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都控制了,其餘的人都被趕到了海里,侍衛隊的人也該做些事,」說著話的亨利,一眼看到牆上的徽記,臉色一變,「索爾來自歐洲的聖劍團?」
「恐怕是的,少了薔薇,他是聖劍團的外系,」杜飛看著地上的二皇弟的屍體,「去通知王室,讓他們把尾款付了。」
「嗯,」亨利又看了眼牆上的徽記,搖搖頭,「索爾要是來自聖劍團,他哪怕是外系,這事情都不好辦。幽冥,要不要跟王室提一提?」
「會嚇到他們的,算了吧。」
杜飛腳一踢地上的槍,手一抓,拿著槍一開,子彈射進雙劍交叉的地方。
聖劍團在流波島布這個點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們還想來亞洲?
哼,這幫地痞流氓,難不成還跟教廷和解了?
要不他們為了應付光明教廷也沒精力來亞洲啊,還是索爾打著聖劍團的招牌,其實跟聖劍團沒關係?
想想也不會,聖劍團的裁決隊要是知道這事,索爾這些人一個活口也不剩下。
「那是什麼?」上杉大小姐的衣服更紅了,都染上了血,她一進來也看到牆上的徽記。
「一個組織的標記,喂,我說你,這腿也太長了吧?」
「是嗎?」
上杉大小姐歡喜的抖了下腿,她連鞋都沒穿,就赤著腳,地上的碎渣玻璃什麼的,她都不怕。
「讓我摸摸?」
「才不讓,你這個臭流氓。」
上杉大小姐一嘟嘴,就跑出去了,索菲遇到亨利,聽說聖劍團的事,就急忙衝進來,一看到徽記就有點頭暈。
「光明教廷和聖劍團都是追殺巫族的主力,聖劍團比教廷更凶暴,他們手裡從不留活口,也不會吸納巫族進團內,巫族遇到他們都是死路一條……」
杜飛每說一個字,索菲就哆嗦一下,等他說完,索菲的臉都成了死白色。
「幽冥大人!你跟聖劍團交過手?」索菲驚道。
「算是吧,我曾遇到過裁決隊的人,一對三,交手時,我正好受傷,差點就死在他們手裡了。好在裁決隊人數不多。」
「是的,裁決隊只有十一個人,號稱十一聖劍士,」索菲解釋道,「聖劍團來自中世紀的騎士團,是從教廷中分出來的,他們每個人都擁有極其強大的修為。」
「我知道,每位聖劍士都相當於是一位血族親王,或是紅衣主教的實力,不過,現在要再遇上他們,他們就不會好受了。」
杜飛看天狐站在一邊,抿著嘴歪著頭像在思索什麼,就指指牆上說:「天忍石不怕惹禍上身?」
「這是流波國,聖劍團再強大,也只能在歐洲囂張,這可不是歐洲。」
天狐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羅傑非常興奮的押著俘虜來港口匯合,有個俘虜不聽話,他還抬腿踹了那人一下:「嘿,現在你們都完蛋了,還敢裝大爺?都給我蹲好,誰再敢亂動,老子就打他。」
那些俘虜都非常憤怒,要不是有杜飛這些人,就憑這侍衛隊,哪怕是整個流波國都捆在一起,都不是撒旦的對手。
杜飛把他叫過來:「你要就一槍幹掉他,要就把他胳膊砍斷,踢什麼踢?快給我去把王后叫過來。」
「是。」
杜飛就在這等著,這邊離機場不遠,他犯不著又跑去王宮拿了錢再跑回來坐飛機離開。
王宮的豪華轎車載著瑪麗王妃、王后、還有那跟王後有私情的老三都來了。二皇弟一死,他就成了第一繼承人,這意外之喜,讓他臉上都冒著紅光。
「這是該給你的錢。」
杜飛接過皮箱,讓索菲帶瑪麗王妃先走,王后也不攔她。
有二皇弟跟撒旦勾結的事,她可以編造一個完美的謊言來對付記者,也不會擔心那些人會說她跟三皇弟合謀把國王害死的,也就不需要瑪麗王妃這個替罪羊了。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我要感謝杜先生為流波國做的貢獻。」王后矜持地說,「在您的幫助下流波國也終於會安穩的發展下去,我代表流波國十萬國民,向您表示誠摯的謝意。」
杜飛微笑跟她合了一張影,這張照片將會被放在王室的內部資料館里。
「準備上飛機吧,你們先走,我想過了,我還是送上杉大小姐回天策神社再回國。」
索菲衝上來抱住杜飛就用力的吻,也不顧那些巫族異樣的眼神,許久才跟他分開,抹了把淚說:「你要去歐洲看我。」
「會的。」
索菲踏上飛機,帶著瑪麗王妃,還有所有的巫族離開了流波島。
杜飛亨利天狐井田桃澤上杉大小姐都會乘下一班飛機去東京,流波島的航班不夠多,也載不了那麼多的人。
「幽冥大人,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亨利握著手機,臉色有點難看,「剛接到歐洲的情報,聖劍團已經得知了索爾被殺,撒旦黑幫被剿滅的事,他們的反應很激烈,說一定會報復。對象是你和流波國王室。」
杜飛淡淡一笑:「讓他們來吧,我是不擔心,至於王室。那位王後跟新任的國王會應付好的。」
