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邪馬台找死的行為,天狐只是冷笑,回頭關切的看向井田桃澤,井田桃澤也正好在看她,兩人眼神一撞,都是心神一震。來自天性的關連,哪怕是不知天狐是親生母親,她也能感受到那溫暖的關愛。
「不知死活!」
杜飛手一晃,琳琅一下射出一道刀芒,瞬間就將邪馬台手中長刀斬成兩斷,險些還將他整個身體切開。
他雖是勉強躲開,可那刀芒也讓在他胸口上割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這完整的琳琅威力強悍如此,連杜飛都沒想到,以他的判斷,他倚仗琳琅,跟天元境界的強者也有一戰之力了。
他還能感受到琳琅那見血后的狂暴似的興奮,讓他也血脈噴脹,似乎不將下面的策神宮的人幹掉,都無法平息這巨浪般的狂暴。
「該死的!退,都退!」
杜飛突的沖向邪馬台,讓他一下亡魂皆冒,臉都白了,他萬萬想不到,按他預估實力跟他最多在伯仲之間的幽冥,竟在拿到琳琅後會一下暴強到這地步,這已超出他能對抗的極限。
下面的出雲流星也是目瞪口呆,想到杜飛沒有琳琅時都可以翻手將他制服,這下,他已經要尿褲子了。
麻衣忍士如潮水般的退去,他們雖然忠心,可也知這種強者,他們不能去做炮灰。
「都退啊!」
邪馬台勉力再擋一刀,感到那琳琅上傳來的邪惡力量,讓他的血都快燒起來了。這絕不是那些麻衣忍士能擋得了的。
亨利卻在擔心,看著杜飛眼瞳里閃動著的血芒,心猜他現在可能已處在爆炸的邊緣了,至少心智出了問題了。
「幽冥,夠了!」
他一聲大喝,杜飛卻渾然不覺,人還在逼著邪馬台從火山上往下後退。
邪馬台都吐了好幾口血了,他從成為策神八士后,還沒遇到這樣強勁的對手,連總領大人沒全力出手時,怕都不如他吧?
最讓他難受的是,那琳琅的撞擊,它不再是斬削,而是用刀背在撞他的身體,每一下就如被巨石擊中,胸腔像要碎裂,連呼吸都變得沉悶。
一口一口的血噴到地上,邪馬台還沒到退到山腳下,已是強弩之末。
讓同一境界的高手,容克主教天狐等人都心驚不已。
「啪!」
最後一撞,邪馬台一口血噴得滿天都是,人也隨之倒地,全身骨頭已是無一處完整。
「這傢伙……」亨利喃喃道,「他瘋了!」
收拾掉邪馬台,也無法制止杜飛的狂暴,他又衝進了人群,揮動著琳琅,像是一頭闖進羊群里的狼,每過一地,就留下一灘血。
那些各方勢力的強者,嚇得落荒而逃,麻衣忍士也在出雲流星的帶領下快速離去。連邪馬台的屍體也不顧了,只想逃出杜飛的攻擊範圍,這傢伙哪還是個人,簡直就是個絞肉機。
井田桃澤看得渾身發抖,她雙手交插,默默地看著下邊。
「容克,你快用聖咒,讓他清醒!」
容克主教看了看說話的天狐:「天忍石的天狐大人,你怎麼會關心幽冥?」
亨利冷聲說:「容克主教,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他要是瘋了,回頭殺上來,你也逃不掉。」
容克主教這才一本正經地說:「我也不知道聖咒管不管用,琳琅的威力太強,已帶亂了幽冥的神智,他又不是基督徒……」
「廢話少說,快用!」
天狐厲聲一喝,容克主教聳聳肩,從懷裡摸出一本在聖水中浸過的金制聖教,托在手中,念道:「仁慈的主,請寬恕世人的罪惡,這些愚蠢的人們,接受主的教導!」
每個字從容克的嘴裡吐出,就像是帶出一道道和煦的柔光,將沖向下方。
杜飛的身形明顯的慢了下來,琳琅也在震動,光明教廷的聖咒,就是對異教徒也有極強的效果。
要杜飛是基督徒的話,一瞬間就會從琳琅的惡念中清醒,可他不是,效果就大打折扣。
但殺性還是減弱了些,琳琅的速度也變慢了。
「謝天謝地,」亨利鬆了口氣,看容克還在繼續念著聖咒,就將井田桃澤一推,「天狐,你看著她。」
「你怎麼放心讓她看?」容克瞟了眼天狐,他對這天忍石的人也沒好感。
亨利卻顧不得了,他跳下山,握著一把電擊槍,趁杜飛不留神,一下電中他的脖子。
杜飛全身抖了幾下,這才從近似幻覺的無端殺意中醒過來,地上已是一堆的屍體。被他殺掉的是除了邪馬台,大半都是麻衣忍士,也有無端遭殃退之不急的各方強者。
「好了,沒事了。」亨利安慰他說,「這些人都該死,你不用自責。」
「我沒有自責,」杜飛握著還在跳動的琳琅,花費了些心神,才將它控制住,把它往腰間一掛,「去找索菲。」
