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對楊蘭實在是無語了,這個女人,深更半夜跑到自己房間來誘惑自己,難道,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
想到這裡,杜飛內心深處,一種難以壓制的情愫,急速地騰升,恨不得將楊蘭立馬抓住,狠狠地蹂躪一番。
但此刻,楊蘭卻滿臉邪笑,退出了屋子。
「該死!……」
杜飛忍不住地罵了一句,他的面色,在一時間變的紅潤,雙目赤紅,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更為恐怖地東西。
杜飛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幽冥,你怎麼了?」戴斯接到電話,杜飛卻一句話未說,焦急地問。
「戴斯,我感覺……」
「感覺什麼?」
「哪種變異越來越難以壓制了。」
「什麼?」戴斯一聽,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慌張了。「幽冥,難道你通過那種方式發泄,也不行嗎?」
「戴斯,你聽我說……」杜飛強烈壓抑住內心的悸動,道。「我不想過那種生活了,我覺得那樣對我身邊的女人不公平,她們都是一個一個獨立的個體,而不是我發泄的工具,我……想徹底根治這種毛病……」
「幽冥……」戴斯聽到杜飛的話,更是驚訝。「我不管你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但是你要清楚,你體內哪種變異,從目前的科學研究水平來看,根本就沒有有效的解決途徑,唯一的以逸待勞的方式,還是通過之前的手段來發泄,如果你感到內疚的話,我立馬趕到華夏……」
「我就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杜飛抓著電話,嘶吼道。
「幽冥,我明白了。」戴斯鎮定了一些,道。「我會儘快召集世界頂尖醫療專家,幫你解決問題的。」
「謝謝。」杜飛客氣地道。
「幽冥,你真不需要我過來?」戴斯再次小心翼翼地問。
自從自己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她這輩子,便再沒想過要找第二個男人。
杜飛就是她的一切!
「暫時,不需要。」杜飛咬了咬牙,隨即掛上了電話。
他瞳孔中的猩紅,竟然漸漸地消退。
杜飛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緩緩地睡了過去。
一大早起來的時候,葉傾城和楊蘭都已經到公司上班了。
杜飛剛準備出門,電話就響了起來。
楊蘭,這麼早打電話做什麼?
以往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和葉傾城在公司忙嗎?
「蘭蘭,怎麼,想我了?」杜飛抓起電話,邪笑著問。
「杜飛,快到公司。」楊蘭焦急地道。
「什麼事?」杜飛一怔,問。
「傾城暈倒了。」楊蘭慌張地道。
「什麼?」杜飛一驚,快速的收起電話,朝著傾城集團趕去,來到葉傾城的辦公室門口,只見楊蘭一臉焦急。「什麼情況?」
「我也不清楚啊。」楊蘭道。「早上到了辦公室,傾城說她想喝一杯咖啡,然後我就去幫她沖咖啡,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暈倒了,我連續叫了幾聲,都沒反應,所以,就只有給你打電話了。」
杜飛快速抓住葉傾城的手,仔細把了一下脈,面色不由地一變。
他趕緊掏出一把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下。
這個動作,將一側的楊蘭直接嚇了一跳。
只見一股殷紅的血液,瞬間飆射而出。
杜飛絲毫沒有猶豫,一根手指撬開葉傾城的嘴唇,快速的將血液滴入她的嘴裡。
他剛才把脈已經確定,葉傾城是中毒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敢對葉傾城動手。
聯想到昨天的小男孩和耶穌,杜飛的額頭上,不由地就冒著黑線。
「杜飛,怎麼樣啊?」站在一側的楊蘭,滿臉焦急,問。
「情況有些不好。」杜飛仔細觀察了一下葉傾城,再次替葉傾城把了把脈,道。「我懷疑傾城中了天下奇毒。」
杜飛之所以這麼肯定,那是因為,自己的血液,幾乎能解百分之九十九的毒。
而他在給葉傾城吞噬了這種血液之後,葉傾城依舊沒醒來,杜飛就已經覺得的不妙了。
現在情況緊急,杜飛已經來不及多想,一把抱起葉傾城,對楊蘭道,走,去醫院。
杜飛說完,便快速朝著傾城大廈門口走去,一把拉開葉傾城的車,就快速鑽了進去,狠狠的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差不多十分鐘,就趕到了協和醫院。
……
「杜飛,你說傾城會不會有事啊?」急診室外,兩個小時時間過去了,楊蘭滿臉焦急,問。
「放心吧。」杜飛深吸了一口涼氣,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傾城不會有事的。」
杜飛雖然嘴上這麼說,內心,卻已經極度地擔心了起來。
這麼久以來,雖然葉傾城每次都對他冷冰冰的,而且,看起來對他失望透頂,但是他能夠感受到葉傾城的變化。
而且,杜飛發現,自己心裡,真正的喜歡著葉傾城。
他沒有其他的女人,或許還能夠活下來。
可是,一旦沒有了葉傾城,杜飛敢肯定,自己整個人的精神支柱,都會在一時間坍塌。
無形之間,葉傾城已經成了他人生中比較重要的一環。
又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急診室的房門才一把被拉開。
楊蘭快步上前,問情況怎麼樣。
一群醫生,只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在見到這一幕時,楊蘭面色「唰」的一下慘白起來。
而杜飛整個人的精神防線,也已經徹底地坍塌了。
「你說什麼?」杜飛一把抓住為首一個醫生的衣襟,雙目赤紅,極度失去理智般地怒吼道。
楊蘭見到這一幕,內心一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杜飛如此時常。
楊蘭內心甚至在想,若是自己有一天遭遇不幸,杜飛會不會也這麼激動?
