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打一架嗎?杜飛此話一出,在血色聯盟許多人看來,簡直就是不自量力,怕是一會兒,他自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清楚,胥智的兩個手下,一個叫泰山,一個叫北斗,可是世界性的拳王,這也是胥智一直引以為傲的資本。
他杜飛算什麼,憑什麼說這句話?胥智在聽到杜飛這番話后,整個人的面色,就閃爍著一絲不屑。
「找死。」胥智冷漠地說道。「泰山,好好招待一下這位朋友。」
「是。」泰山跨出一步,渾身的肌肉,不斷地抖動著,這樣的場面,簡直就令人覺得觸目驚心。而五月兒身前的杜飛,和泰山比較起來,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杜飛。」五月兒此刻,不知為何,臉上竟然泛起一絲擔憂。「帶你來這裡,我真的很抱歉,不過,如果你不想參與進來,現在就走,我自己惹出來的禍,我自己來解決。」
「把你一個女人留在這兒嗎?」杜飛冷漠地掃了五月兒一眼,便在一群人注視的目光中,朝著擂台走去。而泰山則直接站在原地,三兩個箭步,就躍行了兩三米高的擂台,瞬間贏得現場的一陣歡呼。
「泰山。」
「泰山。」
「泰山。」
現場不少人,紛紛為泰山吶喊。在他們的印象里,泰山可是從來沒有輸過,而且,解決再厲害的對手,都不出十招。至於此時此刻,泰山對面的杜飛,他們更是猜測,最多一招就能夠解決問題。
胥智站在五月兒身邊,一雙猥瑣的目光,再次在五月兒身上掃了一眼,笑道:「五月兒小姐,一會兒自己在酒店開好房間洗乾淨躺在床上,我胥智倒是想嘗試一下華南第一蕩婦的滋味。」
「行啊。」五月兒聽著胥智的話,不但不生氣,反而極度風情萬種地說道。「那就得看胥少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我更相信要不了多久,有人會磕頭認錯。」
五月兒面對胥智強大的氣場,不依不饒,沒有一絲懼怕。再怎麼說,她五月兒都是經過大場面的人。華南第一蕩婦,這樣的稱號,可不是空穴來風,華南的女人很多,放蕩的女人更是不少,可是,有幾個女人能夠稱得上蕩婦,又能摘得「第一」的桂冠?
「哼,走著瞧。」胥智冷哼一聲,目光便對準了擂台,他對泰山使了一個臉色,意思是讓泰山儘管下狠手,越狠越好。泰山當即心領神會,一隻腳狠狠地在擂台上踩了一下,渾身的肌肉,隨著這聲踩動,不斷地抖動著。
「小子,來……」泰山沖著杜飛勾了勾手指,氣焰極度囂張地道。在泰山看來,杜飛根本就不是一個對手,準確地說,僅僅是一個玩物而已。他只要輕輕地點一下手指,便可以將之摧毀。
泰山在說話的時候,杜飛就已經動了。剛開始,泰山還沒當一回事,可是,當杜飛靠近了一半時,泰山整個人的面色,不由地都是一變,一種濃烈的死亡氣息,瞬間瀰漫了他渾身神經,這樣恐怖的氣息,泰山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體味到,而製造出這種恐怖氣息的人,竟然是一個一開始他都沒有看中的對手。
拳風逼近,近在遲遲。
泰山想躲,卻已經根本來不及。
下一刻,只聽到「哐當」的一聲,擂台上,一道身影,直接遠遠地飛出,朝著血色聯盟大廳人群砸去,一群湊著熱鬧嘴裡不斷叫喊著泰山名字的人,在見到泰山的身影砸來時,紛紛驚慌地逃竄。
「哐當!……」
泰山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身體動彈了幾下,便一口鮮血噴出,瞬間失去了呼吸,在臨死之前,泰山一對眼睛,都還死死地盯著杜飛,眼神中,除了驚訝、惶恐、焦躁與後悔之外,還有難以置信。
現場,無數人在見到這樣的場面后,都沉默了下來。
一招。
這個青年男子,僅僅是一招,便將血色聯盟的不敗戰神給滅了,而且,死相還是這麼難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一些吧?無數人,都凝氣凝神,目光死死地盯著杜飛。
有敬畏,有詫異,有驚訝,有迷茫。
總之,各種各樣的情愫,遍布著各種各樣的人的心扉。
「你,道歉。」杜飛做完這一切,一根手指,才指著一側同樣滿臉震驚的胥智,說道。
「混蛋。」胥智怒吼一聲,此刻都有些發狂了。「泰山這個廢物,北斗,你上。」
胥智話音一落,北斗瞬間飈射而出。整個人的動作,迅速之極,渾身上下,瀰漫著一種較之泰山,還要恐怖無數倍的氣息。現場不少人見到這一幕,都顯得有些傻眼。
北斗雖然一直跟著胥智,但是幾乎從來都沒有人見過他出手。關於北斗的種種,一直只來源於傳說。
據說,泰山和北斗,根本就不在於一個檔次。北斗雖然打拳,但在打拳之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頂尖的殺手之一。在北斗執行的幾百次艱難任務中,無一失手,幾乎創造了一個神話。現在,胥智居然派北鬥上去?
