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瓷心底,現在已經徹底凌亂。
這群人是什麼人,他們想幹什麼?
宋青瓷一時間,根本就得不到一個答案。
但是有一點,她卻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幫人剛才殺了杜飛。只不過,他們殺了杜飛之後,現在抓走自己幹什麼?
沒人回答,更沒人理睬。宋青瓷被塞入車裡之後,很快就被堵住了嘴巴和蒙住了雙眼,一雙手,也被束縛了起來,只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開車,從車廂後面,就傳出一個聲音。
「你……你居然沒死……」面若冰霜的女人,就算是再鎮定,在此時此刻,也極端難以再保持鎮定。
剛才,她可是親眼看到兩輛車撞向杜飛的啊。
什麼情況?
這個原本已經鐵定死了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神出鬼沒地站在他們身前。
驚訝。
惶恐。
震驚!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杜飛問道。他這句話,雖然問的十分平靜,但是語氣,卻極端不平靜。甚至,還透射著不少威嚴,這幾個人甚至相信,若是他們不說的話,這個杜飛,會在頃刻之間,讓他們完蛋。
「哼,杜飛,你可不要太自信了。」女人冷漠地一笑,道,在說話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對準了宋青瓷的咽喉,只不過,令無數人都感到詫異的是,原本捏在女人手中的匕首,下一刻,竟然落在了杜飛手中,而且,還對準了女人的咽喉。
「呼!……」
車廂內,無數人在一時間,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的場面,對於他們來講,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說,還是不說?」杜飛問道。他此刻,卻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一句話問完,見女人還保持著沉默,手中的刀子,當即入里了三分,一股殷紅的血液,也隱約的就要流淌出。
「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嘶!」
杜飛一刀刺入女人的大腿,一股殷紅的血跡,就飈射了出來。
其餘的幾個人,此時此刻,看的渾身發抖。
他們很想逃跑,可是,連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現在怎麼辦?
這個杜飛,可絕對不是吃素的啊。一群人剛在這麼想時,杜飛則再次問女人:「我最後問一次,說,還是不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
「嘶!」
杜飛這次,想都沒想,就直接捅入了女人的心窩。
車廂內,不少人見到這一幕,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他們之前,都還以為,杜飛只是說著玩玩的,或者說,是單純的想威脅一下他們。
誰會知道,他竟然真的一刀捅下……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一些吧?想到這裡,其餘幾個人,雙腿都在不斷顫抖,在短暫的一瞬,他們就像是達成了共識,幾乎在一時間,朝著杜飛猛然進攻而來,只不過在下一刻,車廂內,就瀰漫著許多死亡的氣息,還有極度濃烈的血腥味,現場,只剩下了最後一個清瘦男子。但他此時的面色,卻極度難看。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杜飛道。「我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也不在乎多一兩個。」
「我……」
「說,還是不說?」
「大哥……」
……
明珠一品天下,是明珠本地一家高檔的休閑娛樂會所。此時此刻,在一品天下天字型大小包間內,一個男子,正喝著悶酒,抽著悶響,目光,不時還注視著明珠迷離的夜景。
他心裡,顯得有些不自在。
朱杉!
這個被認定為朱家的繼承人,從一出生開始,就擁有著許多光環的男人,卻連一個杜飛都對付不了。
這不免令朱杉有些頭疼。
「酒。」朱杉喝完一瓶拉菲,再次對著包間外喝道。
「朱少。」一個性感而靚麗的女人推開包間門,恭敬地站在門口,道。「朱少,您已經喝了很多酒……」
「嘭!」
朱杉一把抓住桌子上的酒瓶,瞬間摔在地上,怒道:「你他媽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老子,沒聽到嗎?酒,老子要酒。」
「朱……朱少……」
「快去,愣著幹嘛。」
「嘭!」
正在這個時候,一瓶酒,已經砸在了朱杉面前。而當朱杉緩緩抬起頭的一瞬,面色便是一變,他完全沒想到,此時此刻,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杜飛。
「你先出去。」朱杉對著性感而靚麗的女人吼道,等女人離開之後,面色才略微變幻了一下,此刻的朱杉,也已經冷靜了不少。「我想,你來應該不是單純找我喝酒的吧?」
「你覺得呢?」杜飛坐在朱杉的對面,問道。
「先喝酒。」朱杉道。
「行啊。」杜飛將朱杉的被子倒滿,然後再給自己倒了一杯。「來,朱少,我敬你一杯,感謝你這麼不遺餘力的想將我滅了。」
朱杉冷笑了一聲,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杜飛卻始終沒有去喝酒的意思,他舉著杯子,緩緩站起身,將杯中的酒從朱杉的腦袋上,緩緩淋下。
今晚連續幾次殺人事件,可都是與朱杉有關係。杜飛還能夠放過他?而杯中酒水撒完了之後,朱杉似乎並不害怕杜飛,哈哈的笑了一陣,才道:「杜飛,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滅了我?就算是不為你自己報仇,也為自己的女人報仇?」
「是啊。」杜飛道。「不過,朱少吃屎的樣子,的確還是挺帥氣的,可惜,當時我忘記了留一張照片。」
「你說什麼?」朱杉的面色,在一瞬間,就徹底變了起來,連想到下午那屈辱的一幕,他就恨不得將杜飛碎屍萬段,沒想到,這個混蛋居然敢再次跑到他面前來提這件事。
「我說什麼,我想,我已經沒必要再次重複了。」杜飛道。「說吧,想怎麼死?」
朱杉聽著杜飛的話,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他早已經料定,許多一定會來這裡。
可是,他朱杉是傻瓜了?
