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田桃澤一番話,不管從哪種程度上來講,都十分欠揍。不說是李默,就是此刻站在他們身後的杜飛,都忍不住想收拾井田桃澤了。
這妮子,有你這麼對待大師的嗎?
李默是什麼級別啊?你居然這麼和他說話?之前杜飛是不太了解李默的情況,但當杜飛從盧佳敏哪兒了解情況之後,就十分肯定,這次李默找上井田桃澤,是一次極端難得的機會。
井田桃澤的一個決定,便可以改變的她的命運。
井田桃澤現在年紀還小,有些事情,或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她沒意識到,但卻不代表杜飛也沒有意識到啊?
好在剛才井田桃澤說出那番話,李默的面色只是略微的抽蓄了一下,並沒有生氣。
杜飛趕緊上前,一把抓著李默的手,道:「李默老師,小澤他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這樣,你給我一點兒時間,我想,我一定能夠說服她。」
「可以啊。」李默感激地道。只不過,杜飛一上來就抓著李默的手,這一點,倒是令李默有些詫異。
他有幾次嘗試著想將手縮回來,誰知道,卻被杜飛緊緊地抓著,根本就縮不回來。
最後,還是杜飛自己鬆開的手。這個舉動,倒是著實將李默嚇了一跳,忍不住退後了幾步,生害怕杜飛性取向有問題。
可憐的杜飛,卻還沒感覺到問題的所在。他和井田桃澤交流了半天,井田桃澤才像是有了一點兒轉機。
「李默老師,都快中午了,如果你方便的話,咱們一起吃頓飯吧。」杜飛建議道。
「吃飯就不必了。」李默心有餘悸地說道,將一張名片塞入井田桃澤手中。「桃澤同學,要是想通了,隨時給我打電話,如果你不從事音樂,那對整個華夏樂壇來講,都將是一大損失啊。」
李默說完,才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離開。
「這老頭兒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李默離開許久,井田桃澤才有些納悶地問。
「我怎麼知道?」杜飛問道。「不過,你至少應該知道盧佳敏吧?他就是盧佳敏當年的老師。」
「這個我知道。」井田桃澤有些為難地道。「只不過,我不想唱歌啊。」
「那你想幹什麼?」杜飛翻了翻白眼,問。
「暫時不知道。」井田桃澤仔細想了想,道。
「那你這段時間,就好好的想想吧。」杜飛拍了拍井田桃澤的腦袋,道。人各有志,井田桃澤不愁吃,不愁穿,她想幹什麼,那完全是她的自由。
杜飛不會幹涉,也沒有理由干涉。
他和井田桃澤走的比較近,完全是因為楊蘭的關係。
再怎麼說,他也算是井田桃澤的半個姐夫。
前前後後,都已經不止睡了楊蘭多少次了。
「好吧,我先想想。」井田桃澤笑道。「對了,大叔,你已經很久沒陪我玩了,陪我去遊樂場玩,好不好?」
井田桃澤拽著杜飛的胳膊,恬靜的臉蛋兒上,充滿了哀求和期待,看的杜飛都不忍心拒絕。
可是,他們都多大了啊,還去遊樂場?
上次謝冰心帶著小可在遊樂場玩,那次爆炸事故,杜飛可是歷歷在目啊。
包括他後背上的搶傷,現在都還沒癒合呢。
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大叔,好不好,好不好嘛。」井田桃澤見到杜飛猶豫的樣子,搖晃著他的胳膊,道。
「我下午有點事啊。」杜飛拒絕道。
「大叔,你又是去泡妞對不對?」井田桃澤撇開杜飛的手,後退了幾步,臉上泛起一絲別樣的情愫。「要是你不陪我去,我可不敢保證,晚上回去告訴姐姐或者葉姐姐,你今天在學校里勾搭美女。」
「你以為,你他們會信你的胡言亂語?」杜飛語氣有些不屑地說道。
「那你以為,她們是寧願相信我呢,還是相信你?要知道,你可是有前科的。」
「……」
麻痹的,算老子服你了。
井田桃澤極端欠揍的動作,讓杜飛十分無語。
井田桃澤說的沒錯,她回去胡亂一番說,葉傾城和楊蘭指不定都會相信。她們自然是寧可相信井田桃澤,畢竟,自己這幾個月的生活,的確是有目共睹的。杜飛同學一時間覺得很愁苦,井田桃澤這不是典型的逼良為娼嗎?
