欣面色一改,當即轉身,就朝著酒樓奔去。
「等等。」杜飛一把抓住安欣的手,道。「還是我去吧。」
「咯咯,杜飛老公真帥。」安欣一把抱住杜飛,給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姐,這是你的車?」杜飛剛走,兩人就站在了白歆惠的紅色法拉利車前,道。
「是我的,怎麼了?」白歆惠面色略微一變,問。
「警察!」一個男子拿出證件,在白歆惠面前晃了一下。「請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和駕駛證。」
白歆惠將自己的證件掏了出來,兩個警察一把就抓了過去。
「我們懷疑你這輛車與一起交通肇事逃逸事故有關,請你配合跟我們回局裡,配合調查。」
「什麼,怎麼可能?我這輛車不怎麼開。」
「什麼叫可能不可能,叫你走你就走。」一個警察,突然很粗魯的上前,一把抓住白歆惠的胳膊,就將她往車裡塞,而站在一則的安欣見到這一幕,趕緊上前,誰知,卻被男人一把推開,下一刻,紅色法拉利就是一路狂奔,消失不見。
白歆惠至始至終,都被人按下後排座,直到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她才掙扎著道:「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警察,你們這是綁架……」
若這些人是警察,怎麼可能以這種態度來對待她?
若不是警察,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綁匪!
雖然白歆惠極度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可是,這的的確確,就是事實。
她,被綁架了。事情怎麼會這個樣子?
從海鮮酒樓吃飯開始,白歆惠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後來的事情,她只不過沒有多想,誰會想到,走到酒店樓下,安欣剛好忘了帶包,杜飛回去取,而杜飛剛走,這幾個人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