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風雪,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片刻之後,他從車裡下來,走到她跟前的時候把自己身上的大衣劈頭蓋臉得朝她罩了下來。
然後裹著她就直接往古堡裡面走。
兩人回到了起居套房裡,陸珏意被他拉著給他換家居服,當然是以腰傷還沒有好為由。
「怎麼還沒有好?你貼的是假藥吧?找醫生看看吧。」
陸珏意覺得納悶了,都五天了,怎麼還這麼嚴重,幹什麼都要她伺候呢?
她現在也不是純粹覺得要她伺候煩,而是有點擔心他這腰是不是傷得太嚴重了。
現在說著她就去輕輕戳了戳他腰上貼著的膏藥,湊近嗅了嗅,皺眉道:「怎麼都沒有藥味啊?」
「看過了,過幾天就好了,老婆。」
男人馬上反手一把把她拉了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不再讓她去研究自己腰上貼著的那塊沒有任何作用的「膏藥」。
陸珏意見他說得這麼肯定,狐疑得看了他幾眼之後就也不再提這個事情了,而恰好抬眼看到他好像嘴角有點點紅紅的,仔細一看之下忍不住奇怪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還上火啊?你吃什麼東西了?」
嘴角都紅了,有點口瘡。
這回男人沒有說話了,只是表情變得非常得微妙,看著她眼神噼里啪啦的一陣,非常得激烈。
但是最後在陸珏意始終茫然不解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垂頭喪氣般得說了一聲:「沒吃什麼。」
不是沒吃什麼!是想吃的沒有吃到!
天天把他憋得都上火了!
召紂有苦難言,也不敢說。
陸珏意本來也就那麼一問,見他這麼沒有交代清楚的意思,也就沒有問了,轉過身去把他的襯衫褲子放到一邊的架子上時,感覺到他從自己背後抱了上來。
她以為他是要和她說他爸爸的事情了,結果等了又等,都沒有等到他開口說這個事情。
所以她忍不住了,轉過身認真得看著他的眼睛,開口問他:「你怎麼不問問我爸爸今天來做什麼?」
男人的眸色微微一閃,然後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像是敷衍一樣隨口就問了一句:「老頭子來做什麼了?」
陸珏意一下被噎到了,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走開了:「沒說什麼。」
她其實也不可能跟他轉達說他爸爸要他們生孩子的事情。
她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他爸爸要叫她早點生孩子,是為她好的意思呢。
「他對你說什麼讓你不開心的話了?」
突然的,男人從後面跨步過來拉住了他,語氣變得嚴肅和危險。
陸珏意心頭咯噔了一下,連忙轉身對著他搖頭:「沒有沒有,我們相處得很愉快,爸爸沒有說什麼讓我不開心的話。」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探究這句話的真實性。
陸珏意站在那裡坦坦蕩蕩任由他看,最後見他終於舒展了五官,表情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之後,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然後突然間起了一個念頭。
並且一時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了:「你跟爸爸為什麼父子之間關係這麼冷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