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老男人指著蕭眉好,一連喘了幾口氣,才說:「你厲害啊,剛在外面找男人,還找人打上門來了,我就知道,我那兒子死後,你就不是個安生的……」
「你又安生了?聽你這話,她是你兒媳婦?你還叫她脫衣服要抽她?你這腦子裡又都是些什麼齷齪玩意兒?」
杜飛說著話,手往後面一抓,擒住了想要偷他錢包的蕭眉好,這女人動作倒快,要不是杜飛更快,她就得手了。
好端端的做回護花使者,卻護的是朵帶刺的薔薇?
「哼,我兒子是個弱智,生下來腦子燒壞了,我沒辦法,就收養了這個女人。她也是我養大的,不過,從小就愛偷東西。」
原來碰瓷是頭一回,可偷東西卻是個熟練工了?
蕭眉好摔開杜飛的手,走到一邊床上坐下。
「這不是你要脫光了抽她的道理吧?」虎子難得有情講道理,還拉過張椅子要請杜飛坐下,杜飛讓他自己坐,走到蕭眉好的面前:「那老傢伙是個老賊?」
「是,他還讓人把氣管傷了,說話都要費好大的勁。要不是他看我天份好,哪會收養我。哼,還讓我嫁給他那蠢蛋兒子,我好過嗎?」
蕭眉好倒說得直,沒有什麼好遮掩的,這家裡就這些破事,這老男人也不是個好鳥,要不是不單傷了氣管,還傷了另一根管子,早就趁她年輕的時候就幫他那兒子做了該做的事了。
「杜哥,這家人過得挺亂啊。」
虎子嘿嘿地笑說,眼角餘光卻盯著那老男人:「你兒子呢?」
「我兒子被她害死了!還沒圓房,他就被她給帶到街上,被一輛渣土車撞死了。」
蕭眉好柳眉一抬,冷聲說:「你不是成天想著發財嗎?人家司機不陪了你二十多萬嗎?」
「我草尼瑪,再發財也沒拿自己兒子的命去換的!我……」
老男人又喘起氣來,抓著桌上的一個紙袋,拉開了,把嘴伸進去,呼氣吸氣,一連好幾口,才緩過勁來。
「那次的事怪得了我?我拉著你兒子,他硬要去撿馬路中間的皮球,我又拉不動他。他就……砰,被撞了,我還幫報了警呢。」
蕭眉好瞧著手上的指甲,心裡也有點緊張,這開奧拓的,跟那彪形大漢,絕不是普通人,她也不知後果會怎樣,會被他們給抓走?
還是報警?這倆也不像正道上的人,多半是會被抓走吧。
想到可能的遭遇,她也不自在的扭了下屁股。
這小動作落在杜飛眼中,就好笑的挨著她坐下。
「我訛你的錢,我還你,你別動我……」
「你跟那老頭的傻兒子沒圓房,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我草!
虎子心想你咋長得跟個生過孩子的少婦一樣?
杜飛上下打量了幾眼,才琢磨出來,這蕭眉好一定是怕別人盯上她,這才故意打扮得老氣些。這女人化妝就跟易容術一樣,要變得年輕,只要換一副裝扮就行了。
「沒被男人給那啥過?」
「你,你想做什麼?」蕭眉好一驚,雙手擋在胸前,她的臉也一瞬間變得異常蒼白。
「我想做什麼?你訛我的錢,總要給我個交代吧?我呢,別的也不喜歡,就喜歡這未經人事的女人。」
蕭眉好心一下跳得像勁歌金曲,節奏強勁,往後挪了些,才留意到這裡是床,這傢伙該不會就要借這張床就把事辦了吧?
「你們這些混蛋,她是我兒媳婦!」
老男人吼道,他沒能做的事,哪能眼睜睜的看著杜飛幫他辦了,他想要站起來,就被虎子一拳打翻,嘴裡立刻吐出一團血水。
牙是沒掉,可咬著舌尖了,一時說話都不利落。
杜飛一臉邪笑,慢慢的靠向蕭眉好,這女人聰明是聰明,可這腦袋也一時短路了,遇到暴徒,那點小聰明一點都不管用。
但她還有后著,她從枕頭下摸出了一把剪刀。
「喔,還很烈性呢,杜哥,我幫你關門。」
虎子很配合的將大門鎖上,就坐一旁看戲,那老男人被打了一拳,呼吸更難受,又痛得嘴都合不攏,像是個癩蛤蟆,心中卻有種異樣的興奮,眼睛往縮在床角舉著剪刀的蕭眉好看。
「你想刺我?」
杜飛笑了笑,蕭眉好就將剪刀一轉,對著自己的下巴:「我不刺你,我刺自己,我自殺,我寧願死也不願意……」
「喂,你這剪刀的頭是圓的,捅一下死不了啊,」杜飛指著剪刀說,「要不我借你一把刀?」
他手一招,虎子就從腰間一勾,一把三寸長的短刀插在了床上。
光就這一手,看得那老男人就心下一驚,想不通這蕭眉好從哪裡招惹到的這倆殺星,她不就出去碰個瓷嗎?
