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連續幾聲的咆哮,徹底讓杜飛啞然。
這件事,的確是他的不對,可現在,怎麼辦啊?
杜飛很想開溜一走了之,但再怎麼說,他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不過,這個女人,的確也生得太明艷動人了一些。
只不過,她表現出來的動作,則實實在在,像是一個女流氓,更為奇怪的是,這樣一個女流氓,杜飛竟然不討厭。
「這位小姐,我會對你負責的。」杜飛吞了兩口唾沫,忍不住道。這樣精緻的一個女人,不就是腿上多了兩條傷口可能留下傷疤嗎?若是實在沒男人要,杜飛還是可以勉強發發善心把她接納了吧,誰叫他這麼宅心仁厚呢?
「你?」女人略微有些詫異,沖著杜飛吼道。「你憑什麼負責,你拿什麼負責?」
「我保證,可以讓這些疤痕消除。」杜飛說著,還是趕緊將地上的女人扶了起來,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女人渾身上下,都瀰漫著一股特別的氣息,這種氣息,讓杜飛由內而外,都顯得有些難以自拔。
杜飛沒再廢話,從身上掏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玉瓶,在女人面前晃了晃,道:「這是一種特殊的藥物,採用純中藥製劑,不但可以迅速止血,而且,可以消除疤痕。」
這種特效藥,是杜飛當年還在軍區時研究出來的,只不過因為原材料稀缺,成本高昂,所以,沒怎麼推廣。
不過,杜飛卻隨時隨地,在自己的身邊,都帶著這麼一瓶藥物,以防不測。
但是,這瓶葯,他卻從來沒有用過,即便是受了再重的傷。
所以,杜飛後背,才會傷痕纍纍。
作為一個軍人,每一條傷痕,都是一種戰績。
這本是榮耀,無需掩蓋。
杜飛拿著葯,正準備給女人往推上抹的時候,女人卻趕緊道:「哎……哎……等等,等等,這是什麼狗屁東西,誰能相信你的話,萬一,我的腿摸了這種藥物,出現感染,怎麼辦?」
「出現感染,我養你。」杜飛十分霸氣地道。
他這麼一說,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很囂張的女人,一下子竟然安靜了下來,還將受傷的腿,小心翼翼地伸了出來,杜飛俯下身,將玉瓶內的藥物,輕輕地朝著傷疤上塗抹……
「哦……啊……恩……舒服……」杜飛剛塗抹,女人嘴裡,就忍不住發出這樣的聲音。
「我日……」
杜飛忍不住再次罵了一句,他的忍耐性可是有限的。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女流氓。
若是她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自己的軟肋,他可不敢擔保,一會兒不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差不多幾分鐘,杜飛才再次站起身,將手中的一瓶遞給女人,道:「放心吧,這種藥物塗抹之後,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疤痕,剩下的葯送你,萬一以後遇到什麼意外……」
「啥,啥,啥?」女人聽著杜飛的話,滿臉詫異。「你什麼意思啊,還想老娘以後遇到意外?哼……」
女人嘴裡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從杜飛手中接過了藥物。因為,她分明的發現,自己剛才還在流血的傷口,在塗抹了那種藥物之後,立馬出現了縫合的現象。
這,簡直太神奇了。
女人在思索之餘,還忍不住朝著杜飛多看了一眼。
這個男人,對於她來說,或多或少,都充斥著一種神奇的成分。
「我只是說萬一。」杜飛尷尬一笑,道。
「沒有萬一。」女人捏著藥瓶,就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突然轉身。「不行,你得給我留個聯繫方式,萬一我腿上的傷疤沒好,我找誰去啊?」
杜飛白了女人一眼,才將自己的電話號碼說給女人。
女人用手機記下來之後,問名字,杜飛淡淡地說,杜飛。
女人默默的在嘴裡念了一邊,道:「叫什麼不好,非要叫杜飛,這名字好難聽……哎呀,算了算了,今天算老娘倒霉,那個啥,我還有事,先走了,我可告訴你,這藥用了,要是我腿上的疤痕還沒消,你可要負責。」
望著離開的女人,杜飛一頭霧水。
聯想著剛才的畫面,他腦海內就是一片凌亂。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誘人,太嫵媚,太風騷了一些……
杜飛正在思索,腦袋卻被人拍了一下,轉身一看,正是井田桃澤。
「杜飛,你個混蛋,你什麼意思嗎,姑奶奶叫你來學校一趟,你來了就泡妞。」井田桃澤一見到杜飛,滿臉不悅地吼道。
「我哪有?」杜飛滿臉委屈,望著井田桃澤,道。
「沒有嗎?」井田桃澤納悶地望著杜飛。「剛才明明被我看到了,你居然還敢說沒有,你看,這就是證據。」
井田桃澤說著,掏出手機,翻出兩張照片,在杜飛的面前晃了晃,杜飛一看,瞬間一陣蛋疼,井田桃澤拿出來的照片,正是剛才的女人叉開腿,他一雙目光獃獃地盯著的照片。
這張照片,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將杜飛拍的實在是太猥瑣了一些。
若是這樣的圖片被葉傾城或者楊蘭看見,真不知會怎麼想他。
杜飛剛想從井田桃澤手中搶過手機,焚屍滅跡,誰知,井田桃澤小手快速縮回,一臉得意地道:「這次,被我抓了個現行,你沒話可說了吧?」
「我……哎呀,小澤,其實這就是一場誤會。」杜飛趕緊解釋,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心想,井田桃澤再怎麼也應該相信才對。
誰知道,井田桃澤聽完之後,不但不同情,反而一臉鄙夷地道:「你編,繼續編。」
「我哪有編啊?」杜飛現在,都快哭了。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人生,怎麼就如此悲劇?
