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蕭挑了眉：「哦？那你倒是說說，你要得到的是什麼？」

慕沉蕭當然知道，如今這種情況下，跟鳳姳雪斗下去，只會是兩敗俱傷，可跟她合作的話，他最終什麼也得不到，甚至還可能後患無窮。

他自認不是什麼好人，為達目的，他也一樣是不擇手段的人。可若是他想要的，安曦姀的心，是不擇手段就能夠得來的，那他不介意去做一些卑鄙無恥的事情。但他很清楚，遲了，便是遲了。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是無力去扭轉的。

倘若是他先一步遇到安曦姀，那他一定會用盡手段，讓她對他死心塌地，就算是再遇到一個墨炎，也不會讓她動搖分毫。

可惜了，安曦姀先遇到的是墨炎。

他願賭服輸。

鳳姳雪聽到慕沉蕭的問題，張口要回答，卻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要得到的是什麼呢？她要得到墨炎，也要保住夢都。

可她想要得到墨炎，是何其的艱難！

慕沉蕭看鳳姳雪沉默，涼聲道：「鳳姳雪，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東西，是你想得到，卻又偏偏得不到的。看在相識一場，本王奉勸你，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墨炎的命運如何，本就與你無關，你執意插手，只會讓自己成為笑話。」

慕沉蕭看著鳳姳雪一點點變得青白的臉色，繼續道：「還有，你的提議，本王半點兒興趣都沒有。安曦姀要陪著墨炎死，那就讓她死好了。」

如果她覺得，那是她的幸福的話，他攔著她，只會讓她痛苦不堪。

慕沉蕭心裡明白，安曦姀對墨炎的感情到了什麼樣的程度，若是有朝一日，墨炎真的無法承受而不在了的話，他敢肯定，安曦姀那個蠢女人，是一定會陪著他一起的。

那他一定不會阻攔她。

慕沉蕭說完，便冷眼看著鳳姳雪，不再言語。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能不能領會，那就是鳳姳雪自己的事情了。

鳳姳雪臉色煞白，不可思議的看著慕沉蕭，難道，是她猜錯了嗎？慕沉蕭，他不是為了安曦姀？

不對，不對……若不是為了安曦姀，他還能有什麼理由？更何況，他之前並沒有否認，他喜歡安曦姀。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你當真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嗎？」鳳姳雪無法理解，這些人到底都怎麼了，都瘋掉了嗎？

「若是你要殺她，本王定與你不死不休，若是她自己尋死，本王又何必攔著她？」慕沉蕭看著一臉凄絕的鳳姳雪，心中卻是一片冷然，做什麼一副全然為了墨炎著想的樣子，說到底，她終究還是自私罷了。

他最看不慣的，便是她這副模樣，自己心懷不軌，還偏生覺得別人冷酷無情。

她什麼時候，都是在為了她自己著想罷了。

若是真的只是為了讓墨炎活下去，她拿出雲凈珠又能怎樣？即便是沒了雲凈珠，以夢都的實力和底蘊，北海也沒有絕對的把握破了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