蕭眉好也嚇著了,看杜飛將刀拔出,要遞過來,她將剪刀一扔,抱著頭就大聲尖叫。
「想叫人?這時間也沒人吧?都在外面買菜,再說了,你被這老男人經常抽,可能也早就叫過了吧?也沒鄰居管是吧?」
蕭眉好一下心驚肉跳,這男的怎麼什麼都知道?
她手抓著墊在床上的毯子,心中暗想,要實在不行,是不是要委曲求全?這一睜眼一咬牙就過去了,不就是男人嗎?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你說你虎子,你把那藤條弄斷做什麼?我這要是邊抽邊干,那不是更好嗎?」
「是我的錯,我去找找,這老頭一定不止一根藤條。」
虎子一起身,蕭眉好就嚇呆了,這開奧拓的還是個人嗎?還有這癖好?
「你,你,我從了你還不行嗎?你別胡來啊!我,我還是個……」
杜飛也不理她,就盯著她笑,越笑她越心慌,老覺得自己是個獵物,而這眼前的是頭餓虎,要把她這小白兔給逮了,吃個乾淨。
杜飛故意很慢地靠近她,她把剪刀扔了,又沒了武器,縮成一團,眼睛乾脆也閉上了,一副引頸待戮的可惜相。
可她沒等到惡虎撲食,卻等來了鼻頭上的輕輕一點。
「睜開眼吧,我對你沒興趣。」
心情才放鬆,聽到沒興趣三個字,蕭眉好又柳眉一豎,這叫什麼話?我十四歲以來,就沒有男人敢說對我沒興趣。你……心中很不忿的看著杜飛玩著小刀下床。
「沒興趣?好,好,你們現在走,我就不報警了,今天的事,我當沒發生……啊!」
小刀刺進了老男人的肩窩裡,血順著刀柄流出,噠噠地滴在地上。
「你們要做什麼?」老男人吼道。
虎子提著藤條出來:「咦,杜哥,咋不整了?」
「整你妹啊,」杜飛喊道,「蕭眉好,你下來,虎子,把藤條給她,讓她出出氣。」
蕭眉好一接過藤條,開始還有點猶豫,不知該不該抽那老男人。畢竟是他將她養大的,可想到他從來就沒將她當成女兒,也沒當成兒媳婦,要不是害怕他,她早就逃走了。
「抽吧,他要敢反抗,虎子會收拾他的。」
當第一鞭抽下,蕭眉好整個人就不一樣了,她眼中跳躍著復仇的火焰。一鞭鞭的往老男人的臉上,身體上抽下去。
「你,你……你敢打我,你……哎喲!」
老男人被打得連喘氣都不會了,沒多久就暈死了過去。
杜飛讓蕭眉好跟他下樓,又讓虎子處理掉這老男人。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蕭眉好抿著嘴唇,似乎在思考,可等杜飛略一走神,她就拔腿往外跑還大聲地喊:「出人命了,快來人啊,我爸被人打死了!」
我草!
這叫什麼事?!
杜飛追上去捂住她的嘴,就把她扔進路虎車裡,看她還要亂動,手按住她的肩膀,就用力一撕。她這紗質長裙,哪緊得住,剎時被扯成兩半。
白玉般的肌膚上兩座鼓起的山包,便是這樣半躺著,也能看到異峰突起,傲而不凡。
半遮式的凶罩,上面還有小蝴蝶結,多了些甜美迷人的氣質。
那小蠻腰也是盈盈一握的大小,比想象中要窄細得多,只是蕭眉好那驚恐的神色,不大能讓人興奮。
「你,你要做什麼?你要,要在車裡?」
蕭眉好被他按住,他的手掌還從肩上往下移,讓她嚇得魂不附體。
「穿好衣服,再亂叫,我就不客氣了。」
杜飛手掌輕輕掠過細腰,將她扶起來,抱在懷裡。
蕭眉好欲哭無淚的扣著衣服,可這紗裙都扯爛了,就是扣好,也有個好大的縫隙。她心中還在想,不是說不感興趣嗎?那還欺負人?
開奧拓的都這麼壞嗎?
「你先跟著虎子,」杜飛脫下外衣,幫她披上,「這裡就別回來了。」
「我不要你幫我,我自己能活得很好。」
蕭眉好倔強地說,杜飛也不理她,讓她坐到後面去,給虎子打了個電話,開著他的車就先去了商場。
在一樓的專賣店買了幾套洋裝套裙,一回來,杜飛就擦了。
蕭眉好人不見了,他記得車門鎖得好好的啊。
「難得發個善心,這還沒人領情?」
杜飛將衣服扔到地上,上車走人。
幾秒鐘后,蕭眉好走到停車位那,提著衣服,往遠處瞟了眼,咬了下嘴唇就往商場的衛生間走去,嘴裡還在喃喃自語:「誰要你好心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
砰!
蕭眉好揉著額頭,耳朵里傳來個剛才還聽到的聲音:「還好我繞回來了,你跑不掉的。」
她瞧著杜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將衣服一扔,掉頭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