那麼多的傭兵之王黑道大佬都對他充滿了忌憚,而偏偏是幾個女人,在他面前,無比地囂張,更可恨的是,他還拿這幾個女人沒辦法。
井田桃澤就一個小屁孩,這件事,他有什麼好解釋的啊?
「你還說沒有編?」井田桃澤憤怒地道。「杜飛,你這個偽君子,你這叫什麼,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知道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嗎?」
「誰啊?」杜飛一臉茫然,問。
「楚閉月。」井田桃澤直接道。
「楚閉月是誰?」杜飛一臉茫然,仔細在自己腦海中回想著這樣一個名字,可是,卻根本就得不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的的確確,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連楚閉月都不知道……」井田桃澤滿臉鄙夷。「她可是華南經貿大學的一號人物,是被經貿大學無數人所追捧的對象,被經貿大學無數雄性牲口奉為女神,但凡有她的課,幾乎每節都是爆滿,甚至,還有許多其他學校的男男女女,紛紛跑來聽課,有時候,教室和走廊走沒處站了,大家就站在遠遠的過道上,目光死死地盯著楚老師上課的教室,覺得這樣遠遠地看著她,就是一種幸福……」
「我擦……有這麼邪乎?」杜飛瞧著井田桃澤一臉沉醉地想著,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道。
「是啊,就這麼邪乎。」井田桃澤笑嘻嘻地道。「而且,這只是楚閉月表面上所施展出來的東西,在經貿大學,還流傳著一句話。」
「什麼?」
「狐娘。」
「狐娘?」
杜飛聽著這個奇怪的稱呼,聯想著楚閉月的長相,心地沉思,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太美,所以,被叫著狐娘嗎?
誰知,杜飛剛這麼想,井田桃澤就搖了搖頭,繼續解釋,原來,楚閉月雖然貌美,但在經貿大學的名聲卻不怎麼好,可以說,完完全全,就是聲名狼藉。
據說,她換男人的次數,比換衣服還要平凡。
幾乎每天晚上躺在楚閉月床上的男人,都不會是同一個人。
也因為這樣,無數的雄性牲口,雖然嘴上暗罵楚閉月,但內心,卻又充滿著嚮往,無不想爬上楚閉月的床,將這個女人分開雙腿一番凌辱。
杜飛心想,想楚閉月這種極品的貨色,怕是還沒幾個人不想對她怎麼樣吧?只不過,要說她換男人的次數比換衣服還頻繁,杜飛的確有些難以相信。
「杜飛,怎麼,你該不會也想爬到楚老師床上吧?」井田桃澤瞧著杜飛一臉痴迷地樣子,笑道。
「我有嗎?」杜飛翻了翻白眼,道。
「你沒有才怪。」井田桃澤十分沒好氣地說道,隨即,再次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怎麼樣,不想讓我姐姐看傾城姐看到相片的話,從現在開始,你得聽我的。」
「啊?」杜飛一臉震驚,瞧著井田桃澤。
「啊什麼?」井田桃澤得瑟地道。「從現在開始,我叫你往東,你不能往西,我叫你往南,你不能往北,我叫你躺著,你不能站著……」
「慢著,慢著……」杜飛趕緊阻止道。「小澤,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我可警告你,你不要亂來,不要觸及我的底線,雖然,你也長的比較迷人,但我對你這種小屁孩可完全沒興趣。」
「流氓……」杜飛剛說完,井田桃澤面色就是一紅,她剛才就是打個比方而已,誰知道,杜飛這傢伙竟然這麼邪惡,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對了,你這次叫我來,有什麼事?」杜飛這才想起正事,他昨晚一晚,都沒怎麼睡好覺,滿腦子,都聯想著葉傾城所說的離婚的事情。
杜飛甚至都不清楚,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一大早,他就接到井田桃澤的電話,杜飛當即沒有猶豫,就跑了出來。
他,的確還不想離婚。
「白天陪我玩,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聚會。」井田桃澤極端囂張地吼道。
「我白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杜飛小聲地嘀咕道。
「你不想活了?」驚天小澤揚了揚手中的照片,道。
「嘿嘿,我的意思是,我雖然有些事情要處理,但是有哪件事情,能比得上我們小澤重要啊?」杜飛面色一變,一陣蛋疼,不得不強裝著笑容,道。
心底卻無比地納悶,楚閉月那個女流氓,怎麼就被他給遇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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