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一直盼望著杜飛還能認他做兄弟,現在,杜飛真正意義上將他當成兄弟,這對於地雷來說,簡直就興奮的要死。
看著杜飛離開的背影,地雷內心,充斥著無限地暖流。而對於地雷內心地變化,杜飛現在已經沒那麼多時間在意了,他關心的是,葉傾城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杜飛……」杜飛剛要邁入病房,楊蘭就走了過來。「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吧,傾城由我來照顧,沒事的。」
「蘭蘭,你知道,我現在不能離開。」杜飛道。
現在的葉傾城,正處在一種關鍵的時刻,他怎麼能離開呢?萬一,葉傾城遇到一個什麼意外,他該怎樣向葉道明交代這件事情?即便是不說怎麼交代,他又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杜飛……」
「蘭蘭,好了,你的好意我清楚,但請讓我在這裡多留一會兒,好嗎?」
「呃……」
楊蘭「呃」了一聲,便退後了兩步,渾身冰涼。
她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幫杜飛做一點兒事情。
但是結果卻有些不盡人意!
杜飛現在,像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
變的那麼生疏,那麼陌生。
這個男人所有的變化,像是發生在一夜之間。
他,究竟怎麼了?
這種轉變,從很大程度上來講,都讓楊蘭有些難以適應。楊蘭深吸了一口涼氣,就朝著病房外走去,在轉身的一瞬,淚水已經迷糊了她的眼眶。杜飛望著楊蘭離開的背影,他的表情,也很無奈。等葉傾城病好了,他再好好地給楊蘭解釋一下吧。杜飛沒有多想,就快速邁入了病房。
現在的葉傾城,還處在昏迷中。不過,杜飛再次替她把脈之後,他能夠感受到,葉傾城的身體,正在恢復。
「傾城,你一定要醒來,這個世界那麼大,我想陪你出去看看。」杜飛抓著葉傾城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道。
「才不呢。」杜飛話音落下,不知是聽錯了,還是怎麼,房間內竟然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傾城,你……你醒了?」杜飛滿臉驚喜,緊緊地抓著葉傾城的手,問。「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葉傾城小臉微紅,道。她這幾天雖然一直陷入了昏迷,可是自己的意識,卻十分清晰。杜飛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他的每一句話,可都是一一傳入了葉傾城的耳朵。若不是經過這件事,葉傾城自己都不清楚,杜飛心裡,原來這麼在意她。一時間,葉傾城內心,就騰升起不小的暖流。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杜飛有些激動地道。「傾城,你想吃點兒什麼,我去給你買?」
「我想……嘔……」葉傾城一句話還未說完,就是一陣嘔吐,從嘴裡吐出來的,卻全是桃紅色的血液,杜飛見狀,整個人都驚呆了,按照道理來講,葉傾城體內的毒,已經被清理掉了,可是,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反應?
「傾城……」杜飛不斷拍打著葉傾城的後背,柔聲問道。「你哪兒不舒服,傾城?」
「杜……嘔……」葉傾城連續嘔吐了一陣,淚水都瀰漫了眼眶,這種感覺,簡直令她難受極了。
「杜飛,傾城怎麼了?」楊蘭走出一截,又跑了回來,就見到這樣的狀況,面色一白,問道。
「傾城的情況,發生了變化……」
杜飛完全沉浸在震驚中了,事情怎麼會這樣?葉傾城之前都還好好的,可是,就才說了這麼幾句話,怎麼就嘔吐的這麼厲害,而且,還是吐的血?杜飛想到這裡,一下子想到了一種可能,面色再次一變。他一把掐住葉傾城的脈搏,仔細把脈之後,面色變的更加凝重。
「蠱毒,怎麼可能……」杜飛一臉難以置信,瞧著已經昏迷的葉傾城,道。
「蠱毒,什麼蠱毒?」楊蘭完全就不清楚杜飛在說什麼,美眸上,閃爍著無數的驚訝,問。
「如果我沒猜錯,她是被人下了雙重毒,之前體內的一種毒,已經堪稱天下奇毒,本來就已經難解,但是下毒之人,為了穩妥起見,竟然在下毒的同時,還下了另外一種毒,前一種毒剛解,蠱毒便會發作……」杜飛一五一十地道。
「那現在怎麼辦?」楊蘭一聽,整個人都急了。「杜飛,蘭蘭這麼年輕,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這種蠱毒,非常厲害。」杜飛道。「而且,種蠱之人,手段也極其高操,想要解開這種毒,必須找到種蠱之人才行,而現在的情況,最多只能控制,蘭蘭,你每天和傾城在一起,她最近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
「我……想不起來啊……」楊蘭仔細思索了一下,卻什麼也想不起來,滿臉難堪,道。
「你再仔細想想?」杜飛道。
「我……」
楊蘭認真地思索著,最終,只能無奈地搖頭。
葉傾城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可是比任何人都著急啊。
楊蘭可不想葉傾城遇到一個什麼意外。
杜飛見到楊蘭的表情,也感到十分無奈。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幫葉傾城減輕痛苦,而這種蠱毒,在找不到種蠱之人的情況下,也不是不能解,只是非常麻煩,而且,會留下一定的後遺症。
杜飛現在,已經徹底想不了那麼多了。
他快速地在葉傾城身上針灸了一番,才在一張紙上寫了一副藥方,讓楊蘭去抓藥,楊蘭絲毫不敢怠慢,拿著藥方,就衝出去了。
病房內,杜飛滿頭大汗,看著躺在床上面色如紙的葉傾城,內心一陣不是滋味。
究竟是誰幹的?
