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面對杜飛的一番話,並沒有笑,而是滿臉嚴肅。實際上,現在的葉傾城,哪兒還能夠笑得起來?
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嚴重的!
杜飛幾次都想安慰,最終,都還是作罷。
見著葉傾城要上樓,杜飛也想跟上去,卻在這個時候,葉傾城說自己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杜飛就此駐足,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點燃一根煙,不斷地吮吸著。
楊非!
聯想到上次的事情,再想想這次的事情,杜飛腦袋內,一瞬間就浮現出了楊非的身影。他相信,一定是楊非和任千秋之間在搞什麼鬼。
不行!
杜飛豁然起身,他必須去找任千秋和楊非算賬。杜飛快速離開屋子,開著一輛車,就直奔任千秋的家。上次,在對付任千秋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了任千秋家的位置。汽車在距離任千秋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杜飛就停了下來。
此刻,天色已晚,任千秋的家住在十二樓。
杜飛抬頭看了一眼,屋子內,卻沒開燈。
難道,任千秋沒回家?
杜飛正納悶時,一個人影,就緩緩地出現在了小區門口。
這個人,正是任千秋。
但是,任千秋只在小區門口略微停了片刻,便豁然轉身,攔著一輛計程車,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任千秋要幹什麼?
杜飛一時間,不由的就納悶起來。
他到了家,而不回家,反而乘坐計程車離開,他是故意在躲避一些什麼,還是說,故意在掩飾一些什麼?
杜飛在遲疑間,就已經快速走到了自己的車子位置,迅速邁入車裡,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只見計程車就在一家休閑會所外停了下來,他在門口,只稍微停頓了片刻,便走了進去。
杜飛趕緊泊好車,也跟了進去。當他費了一番周折后,才最終,發現了任千秋的身影,只見任千秋邁入了一個包間,透過門縫,杜飛依稀可以看見包間裡面,還坐著幾個人。準確地說,是幾個女人,簇擁著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楊非。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了!
傾城廣場的事情,瞬間豁然開朗。杜飛只遲疑了一下,便小心翼翼地跟了過去。
「楊少……」任千秋一邁入包間,關上門,就恭敬地叫道。
「恩。」楊非點了點頭。
「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如數辦好了。」任千秋低聲道。「現在,就等著傾城廣場變成一片廢墟吧。」
「任千秋,你應該知道,這不是我要的答案。」楊非對於任千秋帶來的消息,似乎並不滿意,板著一張臉,道。
「楊少……」
「如果,我必須讓杜飛下地獄。」
「可是……」
「不要找借口,一周之內,杜飛如果還沒下地獄,那你就替他吧。」
「……」
任千秋沉默了,一顆心,在這個時候,也跳動的極快。楊非的話,他可不敢當著玩笑啊。眼前這個男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比狠,可是比誰都擅長啊。
「怎麼,沒聽到?」楊非見到任千秋木訥地站在包間內,冷笑了一聲,問道。
「沒,楊少,我一定儘力。」任千秋小心翼翼地道。
「滾吧。」楊非冷漠地道,任千秋在轉身的一瞬,楊非還說了一句,沒用的東西。任千秋聽到楊非這句話,整個人內心,在頃刻之間,可都是一涼。
只不過,下一刻,任千秋在準備抬起頭的一瞬,不由地就是一驚,因為,包間門口,正站著一個青年。
杜飛!
「看來,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啊。」杜飛站在門口,目光掃了一眼任千秋和楊非,笑道。在說話的時候,已經邁入了包間,一把將門關上。「沒想到,這次傾城廣場的事情,真是你們。」
「杜飛,你在說什麼?」楊非撇開懷中的一個女人,緩緩站起身,冷漠地問。「我可告訴你,說話是要將就證據的,你說傾城廣場的事情和我們有關係,你有證據嗎?」
「你們剛才的對話,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杜飛道。
「誰能證明,你聽到了?」楊非笑著問。「還有,你現在可是叫私闖私人會所,我數到三,如果你再不滾出去的話,可別怪我打電話報警了,杜飛,我雖然知道你有幾下子,可是,你更應相信法律,不是嗎?」
楊非在說話的時候,已經掏出了手機。
杜飛此刻,則已經完全管不了那麼多,整個人,在頃刻之間,就朝著楊非奔去。
這樣的動作,倒是著實嚇了楊非一跳。
楊非剛想打電話時,手機卻已經被杜飛奪走,重重地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杜飛,你想幹什麼?」楊非有些緊張地問。
「為什麼要這麼做?」杜飛一把抓住楊非的衣襟,問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楊非身體一顫,說道。
「聽不懂?」杜飛舉起拳頭。「既然你不懂的話,我倒是有辦法讓你懂。」
「你敢……」楊非厲聲道。
「你以為,我不敢?」杜飛問。
「有本事,你動我試試?」楊非面對杜飛,已經徹底沒有了慌張,厲聲說道。
他還真不相信,憑藉他楊非的身份和地位,杜飛敢將他怎麼樣。
任千秋站在包間內,見到這樣的場面,一顆心不斷地跳動著。
但是他依舊相信楊非的實力的能耐。
杜飛算什麼?
