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狠狠地教訓了一番花幫的一群人,才極端囂張地離開。
而對於花幫一群人的表情,他則絲毫沒有興趣。
回到酒店,因為只有兩張床,恰好這兩張床,又都被四個女人佔了,杜飛只好獨守沙發。
獨守沙發也就獨守沙發吧,不過,令杜飛頭疼的是,都凌晨三點過了,這四個女人居然說都還要去洗澡。
她們洗澡倒是不要緊,要緊的是,杜飛一個人坐在外邊,聽著四個女人在浴室集體洗澡有說有笑的聲音,整個人就不是滋味了。
這對於杜飛來講,未免也太難為情了一些。
「啊……」
浴室內,突然發出一聲腳尖,緊接著,就是第二聲,第三聲。
繼而,就亂成了一團,甚至有人赤身**,就沖了出來。
水霧繚繞間,杜飛依稀看到,衝出來的那個女孩兒,正是龔莉。
「蟑螂……」
龔莉沖著杜飛吼道,而杜飛此刻,正一臉專著地盯著龔莉,好半響之後,龔莉似乎才反應過來,緊接著又是「啊」的一聲腳尖。
她剛剛躲過了蟑螂,誰會想到,門外還有一隻狼?
不過,在現在這個時候,龔莉也根本就想不了那麼多了,她一聲尖叫,趕緊拿著一條浴巾將身體關鍵部位裹住。
杜飛剛有一些掃興,就聽到浴室內的求助聲。
在現在這種關頭,杜飛當然是要挺身而出,彰顯男兒本色,於是杜飛快速沖入,可惜的是,浴室內的三個女人,現在都已經裹著了浴巾。
杜飛觀賞的風景雖然依舊美麗妖嬈,但是這和不要浴巾比較起來,差距就顯得有些大了。
「蟑螂。」
「在那兒,在那兒。」
「快。」
「啊……」
浴室內,瞬間一片混亂,而杜飛趁著混亂,身體被一群女人撞來撞去,無數次的都感受到一陣一陣地柔軟。
杜飛整個人的身體,也已經有些難以忍耐,小弟弟霎時,又忍不住強硬了起來。
試問,有幾個正常的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
更何況,杜飛體內還有著變異的血液?
在尷尬之餘,一隻蟑螂,就已經闖入杜飛視線。
杜飛快速俯下身,一把抓住蟑螂,卻忍不住腳底一滑,順勢跌倒在地,抬頭一看時,雲霧繚繞間,則是無限的風光。
只見一雙雙美腿不斷地顫動,一簇簇幽謐豐盈不斷地滴打著逸仙露,再順著浴巾往上,還有一座座高傲的山峰,巍峨險峻,奇秀無比……
杜飛醉了,在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下,徹底地醉了。
他索性躺在地上,仔細欣賞著這一幕幕迷離的風景。
杜飛甚至在想,若是這就樣死了,那不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蟑螂……蟑螂……」
「大叔,你幹什麼呀?」
「天啦,蟑螂在他手中。」
一群女人,繼續吼叫,紛紛想逃出浴室,浴室內,再次無比地凌亂起來。
卻不知是誰又滑了一下,就直接跌倒在地。
杜飛只感覺,一道嬌媚而玲瓏滿是誘惑的身影跌了下來。
甚至,在這道身影跌倒的一瞬,她依稀地看見,包裹在她胸口的浴巾,竟然在這個時候散開了,緊接著,就是白皙的軀體上的三點,直接朝著杜飛而來。
一對飽滿的波峰,顯得極端誘人,一條幽謐地溝壑,充滿奇幻的色彩,她若是就這麼摔下來,一定會摔的很慘吧?
杜飛根本想不了那麼多,在最關鍵的時,迅速挺身而出,張開了自己的雙臂,做出一副捨己為人的樣子,直接將跌倒下來的嬌軀給抱住。
梁婷!
這道身影,是梁婷的。
杜飛看清楚了她的臉厚,不由地咽了兩口唾沫。
杜飛正想說辛虧有自己,幫了她一把的時候,卻看見梁婷面色緋紅,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杜飛想要問個究竟,說自己剛才明明幫了你,你現在怎麼這副表情的時候,他瞬間就沉默了下來。
因為杜飛此刻也已經明白了梁婷憤怒的根源。
他的小弟弟,正無比強硬地頂撞在梁婷的大腿處,他們兩個人這樣的姿勢,也的確太曖昧了一些。
梁婷趕緊從杜飛身上爬起來,羞愧地跑入了房間。
浴室內,只剩下龔莉和井田桃澤,一臉好奇地盯著杜飛。
當他們終於認識到杜飛的目光為何一直盯著她們時,才滿臉羞愧,落荒而逃。
杜飛躲在浴室內,此刻也陷入了尷尬。
剛才的事情,他的確不是故意的啊。
可是,那樣的事情,就算是杜飛想解釋,怕是都有些難以啟齒吧?