他是有多麼的憤怒?
一群人在這麼想時,內心則更加同情杜飛。他剛剛贏了泰山,現在就要面對北斗。勝利來的太快,而走的,則是更加突然。在明珠,北斗幾乎就是一個無法戰勝的神話。
五月兒站在台下,在見到北斗和杜飛面對面的一瞬,整個人的臉上,都瞬間充斥著驚訝。她的一雙小手,也在一時間,捏緊了起來。她雖然不喜歡杜飛,甚至,這次帶杜飛來,除了一洗恥辱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杜飛若是死在擂台上,對於她五月兒來講,也的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只不過,就在剛剛的一瞬,五月兒像是突然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她感覺,她和杜飛不管曾經怎麼樣,將來又會如何,但至少,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是唇亡齒寒的關係。
「小子,是自己死,還是我來幫你?」北斗站在台上,極端囂張地說道。
「sb。」杜飛冷漠地掃了一眼北斗,嘴裡吐出一個字,而北斗的面色,則是急劇地難看起來,這麼多年來,怕是還沒人敢叫他sb吧?而且,還是在如此的公眾場合,北斗在思索的一瞬,就滿臉憤怒,朝著杜飛攻去。
杜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對北斗猛烈的進攻,似乎根本就沒有要還手的意思。
近了。
近了。
更近了。
現場,無數人在這一刻,都屏氣凝神,極端期許地注視著這一幕。
他們好氣的是,北斗會以哪種手段,置人於死地,畢竟,這麼久以來,北斗幾乎沒有出過手,只一直存在於傳說之中,幾乎已經被血色聯盟無數人給神話了。
「嗷……」
令無數人詫異地是,北斗剛剛靠近了杜飛,就要出手時,卻瞬間跌倒在地,一聲慘叫,一雙手,緊緊地捂住胯部,臉上情景暴跳,現場不少人在見到剛才這一幕的時候,都已經傻眼了。因為,他們分明看到,杜飛在最後一刻動了,直接抬腳,迅速地踢在了北斗的胯部。
禽獸!
杜飛那一腳,可是令現場無數男人瞬間都感覺,自己的蛋碎了一地。
「你……你……」北斗在疼痛之餘,極端難以置信地注視著杜飛。
「別這麼看著我。」杜飛冷漠地說道。「將你廢了,總比直接要了你的命,要好吧?」
「……」
北斗瞬間無語了,他雖然不怕死,但卻並不意味著,他就想死。剛才,北斗之所以願意上去,那是因為在北斗看來,杜飛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結果呢?
北斗內心怎麼想,杜飛根本就沒有再理會,他一下從擂台上跳了下來,下一刻,身體就已經鬼魅地靠近了胥智。胥智在這個時候,面色都不由地就是一變。
「胥少,是吧?」杜飛冷聲問。「你的狗都表演完了,現在再怎麼說,也輪到你這個主人了吧?」
「你……你想幹什麼?」胥智內心,有些慌張地問。
「履行諾言。」杜飛道。
「你……」
胥智面色極度地變化,他剛才之所以那麼囂張地承諾,可是建立在一個前提下,這個前提便是,杜飛根本就不可能贏。
現在呢?
杜飛竟然只用了兩招,便將他自認為所向披靡的兩元大將給擊敗,這對於胥智來說,可是絕對的恥辱了。他能下跪嗎?他胥智若是磕頭認錯了,以後,還怎麼在明珠混?
「這位兄弟。」胥智頓了一下,賠笑道。「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剛才胥某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兄弟多多包涵,這樣,小弟我在血色聯盟二樓,略備薄酒,專程為二位道歉,還請兄弟你笑納。」
「笑納個屁。」杜飛面對胥智的和顏悅色,直接不悅地罵道。「跪下,磕頭。」
「……」
胥智沉默了,大廳內無數人沉默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青年,竟然如此有個性。胥智是什麼人?在血色聯盟,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清楚,但是至少還是有那麼幾個人清楚的。明珠數一數二的青龍幫,幾乎能夠顛覆整個明珠的青龍幫,胥智可是其締造者之一。
剛才,胥智向杜飛求饒的時候,杜飛就應該知難而退。
他現在招惹了胥智,無疑是招惹了整個青龍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