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越多,葉傾城越覺得杜飛神秘。
他有那麼多的傷心過往,可是,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這貌似是杜飛第一次提及。
葉傾城試圖過想走近杜飛的世界,可是幾次的嘗試,都以失敗而告終。因為父親的關係,她大致能夠猜測杜飛的生活是怎樣的,但葉傾城哪裡會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這,或許只是關於杜飛過去的冰山一角,就已經令人痛惜。
難道說,他其它的往昔,都是充滿著痛苦嗎?
葉傾城不敢相信,更難以相信。
她很多次,都希望有人能夠給她一個答案,但是很遺憾,這樣的答案,卻至始至終,還未曾出現。
杜飛正待張嘴,一條訊息,就傳到了手機上。
閻羅的訊息!
打開一看,是一張地圖,上面有一個紅點,正在不斷移動。那個位置,是張小喵所在的位置,可是距離杜飛和葉傾城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長達160多公里。
什麼情況?難道說,閻羅給自己的訊息有誤?
不可能!
杜飛剛這麼想,就迅速在內心否決了這樣的想法,閻羅給自己的訊息,怎麼會有誤呢?要知道,那可是天眼。
但信息既然沒誤,不久前剛才華南上出租的張小喵,怎麼會在百里開外了,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難道說,是有人要企圖對張小喵圖謀不軌?
「什麼情況?」葉傾城小心地問。
「有消息了。」杜飛咬了咬牙,眼眸中,閃過一抹狠色。
誰要是敢動張小喵一根汗毛,他一定要誰死無葬身之地,一定。
出租去的方向,正是明珠所在的方向,難道說,明珠有人企圖對張小喵動手?
還是說,想對自己動手?
杜飛這麼一想,腦袋內迅速就浮現出明珠三大家族,難道,是三大家族動的手嗎?
杜飛不是很確定,只對著葉傾城說了一句,系好安全帶。
葉傾城略微遲疑地點了點頭,只在一瞬間,悍馬車就發出一陣狂暴的聲響,猶如一頭洪水猛獸,迅速消失在黑夜裡。
距離,在不斷的拉近。
葉傾城一直注視著杜飛的手機屏幕,雖然她對杜飛手機屏幕上的一切,都充滿著好氣,可是憑藉杜飛的神秘,這些對於她來說還算是新奇的東西,也就都顯得不足為奇了。
150公里!
120公里!
90公里!
……
距離越來越近,整輛悍馬的速度,幾乎是被杜飛發揮到了極致。
葉傾城坐在副駕駛上,面色慘白,身體不斷抖動著。
若是在之前,葉傾城一定很難想象,為什麼杜飛會如此不要命。
但是經過了剛才的事情,葉傾城卻十分能夠明白了。
張小喵對於杜飛來講,實在是太重要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甚至比她都還要重要。
想到這裡,葉傾城突然有一種很可怕的預感,檀唇輕啟,卻又很快合上,美眸不時落在杜飛身上,嘴裡輕輕地說著「不可能」。
或許是因為一直集中注意力開車的緣故,葉傾城說什麼話,杜飛根本就沒聽見。剛開始,他還依稀能夠感覺到葉傾城注視著自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一雙一直注視著自己的目光,終究還是挪開了。
輕輕瞥了一眼,原來葉傾城睡著了。
杜飛一隻手緊握方向盤,拿起自己的外套,輕輕的披在葉傾城身上。聯想著自己今晚對葉傾城的態度,杜飛不由地又是一陣自責。
30公里!
20公里!
10公里!