更令杜飛頭疼的是,恰好在這個時候,他體內的血液,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一種極端難以壓制的情緒,在體內不斷的騰升,他整個人的意識,都快失去控制。
天啦,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杜飛一次次的對自己強調。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難以控制住自己的神經。
雙目,早已經呈現出猩紅色。
在最後保留著一絲清醒的意識時,杜飛迅速一把將浴室門給鎖上,然後,使勁一下撞擊在牆壁上,就直接暈了過去。
杜飛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看了一下周圍的情形,竟然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
井田桃澤小心翼翼地守護在他的身旁。
「小澤,我怎麼了?」杜飛有些詫異地問。
他依稀的記得,昨晚體內的血液突然變化,在失去控制的最後關頭,一頭撞在牆上。
現在,為何會在醫院?
「你呀,還好意思說?」井田桃澤滿臉緋紅,道。「昨晚的事情,我們都不怪你,要怪,都怪那兩隻臭蟑螂,饒是如此,你也沒必要因為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就尋死覓活的啊,昨晚你撞牆之後,梁婷可是被嚇慘了,她以為,是她對你的態度,讓你羞愧難當……」
「呃……」
尋死覓活?
他像是尋死覓活的人嗎?
杜飛一臉尷尬,但是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有些事情,越解釋,越糊塗。
還不如索性讓大家去猜,他們喜歡猜測什麼,就是什麼。
井田桃澤話音剛落,梁婷就從病房外走了進來,而井田桃澤則很知趣地站起身,說自己去買點早餐,病房內,就只剩下樑婷和杜飛了。
梁婷想到昨晚兩人的情景,的確是有些尷尬,不過,再聯想到杜飛撞牆自殺的樣子,梁婷內心,就開始難受了。
「杜飛,昨晚的事情,只是一次意外,是我不對,你可別再想不開了呀。」梁婷一口氣,將事先想好的一句話,連貫地說完,她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了。
「昨晚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是我太牲口,是我太禽獸,我本來就知道男女有別,可是在你跌倒的時候,居然還不知道讓開,還要跑來接你,最可恥的是,我居然還……」
「……」
杜飛這麼一說,梁婷瞬間面紅耳赤,甚至不清楚該怎樣面對杜飛。
「對不起,對不起……」
「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你若不是為了幫我,也不至於那樣,再說……」
梁婷想了想,面色更紅。
剛才,她本來還想安慰一下杜飛,但仔細一想,後面的話,的確有些太難以啟齒了。
她跌倒在杜飛的身上,杜飛卻可恥的硬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從根本上來講,問題還不是在她自己身上?
「是啊,問題在你自己身上。」杜飛似乎看出了梁婷的心思,有些推卸責任地道。「如果不是你太明艷,太嬌媚,太迷人,太性感,太婀娜,我會那麼可恥地硬起來嗎?」
「別說了……」梁婷面色極端地紅潤,一顆心也在噗咚噗咚的跳個不停。
或許是因為家庭背景的原因,梁婷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遇到真愛了,才一直做出一副對男人拒之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實際上,在她的內心深處,則是充滿了渴望的。
這麼多年以來,梁婷一直保持著高冷的樣子,這讓她也顯得十分難受。
都十**歲的人了,甚至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梁婷不清楚,是她太保守,還是長的太丑,所以,昨晚在火車上玩真心話大冒險在一群姐妹的慫恿下,梁婷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那,只是一個遊戲而已。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誰也沒有必要認真。
她,只是想嘗嘗接吻的感覺而已。
梁婷自小就生活在一個破碎的家庭,母親省吃儉用,艱苦樸素,而父親則好吃懶做,嗜賭如命,很多時候賭輸了,就把自己喝的爛醉。
回到家裡,就將母親一陣拳打腳踢。
有時候,甚至對她也大打出手。
所以,梁婷從小,就對自己的父親恨之入骨,她甚至無數次地問自己的母親,當初明明知道老爸是那樣一個人,為何還要嫁給她?
但是,她卻沒從母親哪兒得到答案。
從母親身上,梁婷從小就對男人充滿了恐懼,從小都不敢接近男生,即便是上大學了,也還是對男生拒之於千里之外。
她害怕遇到一個像她父親那樣的人。
「對不起啊。」杜飛見到梁婷沉思,很認真地道。
「昨晚的事情,我已經忘了。」梁婷站起身,腦袋望了望天花板,一滴淚水,悄無聲息地落入發梢。
「可是,我忘不了啊。」
「……」
「開個玩笑,別那麼認真。」
「……」
「我……真的忘不了。」
「……」
面對梁婷一次次地沉默,杜飛最終,根本就不清楚該說些什麼了。病房內,瞬間就沉默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