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會認為,一個人,根本就不具備那麼大的能力。但是實際上呢?
龍王的作用,幾乎是無人可以替代的。
楊奇不行,乘風不行,他,幽冥,同樣不行。
「收齊所有的病例。」杜飛思索了一下,才對乘風道。
「幽冥,你……」乘風聽到杜飛這句話,很明顯有些詫異。杜飛不是根本就不給人治病了嗎?
因為那件事……
這次,若是因為龍王的事情,杜飛再次給人治病,那豈不是會勾勒起他無限痛苦的回憶?
「這是我這次回來唯一的原因。」杜飛淡淡地道。
「稍等。」乘風說著,就快步走出了病房。
杜飛瞧了龍王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他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龍王現在的情況,可是十分糟糕的。若是從現代醫學上來講,在很大程度上,他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站住。」杜飛剛走出屋子,一個冰冷的身影,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黃河!
再次見到黃河,杜飛一點兒也不奇怪。他唯一奇怪的是,黃河的丹田都已經被他踢破了,他是怎麼再次蓄積力量的?
「幽冥,你不能給龍王治病。」黃河厲聲道。
「我不能,難道你就能了?」杜飛反問。
「我也不能。」黃河道。「不過,你這個人,心術不正,再則,你本身就是天龍組的叛徒,誰敢肯定,你這次回來,不是別有用心?乘風隊長,這件事,你可要想清楚哦。」
「黃河,你是什麼意思?」乘風腳步頓了一下,問。
「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不清楚?」站在乘風面前,黃河不依不撓,道。「他,只不過是天龍組的一個叛徒而已,連隊長鬼見愁都殺,這次,難道你敢確保他回來,不是對龍王別有用心嗎?萬一龍王一旦遇到什麼意外,誰來負責?」
黃河此話一出,乘風就沉默了下來。畢竟,這樣的事情,他可是也不能負責啊。
而在黃河這麼吼的時候,天龍組其餘的幾個人員,也跟著走了進來。得知杜飛要替龍王治病,除了錢韻,誰都不同意,當然,乘風是保持著一種中立的態度,更準確的說,呈現在需要做一個決定。
畢竟,龍王現在昏迷不醒,楊奇又身在外地,無形間,天龍組就是乘風一個人說了算。
「幽冥,我不管你帶著什麼樣的目的,總之,有多遠,滾多遠。」
「你是天龍組的叛徒,天龍組不歡迎你。」
「你禍害了組長鬼見愁,現在又想回來禍害龍王嗎?」
……
人群中,鷹眼,戰狼以及黃河三個人,冷嘲熱諷地打擊。很顯然,因為鬼見愁這件事,杜飛在天龍組中,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地位。
「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意見。」杜飛思考了一下,道。「但是,在這件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請大家不要妄自揣測,好嗎?我這次回來,真的只是為了替龍王治病。」
「你說話,等於放屁,誰會相信?」
「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可不客氣了。」
「對。」
「別吵了。」一直沉默著的乘風,突然叫道。「不管幽冥曾經做過什麼,有一點,那是不可否認的,他是龍王最信賴的隊員之一,現在,龍王躺在床上,生死未仆,我想,讓幽冥試一試。」
「我反對。」黃河當即道。「乘風隊長,難道,你就沒想到事態的嚴重性嗎?」
「你閉嘴。」乘風冷冷地道。「黃河,別忘了,上次血衣教廷的事情,還沒完呢。」
「什麼?」黃河面色一變,怒道。「乘風,你還懷疑我?我已經說了多少次了,那次我是被人下了葯,才導致神智混亂,而且,當時回來天龍組后,你們也對我進行了全面的檢測,證實了我說的話……」
上次,面對血衣教廷,黃河臨陣倒戈,本來會受到軍法的處置,誰知道,天龍組會從黃河體內檢測出了一種特殊的物質。
這種物質,能夠擾亂人的心智。
再加上黃河一口咬定,他當時不知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天龍組即便是想處置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那件事,最後才不了了之,甚至,天龍組還不惜代價,幫助黃河恢復丹田……
只不過,那件事之後,不少人都對黃河多長了一個心眼。
這麼久以來,黃河都很安分守己。但卻並不代表著,大家將上次的事情給忘記了。
「我只是打個比方。」乘風見到黃河無比激動的樣子,道。
「你……」黃河滿臉憤怒,道。「乘風,你分明就是在偏袒幽冥這個廢物,哼,你懷疑我,這件事,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一定沒完。」
「你想怎麼著?」乘風面色冰冷,問道。
「狗急了,都還會跳牆,更別說是一個人。」黃河怒道。「乘風,在此,我可將醜化說在前頭,我的一切出發點,可都是為了天龍組著想,要是讓這個廢物治療龍王,一旦遇到什麼意外,誰負責,啊?」
「……」
黃河這麼一說,現場瞬間就沉默了下來。
龍王現在的情況,可是說不準啊。
現代醫療,已經徹底沒有效果。
現在若是讓杜飛來試一試的話,也只不過是了卻大家的一幢心愿,因為,在此之前,他們也試過許多中醫,天龍組所招來的醫生,可都是華夏國最為頂尖的醫生啊。
誰負責?