就坐在這裡等死?
肯定不是!
「杜飛,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我想,你應該比誰更清楚,當年在軍隊的時候,就是依靠女人,才換來了一個幽冥的稱號,而後來到了華南,若不是依仗著葉明道和你那個姑姑,你會有今天?你就是一個依靠女人永遠只會站在女人身後的小白臉,你現在居然還站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請問,你拿什麼和我斗?」
「隨你怎麼說。」杜飛平淡地道。「我只清楚,今晚,我要滅了你。」
「好啊。」朱杉無所謂地道,旋即將腦袋伸向杜飛。「來,本事,你照這裡砸。」
「你以為我不敢嗎?」杜飛說著,就已經抓起了一個酒瓶。不過,也在這個時候,門口,隱約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人,赫然便是黃河。
難怪,朱杉會這麼囂張,卻原來是有後手啊。
黃河站在門口,看杜飛的面色,可是極端不客氣。
上次,杜飛甚至險些死在黃河手中,若不是因為端木晴的話。
「來啊。」朱杉見到杜飛沒有動手,再次充滿了挑釁地道。
杜飛在其它地方殺人,倒是無所謂,可是,這裡畢竟是明珠。再說,朱家的勢力,現在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可不是目前的杜飛,就能夠撼動的。再加上,朱杉請來了黃河,隱約間,杜飛總是感覺有些不妙。
「來打我啊?」朱杉再次道。「你這個人渣,你這個敗類,你這個廢物……」
「嘭!」
杜飛想都沒想,直接揮舞著酒瓶,朝著朱杉腦袋砸下,一個瓶酒連同著酒瓶碎裂的玻渣,緩緩的從朱杉的腦袋上一起往下淌。同時,還瀰漫著殷紅的血跡。
「你……你……」朱杉腦袋內,一陣漲疼,他伸手摸了一把腦袋上的液體定睛一看,竟然還有血。「你他媽真敢打老子……」
「不知好歹的東西。」杜飛瞧著朱杉滿臉震驚的樣子,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就朝著包間門口走去。
「站住。」杜飛剛走了幾步,黃河陰沉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幽冥,你這個廢物,你殺了組長,還想離開?」
「我……」杜飛本來對黃河就沒什麼好感,也不會具備黃河。可是,一想到鬼見愁,杜飛的神色,就不斷的變幻著。仔細一想,當時,是誰設定了這麼大的一個局,竟然是以胡半金的死,來騙取自己的信任,並對鬼見愁出手?
「把他給我抓起來。」黃河厲聲道。身後的幾個人,便快速出擊,紛紛朝著杜飛進攻而來。杜飛一時間,木訥地待在哪裡,根本就不清楚該怎麼辦。
鬼見愁的確是他殺的。
現在若是要一名長一名的話,杜飛也根本沒有意見。
只是,他現在能死嗎?
他若是死了,一切問題,不是都成了迷局?
「滾……」面對著衝來的一群人,杜飛一聲嚎叫。幾個人便迅速後退了幾步,緊接著,就再次衝來。黃河站在門口,不斷地指揮著一切,他可是天龍組裡面,最希望杜飛死的一個人。只有杜飛死了,天龍組的許多光環,才能夠真正地落在黃河身上。同時,還有錢韻。
杜飛不死,錢韻這個女人,就會一直惦記著杜飛。
黃河唯一想證明的就是,自己比杜飛強。
「幽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負隅頑抗?」黃河厲聲道。在說話的時候,黃河身形一閃,也快速上前,雙手一扣,就抓住了杜飛的胳膊,緊接著,杜飛身體一震,誰知,黃河手上的兩把掛鉤,就硬生生地勾住了杜飛身上的肉,在杜飛掙脫的時候,抓的皮開肉綻,鮮血直噴。「真沒想到,你這個廢物還有兩下子。」
「黃河,我哪兒對不起你了,你卻處處為難我?」杜飛怒道。黃河的勢力,可絲毫不弱,今天,若是著這群人一起來留他,杜飛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你殺了組長,我只是秉公辦事,揚善除惡。」黃河厲聲道。「幽冥,還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你媽bi。」杜飛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