若真能如此,她就算是死,也已經值得了。
楊蘭想著想著,不由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
「先生,我們已經儘力了。」為首的醫生雖然滿臉驚訝,但還是咬了咬牙,鼓足勇氣道。
「哐當!……」
杜飛一把抓起醫生,朝著急診室大門砸去,瞬間發出「哐當」的一聲巨響。
為首的醫生跌倒在地,身體不斷的掙扎著,嘴裡發出陣陣呻吟,淚水都快流出來了。
而其餘的幾個醫生,紛紛站在原地,滿臉震驚,雙腿不斷顫抖著,大話都不敢說一句。
楊蘭想上去安慰這個發狂的男人,嘗試了幾次,卻絲毫沒有勇氣。
最終,還是站在原地。
只聽得杜飛一聲嚎叫,渾身瀰漫的恐怖氣息,才算是消減了一些。
過了好片刻,杜飛一步步走到跌倒的醫生身邊。
「你……你想幹什麼?」渾身無比疼痛呻吟不斷的醫生,瞧著杜飛過來,渾身神經瞬間繃緊,滿臉惶恐地盯著杜飛,驚訝而慌張地問。
「對不起,我剛才失去了理智。」杜飛走到醫生身邊,深深地鞠躬,彎腰九十度,之後才伸出一隻手,無比虔誠地道。
為首的醫生見狀,更加害怕。
面對著杜飛伸出的一隻手,一時間,他根本就不是應該被他拉起來,還是自己站起身。
經過了片刻激烈的思想鬥爭后,最終,他還是緩緩地抓住了杜飛的手。
杜飛在將醫生拉起來的一瞬,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朝著醫生的肋骨拍去,緊接著,沉寂的急診室外,就是醫生嚎叫。
「你,你幹什麼?」
「快放開他。」
「再亂來,我們可是要報警了。」
急診室外,幾個剛剛在急診室堅守了幾個小時的醫生,無比憤怒地吼道。
在他們看來,此刻的杜飛,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在說話的時候,甚至有人掏出了電話。
「杜……杜飛……你沒事吧?」楊蘭咬了咬紅唇,滿臉擔心地問。
她剛才以為杜飛已經清醒過來了,卻沒想到,杜飛會再次打醫生。
「剛才肋骨斷了三根,我已經幫你接上了。」杜飛淡淡地道。「躺在裡面的是我老婆,她中了天下奇毒,你們治不好,我知道你們已經儘力了。」
杜飛說完,才鬆開為首的醫生。
為首的醫生滿臉驚訝地掃了杜飛一眼,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剛才還奇疼無比,轉眼間,已經沒有絲毫的疼痛了,一時間,內心充滿了震驚。
按照道理來講,傷筋斷骨一百天,他剛才的確也感覺到,自己的骨骼斷了,可現在,這麼快就好了?
難道,眼前這個男子,本身就是一個醫生?
「嗖!……」
杜飛掏出一張卡,丟給為首的醫生,道:「裡面有一百萬,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杜飛說完,頭也不回的邁入急診室,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
為首的醫生手裡拽著卡,連續喊叫了幾聲「先生」,杜飛都沒有回頭。
隨即,只聽到急診室大門「哐當」一聲被關上的聲音。
幾個醫生,一陣面面相覷,很明顯,剛才的情景,讓他們都感到莫名其妙。
而楊蘭此刻,木訥地站在急診室外,內心極度的糾結著。
剛才的杜飛,雖然表現的無比瘋癲。
但,這才是真正的杜飛嗎?
楊蘭一時間,不免有些詫異。
認識了杜飛這麼久,她這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看到了杜飛的另一面。
在他的心裡,只有葉傾城。
楊蘭十分肯定地想!
「傾城,你一定要醒過來。」楊蘭自言自語地道。「我知道,你若是醒不過來,以他的個性,一定會瘋掉的,只要他瘋了,我怕是也會瘋了,只有這樣有血有性的男人,才算是真正地男人。」
……
杜飛守候在葉傾城身旁,無比痛楚地時候,華南一家古色古香的院子的一角,一個苗族打扮的女人,正默默地念叨著什麼,在她的身前,還擺放著一個稻草人,稻草人的模樣,和葉傾城倒是有幾分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