他對王室一點好感都沒有,要是聖劍團把他們都殺掉,他也一點都不意外。
亨利聳聳肩,消息告訴他就行了。
「會出動裁決隊嗎?」天狐媚笑一聲,「我倒想見識見識聖劍士的厲害。」
「你有機會的。」
登上飛機,杜飛就攀著井田桃澤的肩膀睡了過去。
在東京一降落,就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舷梯下,兩名神官眼神冷漠的走上前,先接過上杉大小姐在流波國買的特產,然後看向杜飛:「總領大人請幽冥大人去一趟神社。」
「先等等,」杜飛按著井田桃澤的肩說:「你就在機場轉機回國,別在東京待了。」
這次出來先是婁天島的火山爆發,還有海嘯,再是遇到海怪,又是聖劍團的黑幫,井田桃澤早是半點興緻都沒了,就點頭聽話的說:「我這就去買機票。」
「不用了,井田小姐的機票我們準備好了。」
一名神官上來將機票遞給她:「頭等艙,直飛華南。」
「哼!」井田桃澤搶過機票,拖著行李箱就走了,天狐遠遠的跟著她,杜飛也不擔心她的安全。
有天狐在,除非策神宮想跟天忍石翻臉,對付井田桃澤也不是那位上杉總領大人的風格。
「喂,臭流氓,我可告訴你,見了我爸,我要告你的狀。」
擠在這加長林肯轎車裡,上杉大小姐說了幾句,看杜飛都沒反應,她就嘟著嘴說:「我就開玩笑嘛,你救了我,我爸不會拿你怎樣的。再說了,他要敢打你,我幫你打他。」
杜飛笑了:「我在想聖劍團的事,你想哪兒去,我才不怕你爸。」
「你不怕?那我跟他說,」上杉大小姐拍手道,「你們要是打一架,一定很好看。」
這下連陪在一邊坐著的神官都無語了,這是什麼女兒啊。
可他們的地位比起她來,差得太遠了。她要做什麼,也不是他們能干涉的。
車開到雪山下,出雲流星抱著雙劍在山門處等著,臉色極冷。等看上杉大小姐下來,才半跪行禮,神色好看了些。
「流星哥,我爸在上面?」
「是的,大小姐,」出雲流星答了句,就扭頭看杜飛,「幽冥大人,你必須要給策神宮一個交代。」
「我知道,我這不是來了?你廢什麼話,你要有本事,就自己動手。」
一句話嗆得出雲流星想吐血,按著刀猶豫了半天,眼睛滑到杜飛腰畔的琳琅上,才深吸一口氣,轉身帶路。
沒有琳琅的幽冥都能秒殺他,有了琳琅的幽冥,出雲流星除非想自殺,否則絕不敢對他出手。
他還想活下去,策神八士死了三人,特別是上三士死了兩人,他還夢想成為上三士。
這次的階梯走得很慢,出雲流星有心事,上杉大小姐……把神官手裡的行李箱搶來了,拖在地上走,更慢。
「要不你幫我扛著?」
「喂,你的東西啊。」
「小氣,我是女生啊,你幫我會死嗎?」
杜飛硬被分到一個最重的行李箱,裡面塞著滿滿的榴槤椰子。
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看到神社前一個跟背景近乎是融成一體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寂寥,長發用白布條扎在腦後,身材勻稱,個頭卻極高,像是一棵青松,就這樣生長在神社前一樣。
那種安祥卻又磅礴的氣勢,令杜飛心頭一驚,這上杉總領,絕對是天元境的高手,比大紅衣也不差什麼。
隨便一瞥,這眼神中透露著的寒意,就讓杜飛心裡發毛,差點直接拔刀相向。
他只在杜飛臉上看了一眼,就看著女兒,眼神又變得充滿了慈愛:「不要淘氣啊。」
「爸爸!」
上杉大小姐拖得行李箱啪啪地響,跑到那人身前,就張手抱住他。
那駭人的氣勢一下就消失了,上杉總領無奈的拍著女兒背:「好啦,都多大了還撒嬌,鬆開吧,有客人在呢。」
「哼,一個大壞蛋,什麼客人呢。」上杉大小姐將行李箱就攤在地上打開,將禮物拿出來,「爸爸,我給你買了遮襠布,是流波國的人一針一線的織出來的呢,你穿上玩相撲一定很好看。」
杜飛差點沒站穩從階梯上滾下去,看上杉總領一臉無奈,也忍俊不禁想笑。
出雲流星乾脆當什麼都沒看見,安靜的抱著刀站在一旁。
「知道啦知道啦,拿進房裡去吧,我要跟客人說話。」
上杉大小姐還算有良心:「那個壞蛋雖然很壞,可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我就要被人把血抽幹了。爸爸,你要打他,也不要把他打死好嗎?」
「進房去吧。」
上杉總領沒答應女兒,看她離開,才盯著杜飛說:「按規矩,你殺了我的人,你必須以命抵命。但你救了我女兒,又能得到策神宮的幫助,這一進一出,賬怎麼算,我也糊塗了。不如你陪我逛逛這座雪山,慢慢聊,看你能不能說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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