……
距離越來越近,汽車在只相差十公里的時候,已經駛入了一片山區。
很明顯,對方也行走在山路上,或許是因為路況不熟悉的緣故,車速已經減慢了不少。
杜飛的悍馬,則是疾馳。
不足二十分鐘,杜飛肉眼所及,就看到半山腰有一輛車的車燈。
杜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十分肯定,張小喵就在前面的那輛車上。
「小喵,你一定要沒事啊。」
「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小喵,我來了。」
……
杜飛在心裡,一次又一次的默念著。
「轟!」
「轟!」
「轟!」
「咔!」
悍馬一陣連續的轟鳴之中,「咔」的一聲停下,直接擋在一臉計程車前,計程車似乎也根本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追上來,而且,對方還做了一個如此不要命的動作,眼看著全速前行的汽車就要撞擊在悍馬車上,最終不得不採取緊急制動。
計程車在距離悍馬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停了下來。
當司機準備立刻調轉車頭時,杜飛已經迅速拉開車門,走了下去,一拳轟開駕駛艙的玻璃窗,一把抓住了司機的手。
「再動一下,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杜飛冰冷而夾雜著十足怒氣的聲音傳出,雖然他手無寸鐵,但渾身上下的氣息,卻給人一種至始至終的寒意,甚至,令人感到恐怖無比。這樣的氣息,這樣的感覺,直接是壓抑的人喘息不過氣來。
「你再動一下,我也讓她死的很難看。」誰知,杜飛話音剛落,在後排座上,傳出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
杜飛看去,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正用一把匕首指著張小喵的脖子。
或許是因為過度的害怕,張小喵整個人的身體,都在不斷的哆嗦著,臉上掛著許多淚水,水汪汪的眸子,在見到杜飛出現的一瞬,瞬間出現一抹欣喜。
只是這抹欣喜,只在短暫一瞬,便完全消散。
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窮無盡的尷尬、難堪和自責。
今晚,若是她不那麼衝動,一定不會給杜飛招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你敢。」杜飛一言一詞地頓道,雖然只是簡潔的兩個字,卻夾雜著十足的憤怒。
「不敢?要不,試試?」男人傲慢而囂張地道,手中的匕首,瞬間接近了張小喵的咽喉一些,張小喵哪兒見過這種陣勢,整個人的身體,在這個時候都繃緊了,匕首接觸到張小喵脖子上的肉,一絲絲血跡,略微地流淌了出來。「後退,後退……嗷……」
三十來歲的男人,正待威脅杜飛,誰知道,他自己都不清楚杜飛是怎麼一把從後排座扯出男人的身體丟在地上旋即想都沒想就直接一拳轟在男人的一條大腿上。
整條大腿因為杜飛的力道過大直接斷裂開來脫離的男人的身體,一股獻血瞬間飈射,司機坐在車裡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發抖不由地暗自慶倖幸好剛才那一拳沒有轟在他的身上,否則怕是後果也一定不堪設想吧?
野蠻。
血腥。
暴力。
這是這兩個男人,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杜飛的評價。
做完這一切,杜飛才走到張小喵身邊,將她從車裡拉了出來,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痛徹心扉地道:「小喵,總算找到你了。」
「大叔……」張小喵忍不住,淚水又是嘩啦啦的流淌出來,剛才那一幕幕,的確是將她嚇壞了。
在她奔出桃花源別墅邁入這輛計程車的一瞬,張小喵就有了一種極端不祥的預感,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徹底將她嚇壞了。
張小喵以為,自己這輩子完了,徹底的完了,也再也見不到杜飛了。
誰知道,杜飛竟然不顧一切地追了上來。
此刻杜飛的懷中,是那麼的踏實,那麼的溫泉,那麼的安全。
張小喵從小到大,一直都想體味這種感情,只不過遺憾的是,卻又從來不曾體味過。
「大叔,對不起。」
「傻瓜,以後不允許再亂跑了,懂嗎?」
「恩。」
張小喵重重地點著頭,而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不適宜的聲音響起,杜飛聞聲看去,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兩個男人,此刻已經將葉傾城從車上拉了下來,用槍對準了葉傾城。
「要麼她死,要麼你亡。」其中一個精瘦男,拉開車門,將槍抵在葉傾城的頭上,厲聲道。
「你再說一次?」杜飛將張小喵攔在身後,厲聲道。他平日里,最討厭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尤其是討厭有人拿著自己最關心人的生命來威脅自己。
「嘿,不說是一遍,就是十遍,百遍,又怎麼樣?」精瘦男蠻橫而囂張地說道。「趕緊地,不選擇的話,我就直接將這娘們一槍打……」
精瘦男一句話還未說完,只覺得腦袋一沉,潛意識內轉向身後時,只見到一個面帶笑容的歐洲年輕男子,遺憾的時,他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他是誰,就暈了過去。
另一個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同樣被這個歐洲男子一巴掌拍暈,在瀟洒的做完這一切之後,歐洲男子才滿臉笑容極端紳士的對葉傾城道:「鄭重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耶穌,是上帝最虔誠的信徒……」
金髮碧眼,風度翩翩,英俊瀟洒,倜儻風流。
這是杜飛唯一能夠形容耶穌的辭彙。
這個傢伙不管走到哪裡,都不忘記泡妞,更讓杜飛頭疼的是,他雖然對自己的長相也有不小的信心,但在耶穌面前,簡直就是弱爆了。
所以,即便是有耶穌這樣的超級幫手,杜飛一般也不願意帶在身邊,但凡有他在,自己還怎麼把妹?只是這個混蛋,這次居然將目標對準了自己的老婆……
似乎察覺到杜飛類似於要殺人般的目光,耶穌無奈地攤開手:「準確的講,我更應該叫你嫂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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