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驚訝。
震撼。
車廂內,三個女孩兒同時啞然。
因為在他們心目中,梁婷一直是那種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美人,根本就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他們剛才之所以要那麼說,還是基於梁婷根本就不會那麼做的前提。
但現在眼前的情形,的確讓他們每個人,在一時間都感到極度地震驚。
誰會想到,梁婷竟然會主動的和人舌吻?
在一群人驚訝的目光中,梁婷和杜飛親吻了一陣,才回到沙發,對著一群姐妹們道:「再來……」
「……」
一群人瞬間啞然,現在的梁婷,還是他們見到的梁婷嗎?
接下來,他們又來了幾盤遊戲,不過,梁婷卻沒再輸過。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每個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床鋪,杜飛再次醒來的時候,列車已經進站了。
一股熟悉的空氣,瞬間撲入鼻孔。
這座城池,留下了許多關於他的記憶。
有美好,有悲傷。
原本,杜飛以為自己離開了,就不會再來到這座城市。
誰會想到,這才沒多久,就再一次涉足。
只不過,這次是純粹地陪井田桃澤。
幾個人下車之後,剛走到出站口,就遠遠地看見在列車上和他們爭吵的一男一女。
女人此刻,正對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訴說著一些什麼。
這個時候,他們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出站口杜飛等人身上。
因為要找到杜飛,實在是太容易了。
一個男人身邊,居然圍堵著四五個美女,這樣的景象,無論在哪兒,都是頗具吸引力的吧?
「哼,混蛋,你總算是出來了。」女人見到杜飛走了出來,滿臉憤怒,吼道。
「怎麼,剛才在車上,還嫌丟臉丟的不夠,現在要在出站口,讓我再揭露一下你的傷疤嗎?」杜飛冷漠地掃了一眼女人,沒好氣地道。
對於這種女人,杜飛根本不想和他們糾纏。
因為他覺得很無聊,很無趣。
但是,不想糾纏,並不代表著不敢糾纏。
他幽冥天不怕,地不怕,還真沒怕過什麼東西。
只不過,女人身後中年男人帶著的十多個壯漢,著實令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杜飛一一掃過那些壯漢,四肢發達,肌肉壯實,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特別的氣質。
這樣的人,杜飛只能想到一種人,那就是軍人。
難道,這個中年男子是羊城軍區的?
杜飛在腦海內,仔細搜索著關於這個中年男人的訊息,卻沒得到什麼答案。
「你說什麼?」杜飛在這種時候,還不知道道歉求饒,還敢奚落她?這不免讓女人覺得十分不爽,她甚至連殺了杜飛的心思都有了。
「別對著我說話,你有口臭。」杜飛用手撫了撫身前的空氣,有些噁心地道。「另外啊,你應該經常在外邊亂搞吧,不然的話,怎麼會染上性病?」
「混蛋,你再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若不是你這種見人思交的毛病,怎麼會同時染上梅毒、淋病和軟下疳?」
女人沉默了,徹底的沉默了。
一方面是因為羞愧,杜飛的話,無疑讓一枚枚炸彈,直接撕裂她的心扉。
另一方面,則是震驚,因為眼前這個男人說的,可都是事實啊。
她的夜生活的確比較豐富,性伴侶也十分不固定。
因為這樣,染上了不少病。
但是這樣的事情,她男人都不清楚,而眼前這個只見了一面的男人,怎麼會知道?
女人想到這裡,甚至想到了哭。
她現在,的的確確是太難受了一些。
「年輕人,說話總是要積點口德的。」正在女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中年男人跨出一步,語氣有些沉重不悅地道。
「你在教訓我?」杜飛冷漠地掃了男人一眼,十分不悅地問。
「怎麼,我不配教訓你?」中年男人見到杜飛的模樣,恨不得將這個混蛋好好地收拾一番。
「還真不配。」杜飛直截了當地道。
「你……」
「我什麼?現在,立刻帶著你的狗滾,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
杜飛此話一出,現場無數人,都在一瞬間啞然了。
因為就算是傻瓜,也應該能看出,這個男人身份不一般。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這麼說,還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此刻,站在一側的一男一女,見到二叔生氣的模樣,內心,竟然洋溢起一絲興奮.