山上的天狐帶著井田桃澤下來,將她推給杜飛說:「我跟你們走。」
「主教大人呢?」亨利問容克。
「一起走吧。」
薩拉哥一死,容克看到了琳琅的威力,他也不敢起意去奪,反正回教廷也有交代,就跟杜飛一路。
「這些火山灰干擾了電波,也擋住了衛星訊號,要不可以調魚鷹來接我們。」亨利瞧著早逃得沒影了的策神宮的人,心想抓住兩個就好了,強他們的魚鷹機,也能離開婁天島。
「海嘯減弱了,但先前海嘯太厲害,索菲的游輪還能走嗎?」天狐問道。
她一直在旁觀察,杜飛收服巫族,她也看在眼中。
索菲擦著滿頭的汗,喊著族人:「把水都排出去,快,馬上幽冥大人就要來了,該死的,你們能不能快一些?」
令杜飛他們驚異的是,就在碼頭邊上,這樣大的海嘯,這艘游輪竟然沒事,就是一些玻璃碎了,船艙里都是水。這還多半是游輪側翻時造成的,後來的海嘯,像是對它一點傷害都沒有。
「怎麼做到的?」天狐驚奇地問。
「很簡單,在側翻后,我們就多用了幾條纜繩,將船多重固定,錨也加多了幾根,就是二十米高的海嘯,都無法將它推翻。」
索菲自信的說,杜飛笑著上船。
那些在甲板上清理垃圾的巫族都恭敬的向他行禮,索菲領著他們一路到卧室:「海嘯變弱,輪機室也差不多修好了,再等半小時就能啟航。」
「直接開到華夏吧,不用回東京了。」
杜飛下完命令,就看有九星巫女進來拿手巾擦床和沙發,這卧室很大,看得出原來是一位族長的房間,裡面有張圓型的床,躺四五個人都不成問題。
一邊的沙發是長型的,也能躺一個人,旁邊還帶浴室,這讓被淋得濕透的井田桃澤拿著衣服一下就鑽了進去。
亨利和容克說了幾句話就先去隔壁了,留下杜飛天狐索菲在卧室里。
「你們也要睡在這裡?」杜飛嘴角一彎,露出個邪魅的笑容。
索菲心跳陡然加速,她又扭頭看向天狐,心說這個天忍石的強者,也跟幽冥有什麼嗎?
「好好照顧井田,我找別的地方睡。」
天狐一出船艙,臉就一冷,她收到一個消息,上杉大小姐會過來,按時間應該是晚上,可這海嘯加火山噴發,推遲了她登陸的時間。
以那位大小姐的性格,要是知道一條能火和邪馬台都死了,一定會大發雷霆,想到她的修為,天狐都不禁頭痛。
又想到女兒井田桃澤,她跟杜飛又是什麼關係?
上沒上過床?算不算幽冥的女人?
天狐輕嘆一聲,就看容克站在欄杆那,風吹得他那修士袍獵獵作響,他撫著那本金制的聖經,心中似乎也有事。
「天狐大人……」容克看到了她,微笑說,「我對天忍石不存好感,可是我認為天狐大人對井田桃澤那小丫頭似乎超乎想象的好呢。」
「哼,我的事,你也想管?」天狐冷哼道。
「當然不敢管,我只是好奇,你跟幽冥的關係我也很好奇呢。」容克笑了聲,就大步走去甲板那了。
這個光明主教,難道看出了什麼?天狐心下糾結,認不認井田桃澤,她心裡也沒數,怕是井田桃澤知道她在天忍石做下的事,她這個母親,也沒臉見人吧。
「尊敬的幽冥大人,你的衣服濕了,我幫你換吧。」
索菲將門一關上,就媚媚的走上來,手掌挪到杜飛的胸口處,臉也半靠過去,那身子更是貼得極近,像是無骨的蛇,要纏在他的身上。
杜飛眯著眼,手掌滑到她的山峰上,輕輕的揉著。
索菲頓覺渾身一軟,臉貼過去,柔聲說:「我留下來陪你?」
要是井田桃澤不在,杜飛會欣然接受這個建議,想到蘭蘭,她又滿嘴姐夫叫得親切,也不好方便啊。
「今晚先饒過你,日子還長著呢。」
索菲幽怨的嗔了聲,白他一眼,就抱得他緊緊的,任他的手在亂動,等到浴室的水聲停了,她才扭著屁股離開了。
井田桃澤掛著浴巾就出來了,看得杜飛瞪大了眼。
「怎麼了?大壞蛋,沒看過美女嗎?老娘身材就是這樣好!」
杜飛連連搖頭:「不,你的身材一點都不好!」
「你眼睛瞎了嗎?我身材都不好,誰的身材好?你是說蘭蘭姐嗎?哼,我比蘭蘭姐身材好多了!」
井田桃澤自信的一挺胸,浴巾差點都滑下來了。
杜飛還在搖頭:「我就不信,要不你把浴巾扯開!」
「好哇,你想佔全便宜,看我不打死你!」
井田桃澤抓起還濕的枕頭扔過去,杜飛一偏頭閃開,她就追上去想要打他,誰知腳下一拌蒜,浴巾就掉了。
杜飛正要高興,看到浴巾里的狀況后,就怒道:「你裡面怎麼還穿了泳衣!」
井田桃澤吃吃地笑得在地上爬。
這就聽到船上廣播響了:「馬上開船,大家都站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