杜飛治不好的可能性,可是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九。那剩餘的百分之一,可都要歸結為奇迹。黃河這麼一說,大家就都沉默了下來,包括乘風。
「我自己負責。」杜飛道。
「啥?」黃河滿臉難以置信,道。
「我若是治不好龍王,我也沒臉繼續活下去,我甘願接受處置。」杜飛道。
「幽冥,你瘋了?」錢韻聞言,面色一變,當即吼道。
「我沒瘋。」杜飛道。「龍王對我有恩,我若是能夠治好他,算是報他對我的恩澤,若是治不好,算是我的謝罪。」
「行啊。」黃河滿臉得意地道。「幽冥,這可是你說的,萬一龍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死吧。」
「萬一我治好了龍王呢?」杜飛面色一變,站在黃河面前,咄咄逼人地問。「我治不好,我去死,若是我治好了,你就去死?」
「你……」黃河面色變幻,似乎徹底沒想到,杜飛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說龍王醒過來的幾率不大,可是,凡事都沒有絕對,萬一龍王被杜飛治好了呢?
再說了,他要是和杜飛打賭的話,那豈不是說明,他不想讓龍王醒過來?
陷阱!
黃河可不傻,在短暫的一瞬,他就已經猜測出,這是杜飛替他設置的一個語言陷阱。
「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杜飛瞧著黃河滿臉緊張地樣子,旋即壓低了聲音。「黃組長身為天龍組的叛徒,居然還能繼續待在天龍組,為非作歹,還真是有能耐啊。」
「你……」黃河面色一變,在這個時候,可是連殺杜飛的心都快有了。
黃河的表情,杜飛沒再理會,他仔細研究了一下龍王的診斷資料,準備好東西之後,才再次邁入龍王的房間。
「幽冥,有沒有把握?」乘風站在杜飛身邊,關切地問。
「有。」杜飛道。「不過,很小。」
「辛苦了。」乘風道。
「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杜飛說話的時候,已經將一枚銀針,緩緩刺入龍王的肌膚,只不過,這銀針刺入許久,龍王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杜飛並沒有因此氣餒,他繼續拿出一枚銀針,刺入龍王的另一處穴位。
杜飛的施針,是講究真氣運針。真氣運針,在施針過程中,對施針本人的元氣消耗,可是一個無底洞,尤其是在治療龍王這麼複雜的病情的時候。
一來二去,杜飛就已經面色蒼白,滿頭大汗。
站在杜飛身邊的乘風,幾次想上去幫杜飛擦拭一下,可是最終卻又不敢。他清楚,杜飛在施針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同時,乘風內心,見到杜飛這樣的動作,可還是泛起一絲感動啊。
要清楚,那次事件之後,杜飛可是發誓,再也不施針了。
可是實際上,這麼久以來,杜飛除了救了一次葉傾城之外,還真沒有再次施針過。
他儘管醫術高操,可是,面對自己身體的問題,卻又顯得無能為力。
這件事說出來,難道,不是諷刺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杜飛才抽出最後一根扎在龍王體內的銀針,嘴角,最終露出了一絲微笑。
「幽冥,怎麼樣?」乘風滿臉疑惑地問。
「進展還算順利。」杜飛咬了咬牙,道。「不過,龍王這種情況,想要醒過來的話,怕是還有些困難。」
「你的意思是,龍王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乘風哪兒聽不出杜飛話語中的意思,極端震驚地問。
「可以這麼說吧。」杜飛欣慰地掃了龍王一眼,道。「不過,萬事也沒有絕對,龍王要想醒過來,除了針灸之外,還需要幾味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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