杜飛腦袋內,不由地聯想著這樣的問題。
他現在,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
杜飛懷疑,葉傾城中毒,地雷被伏,肯定是同一撥人乾的。
他現在,雖然有一些懷疑的對象,但畢竟不能確定,不過,不管是誰,一旦落入他手中,他絕對不會客氣。
「嘔……」
突然,任傾城又是一陣狂毆,這次,吐出來的血液,竟然成了暗黑色。
「傾城,怎麼樣?」杜飛一把抱住任傾城,不斷拍打著她的後背。
「我……感覺好難受……」葉傾城半響,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杜飛……我,我會不會死?」
「傻瓜。」杜飛一把緊緊地抱住葉傾城,道。「我們還有那麼多山山水水,沒有一起去涉足,還有那麼多夢想,沒有一起去完成,甚至,我還想著和你生一堆孩子呢,你怎麼能說走就走?」
「我……」葉傾城在極度難受的情況下,聽到杜飛的話,內心不知為何,一下子洋溢著濃烈的幸福,小臉上,也泛著微微的紅潤。
這樣的事情,她之前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杜飛一直以來的表現,都令葉傾城感到厭惡。
而現在,她倒是真正地想和杜飛一起攜手,去看雲海巫山,去品人生真諦,旭日東升,山間晨露,夕陽西下……
可是,葉傾城內心,一下子又暗淡了下來。
她感覺,自己就快完了。
整個人的內心,可是一陣一陣穿心地疼痛啊。
「啊……」
「傾城,你不要緊吧?」
「疼,疼……」
「哪兒疼?」
「頭。」
葉傾城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面目極端地猙獰,就像是千萬隻蚊蟲,同時在叮咬她的腦袋一般。
杜飛一見情況不妙,趕緊掏出一枚銀針,直接朝著葉傾城的的腦袋紮下……
隨著銀針的不斷深入,葉傾城面色上的痛楚,也才漸漸地緩解了下來。
……
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裡面,一個苗族打扮的四十來歲的女人,此刻正拿著一個草人,一針一針地扎在草人的頭部,嘴裡不斷念叨著一些什麼。
差不多過了十多分鐘,嘴角帶著邪笑,才將布娃娃丟在一側。
女人雖然四十來歲年紀,但卻生的十分美麗動人,整個人的肌膚,包養的極好,一把都能夠擰出水來。
而就在女人剛站起身的一瞬,房門被打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從女人背後,一把將她抱住,深深地吮吸著女人身上的味道。
「請你放開。」女人身體顫了一下,對這種行為,看樣子十分反感。
「放開,為什麼要放開?」男人有些依依不捨地問。「若是我沒有猜錯,你男人已經死了很多年了,這麼多年來,都沒得到男人的滋潤,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想嗎?你放心,你從了我,咱們只是各取所需,我絕對不會為難你。」
「無恥……」
女人面色滾燙,半響從嘴裡忍不住地吐了幾個字。
男人滿臉邪笑,目光死死地盯著女人胸脯那一片白皙,一隻手,忍不住就摸了過去,不過,手剛伸出一半,就停滯了下來。
一條不大不小的青蛇,正在女人的手臂上,吐著蛇信。
只要男人的手再不規矩的伸出一點,這條蛇一定會精準無誤的咬住他。
「我警告你,我答應幫你做事,但不意味著,你可以對我胡來。」女人警告道。
「我也警告你,想要你女兒活命的話,就給我規規矩矩的。」男人面色稍有不悅,開口警告道。
女人的面色霎時一變,遊走在手上的一條小蛇,也已經被收了回去。
而男人見狀,一臉笑容,一把抱住女人的身體,瘋狂地撤掉女人身上的衣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