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落英的話,百里落嫣不由得笑意更濃了起來。
「這是炎陽烈光陣!」
百里落嫣的話才剛剛落下,葉少華的聲音便也響了起來。
「怎麼可能啊。我學過炎陽烈光陣的,可是和這個完全不一樣啊。」
葉少華看向百里落嫣,一腦門的問號。
他倒是並不認為,百里落嫣這是在忽悠自己。
只是,炎陽烈光陣他真的學習過啊。
只是,面前的這片紅通通的區域是真的與他所學習過的炎陽烈光陣可是真的不一樣啊。
百里落嫣繼續道:「當然了這不是一般的炎陽烈光陣,而是與鏡面陣的混合陣。」
混合陣……
葉少華眨巴著眼睛,不但是混合陣,還有那個鏡面陣,他都是第一次聽說。
少女的聲音在繼續:「鏡面陣故名思義,就是與鏡面一樣,可以映出一模一樣的陣法,而且這裡的鏡面陣可不只是一個。」
嘶……
大家明白了,所以也就是說,這裡不只是一個鏡面陣,同樣的也就是不只是一個炎陽烈光陣了。
葉少華的嘴角抽了抽:「那這應該是組合陣啊。」
「組合陣是同一陣法組合在一起,而混合陣則是由不同的陣法混合而成。」
百里落嫣道:「無論是組合陣還是混合陣,都只有陣法宗師才可以布置得出來,而且我看這個混合陣,只怕是只有真正的高級陣法宗師才能布置出來。」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
雖然其他人都不是學陣法的,可是於陣法上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常識的。
陣法宗師……
我去,天知道陣法宗師這個名詞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在這片大陸上響起來過了。
而且不要說是陣法宗師了,陣法大師似乎也都有近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這些話現在都可以不說。
現在既然這個混合陣既然是陣法宗師布置出來的……
那麼只憑著他們這幾小隻……
呃,他們只能咬著牙,與前方的屍鬼宗傳承之地擦肩而過了。
不過……
即墨星辰看著百里落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娘親,你有辦法通過這個混合陣。」
一句話,成功地將大家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百里落嫣的臉上。
少女在眾人的注視下,含笑點了點頭:「不錯,我有辦法能通過這裡,不過……」
一個不過,令得眾人的心又都不由得提了提。
所以妞,你就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啊。
所以大姐,咱們不過什麼啊。
百里落嫣的眼波流轉,目光在眾人的臉上轉了一圈兒,然後少女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看到百里落嫣臉上的笑容變化,眾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心底里居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那一顆顆的心也跟著變得忐忑了起來。
落英看著自家主子那一臉詭異的神秘,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主子,不過什麼啊?」
百里落嫣收回了目光,清咳一聲,然後難得換上了一本正經的表情:「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眾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無奈,這位這是在開玩樂嗎?
大家殷殷期盼了那麼久,這個混蛋妞將大家的好奇心全都激了起來,可是這妞居然給了他們這麼一句回答。
這還真是淡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不過百里落嫣也是很快便又開口道:「不過你們且記住,一會兒不管你們看到什麼,都切記不要動用靈力,一絲一毫也不可以動用。」
聽到了這裡,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一絲一毫的靈力也不可以動用嗎?
「一絲一毫也不可以動用。」
百里落嫣再次強調了一句。
聲音落下,百里落嫣的身形便是一動。
眾人只覺得眼前紅影一閃,接著便看到少女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那片紅艷艷的陣法之中。
百里落嫣的動作極快,果然如她自己所說的一般,她並沒有動用任何的靈力。
江月白的唇角勾起了笑意,當下白衣一閃,他也飛身進入到了其中。
緊隨江月白身後的就是即墨星辰與落英兩個人。
於燼,於焚兩兄弟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便也都沒有任何的猶豫,也都身形一動,緊隨其後。
夜修微微一笑,含笑的眸光自眾人的臉上掃過,然後也是身形一動,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莫青山的嘴唇緊緊地抿了抿,抬起了腳掌走了進去。
現在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可是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去懷疑百里落嫣去了。
丹丘汶與聞人鈺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閃身也是向著前方的眾人追去。
屍鬼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大家的性子都好急啊。
葉少華嘆了一口氣,攤了一下手掌,好吧,他也是時候應該進去了。
庄魚兒的小身板抖了又一抖,他能說他好害怕嗎?
不過眼看著大家一個個的全都進去了,這裡居然只留了他一個人。
嚶嚶,這樣子他更害怕好不好。
「咕嚕」吞了一口口水,庄魚兒又扭頭看了看身後。
昏暗中,他似乎看到有人影閃動。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眼花的錯覺,可是庄魚兒卻是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一緊,然後腳下一動,也立馬一頭衝進了這片紅彤彤的陣法里。
不管怎麼說,百里落嫣給人的感覺還是很靠譜滴說。
只是當眾人一進入陣法里,便看到鋪天蓋地一般的巨大火球,不斷地向自己砸過來。
那熾熱的溫度,掀起滔天的熱浪不斷地向著他們撲面而來。
而且那火焰帶給他們每一個人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危險,是到了極致的危險。
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變得慢了起來,他們當中有人的手掌也不由自主地抬了抬。
可是耳邊,百里落嫣的聲音卻似乎再次響了起來。
不要動用一絲一毫的靈力。
信還是信不?
用還是不用?
這是一個問題。靈力,於他們來說,那可是他們在這片大陸上賴以生存的基礎,而現在眼前是極致的兇險,他們又要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