他昔日在部隊的時候,何時受到過如此屈辱?杜飛或許從出生開始,就沒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群女人左右。他委屈的和井田桃澤來到遊樂場。仔細掃了一眼,偌大的一個遊樂場,除了他們,其餘的都是父母陪著孩子來玩。
「大叔,大叔,你愣著幹什麼,快去買票呀。」井田桃澤催促道。
「你叫我來,憑什麼叫我去買票?」杜飛雙手插在褲兜里,在微風的吹拂下,顯得極端拉風而瀟洒。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周圍一些帶著小孩子的媽媽,都不由地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來,人長的帥,就是沒辦法,走在哪兒都會是人群中的焦點。
「小氣鬼。」井田桃澤撇了撇嘴。「陪女生出來玩,連錢都捨不得付,真不知道姐姐和葉姐姐當初看上了你哪一點,哼,你一個有工作的大人不給錢,難道還好意思讓我一個學生給錢呀?」
「……」
井田桃澤說話的聲音不小,同樣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杜飛有些慌張和無語的一下堵住了井田桃澤的嘴巴,快速跑去買了一套通票,才來到井田桃澤身邊。
沒辦法,這姑奶奶想玩,他就索性陪她玩好了。
兩個人整個下午,都幾乎是在遊樂場中度過的。
當然,大部分項目都是井田桃澤一個人跑去在玩,而杜飛則是站在那裡抽著煙,看著井田桃澤玩。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井田桃澤快樂,他也會感到快樂。
井田桃澤雖然在讀大學,有著一幫同齡的朋友,但卻幾乎是清一色的女性。
追求她的異性倒是不少,可是,卻被井田桃澤一一拒絕。甚至有些雄性牲口,還損失慘重。
「喂,你撞到了我們孩子,就想跑?」
「我沒有,我見到他倒在地上,將他扶起來的。」
「你沒有?哼,你沒有會這麼好心,將孩子扶起來?別說那麼多,你必須帶著孩子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要是沒事也就算了,否則的話,這件事一定沒完。」
「真不是我啊。」
……
不遠處,一陣爭吵的聲音,就傳入了杜飛的耳際。他本來不想管這些閑事,可透過人群,依稀看到被圍堵在中間的人,正是井田桃澤時,杜飛的眉心不由地就皺了皺,並且快步朝著前面走去。
「嘿,這姑娘,長的像模像樣的,撞了人居然不承認。」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缺乏責任意識。」
「應該還是個學生吧,不好好上課跑出遊樂場來玩,現在這些學校,都教育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啊。」
……
周圍,一聲聲指責的聲音,讓人聽的格外清楚。井田桃澤傻愣愣的站在那兒,滿臉委屈,淚水都快溜出來了,一對夫婦,正惡語相向,恨不得將井田桃澤給吃了。剛才究竟是什麼情況,杜飛可是不知情的啊。他明明看到井田桃澤在過山車上,怎麼一眨眼,就下來了?
「說啊,怎麼辦?」三十來歲的女人厲聲道,在說話的同時,還推了井田桃澤一把。
這一推,井田桃澤一不小心,就直接跌倒在地。
或許是因為剛才壓抑了太多的憤怒和怨氣,井田桃澤迅速起身,捏著粉拳,就朝著推她的女人砸來。
誰知在這個時候,男人卻是一把抓住了井田桃澤的頭髮,滿臉兇殘,捏緊的拳頭,直接朝著井田桃澤的小臉蛋兒砸去,這一下要是砸中,井田桃澤非破相不可,關鍵時刻,杜飛迅速沖入人群,一把拉過井田桃澤,捏著男人的拳頭,怒道:「打女人的男人,算個什麼東西,剛才是什麼情況,你弄清楚了沒有?」
「你是什麼東西?」男人怒道。
「我是她朋友。」杜飛淡淡地道。
「呵,朋友啊,來的正好,你朋友撞到了我家的孩子,說吧,現在你準備怎麼賠償?」男人囂張而霸氣地說道。
「小澤,剛才是怎麼回事?」杜飛沒理會那個男人,而是轉身問井田桃澤。
「不是我撞到的……」井田桃澤滿臉委屈,將剛才的事情一一說了一番。
杜飛自然深信,井田桃澤不會撒謊。
現在這個社會,是一個逼良為娼的社會。
但凡扶老人、小孩,都是要有一定的心裡承受力和經濟基礎,你才敢去做這麼一件事,否則的話,一旦被訛,情況將是十分麻煩的。
「你說是我朋友撞倒的,你有什麼證據嗎?」杜飛轉身,問。
「證據,還需要證據嗎?」男人怒吼道。「在場的這麼多人,可都是看到了的,快說吧,怎麼陪?」
「誰看到了?」杜飛的目光,一一落在圍觀的人群身上。「誰看到了,請站出來,不過我可要提醒大家,這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
一群人面面相覷,剛才還在指責井田桃澤的一群人,都紛紛不敢站出來。
他們只是聽到這邊的吵鬧,才一起走過來的。而至於小孩子是怎麼跌倒,是不是被井田桃澤撞到的,他們可是沒有看見啊。
「你也看到了。」杜飛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大家都沒人看到,你憑什麼說你孩子跌倒了,是我朋友裝的,做人要有一點兒良心,你如果繼續這麼干,這次是你孩子跌倒了,還沒什麼事情,下次,你爹媽,或者你孩子跌倒在血泊中,怕是只會有一群看客而已。」
「麻痹的,你胡說啥?」男子暴怒道。「總之,我孩子就是你朋友撞倒的,要不是她撞倒的,她憑什麼扶,啊?賠錢,不賠的話,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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