一個退伍的軍人而已。
「哐當!……」
突然,包間內,就傳出一陣沉悶的響聲,在見到這樣的場景時,任千秋渾身上下,都不由地一陣發麻。眼前的一切,簡直就讓他徹徹底底的難以置信。
只見杜飛一把提起楊非的身體,就朝著牆壁甩去,楊非的身體和牆壁,硬生生地撞出乾癟癟的一聲響,剎那間,任千秋幾乎能夠聽到楊非身上骨骼碎裂的聲音。
他的一雙腿,在這個時候也不斷地顫抖著,想要迅速離開,但卻根本就沒有勇氣離開。
「楊少,別這麼看著我,這可是你叫我打你的。」杜飛見到楊非跌倒在地,不斷地呻吟,一雙目光,死死地盯在他身上,冷笑著,說道。
「你是在找死。」楊非怒道。
「不。」杜飛淡淡地道。「找死的人,應該是你才對,我這個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你呢?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招惹我,這能怪誰?」
「杜飛,是誰先招惹誰的,我想,你更加有數吧?」楊非要緊呀,一言一詞地頓道。
「你說王詩經這件事?」杜飛納悶地問。「是的,在這件事情上,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之前,你對我進行攻擊的時候,我已經饒恕了你一次,再說,若是王詩經真的喜歡你,會背叛你嗎?」
「不,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才對,現在,我只要求你一件事,傾城廣場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是老子,怎麼了?」
楊非此刻,渾身幾乎已疼的麻木了。所以,他也根本就想不了那麼多。整個人的膽量,也就大了起來。挺足了胸膛,吼道。只不過,楊非剛剛吼完,在看到杜飛冷漠的眼神后,就開始後悔了。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下一刻,杜飛直接一腳踩斷了楊非大腿的骨頭,並且從桌子上拿起一瓶伏特加,掰開楊非的嘴巴,就往他肚子里灌,在灌了一半之後,將剩餘的酒,直接倒入了酒杯,用打火機點燃。
瞬間,整個酒杯內,都是淡藍色的火苗,待溫度差不多的時候,杜飛嘴角,才最終露出一絲笑容,一把掰開楊非的嘴巴,楊非在此時此刻,整個人,徹底動彈不得,只有雙目中,呈現著恐慌……
杜飛在狠狠地教訓楊非的時候,休閑會所的大廳內,一個蒼老的身影,正焦急的趕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警衛。
楊谷一雖然不止一次地有將杜飛滅掉的衝動,但真正調出杜飛的資料后,楊谷一就徹底的沉默了。他雖然位高權重,但若是激怒了杜飛這頭野獸,這頭野獸,一旦發怒起來,所帶來的後果,可還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楊谷一是剛剛得知傾城廣場的事件,便撥打楊非的手機,一連打了n個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他在心急之下,便直接從燕京趕回來,仔細叫人查了一下,才得知自己兒子在這裡。他在匆匆趕來的路上時,就無比的後悔。
因為,杜飛率先到了這裡。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楊谷一內心,不斷地想。在短暫的一瞬,他就來到了一個包間門口,在一把推開包間,見到裡面的場面時,楊谷一整個人就險些暈了過去。
杜飛手中的酒杯中,可是還有一半少繞燒著白酒。
看樣子,他已經將另一半,已經灌入了楊非的肚子。
楊非現在,除了僅有的微弱的呼吸紫外,什麼都沒有。
「杜飛,住手。」楊谷一站在門口,驚慌地叫道。
「你算什麼東西,叫我住手,我就住手?」杜飛看都沒看楊谷一一眼,冷漠地道。
「算我求你。」站在一側的任千秋,在見到楊谷一的一瞬,原本以為,楊谷一會將杜飛給滅了,誰會想到,半響之後,楊谷一竟然說出這麼幾個字。
什麼意思?
楊谷一是什麼人,竟然會對這個青年低頭?這樣的事情,在任千秋看來,簡直實在是難以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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