憑藉他們對二叔的了解,二叔一向是比較穩重的,沒有必要,是絕對不會對人動手。
但杜飛剛才的行為,已經從根本上激怒了二叔。
這對於他們想急切地看到杜飛的狼狽樣來講,可謂是一件好事。
只見中年男人退後了兩步,但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差不多五六分鐘后,幾輛警車,就已經鳴笛在車站外停下。
二三十個警察,手持槍械,快速趕來。
為首的一個男人,三十來歲,身材微胖,四下掃了一圈后,才恭敬的對中年男人道:「報告首長,羊城公安局越秀分局局長劉毅向您報到,請首長指示。」
中年男人在劉毅耳畔一陣低聲細語,劉毅一一聽完后,當即面色一狠,快步上前,對杜飛吼道。「小子,竟然販毒……」
「啥?」杜飛瞪大了眼睛,問。
「來人啊,給我抓起來。」劉毅對著身後一群警察道。「我懷疑,這是轟動國際的大毒梟,咱們必須帶回局裡,嚴加審訊。」
「是。」二三十個警察,紛紛上前。
劉毅嘴角,已經帶著濃烈地微笑。
剛才的中年男人,身份可不簡單啊。
雖然他不清楚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為什麼得罪了中年男人,但是他只要清楚,劉毅說他販毒,而且,這起特大販毒案,還是他偵破的,這就足夠了。
至於毒品不毒品之類的,還不容易嗎?
他若是把這樁案子辦好了,至少可以少奮鬥十年,這對於他來說,又何樂而不為呢?
「你確定我是毒梟?」杜飛咄咄逼人地走到劉毅身邊,這個動作,不由地讓劉毅嚇了一跳。
「大叔,咱們現在怎麼辦呀?」
「大叔,我們可不想死。」
「嗚嗚嗚,警察打人,好嚇人吶。」
井田桃澤等人,現在都是滿臉惶恐。
他們從來可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
一男一女兩人站在一側,幸災樂禍地注視著這一幕,而中年男人則點燃一根煙,悠閑地吮吸著。
面對這樣的狀況,杜飛甚至有些頭疼,他剛到羊城,可不想將事情搞大了。
於是,杜飛從身上掏出一塊牌子。
這塊牌子,他甚至從來都沒想過要用。
一塊猩紅的牌子,上面刻畫著一條在雲里穿梭的龍。
整塊牌子,採用新疆上好的和田玉打磨而成。
這樣的牌子,在全國範圍內,只有三塊。
一塊在天龍組組長手中,一塊在一位曾經為天龍立下赫赫功勞的將軍手中,最後一塊,卻在杜飛手中。
這不僅是至上榮譽的象徵,而且,還是一種權利的象徵。
這個牌子,有一個曾經和現在都十分響亮的名字,叫龍盾。
龍盾到處,三軍繞路。
只不過,這麼傳奇的東西,尤其是一個公安分局局長就能看出來的呢?
「這是啥?」劉毅抓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滿臉不屑地問。
「你不認識,讓他看吧。」杜飛淡淡地道。
一側的中年男子,在見到這塊牌子的時候,面色略微一變。但凡是軍區的人,有誰不知道這塊牌子?
只不過,整個華夏國,擁有這塊牌子的人,都不過三人,而且,那要具備怎樣的身份和地位?
就憑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也想?
中年男人在驚濤駭浪之餘,便已經強烈壓制住內心的恐懼,保持著鎮定,快速上前,一把抓著龍盾,滿臉冷笑地道:「哼,混蛋,居然敢製造軍區令牌,你不要命了你?」
「你再好好看看?」杜飛似乎不忙不忙,淡淡地道。
「不必了。」中年男人捏了捏手中的龍盾,再次交給劉毅,道。「劉局長,這種小事你都處理不好嗎?」
「首長,我……」劉毅身體一怔,當即喝道。「給我抓起來……」
「誰敢!」
劉毅一句話剛落,出站口外,一個渾厚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緊接著,只見一個老人帶著兩個警衛,已經走了過來。
中年男人在見到這個瘦弱的老人時,面色不由地一變,這個老人在羊城軍區雖然沒有什麼身份,但曾經卻是羊城軍區總司令的警務員,後來退休之後,就留在軍區,從事著一些文書方便的工作。
莫北!
但凡在羊城軍區的人都應該清楚,莫北所到之處,猶如總司令親臨。
而現在,這可只是一件小時,莫北怎麼會來了?
「莫……莫老……」中年男人恭敬地叫了一聲。
「啪!」
莫北上前,二話沒說,就直接煽在中年男人臉上。
一頓呵斥之後,才跑到杜飛身邊,哈哈一笑,道:「幽冥,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回來了。」
「我回不回來,有你毛事?」
「那是,那是。」
「這裡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忙了。」
「等等。」
「恩?」
「要不要一起坐坐?我哪兒可是有上好的洞庭碧螺春,就等著伺候你呢。」
「你自己留著喝吧。」
杜飛說完,在一群人驚訝的目光中,才帶著井田桃澤等人離開。
與此同時,中年男人以及劉毅,面色都不由地一變。
無論怎麼說,他們都已經清楚,自己攤上事了。
剛才那個青年是誰?
竟然會讓莫老這麼客氣,難道,是某個元首的太子爺?
想到這裡,中年男子,面色再次一變,一臉憤怒地盯著剛才的一男一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