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陽台上,拉上了移門之後,阮央站在邊邊角落裡,有些緊張得接了起來:「喂。」
「你現在在哪裡?」
一點寒暄的意思都沒有,直接一個冷冷的問句。
阮央抓了抓頭,決定實話實說,想著要是被他以後知道了更不好,她跳進黃河也都解釋不清楚。於是道:「我在談戈家裡,但!但是!我事先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他家,是個巧合,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但是我跟談戈之間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別精神緊張,繼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啊,亭亭。」
後面那兩個字根本就是脫口而出,說完她自己都愣了,被風吹了會兒臉才猛地想起來,這是生病那天晚上自己胡亂給他起的外號。
把他氣了個半死。
於是此時阮央立刻想要改口,剛想叫首長大人,但是一想到這不是自己住的地方也不是陸府,一下子就又噤聲,後來又想叫叔叔,但是一想他好像更恨這個稱呼,那也不能陸沉亭啊!
那到底叫他什麼比較好?
阮央愁死了,而就在這糾結的時刻里,電話那頭的男人卻根本沒有在意這個稱呼的問題,而是直接給她下了命令:「現在立刻馬上離開談家。」
「談戈的姐姐心情不好,我在跟她聊天,等會兒我就回去了。」她本來也就沒有打算多待多久的,尤其是知道這裡是談戈的家之後,就更沒有想待久的意思了。
「聊什麼?」
突然男人的語氣一變,阮央一愣,把將要脫口而出的那句「干你屁事」給收了回來。
老老實實得道:「剛隨便聊到了他們的小舅。」
「噢?他們小舅怎麼了?」
阮央皺眉:「你幹嘛這麼八卦?」
「你給我馬上回來,我立刻派人來接你,順便把談戈也一起接了教訓一頓。」
「哎你怎麼這樣!」阮央急了,「我不是說了是巧合嗎?我不是特意過來的,而且我跟談戈真的沒有什麼別的關係!」
阮央這個時候將他那句「你要是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找男人,老子就弄死那個野男人再折磨你」的話牢牢得印在心裡,生怕他誤會談戈。
「就沁輕急她小舅還不結婚,幽怨自己的孩子跟他小舅影子都沒有的孩子差輩分又差年齡的。」
「都怪你!」
阮央聽著這氣急敗壞的三個字,一腦門的問號,怪她個什麼勁兒啊?有沒有在聽她講話啊?
頓時脾氣也不好了:「喂,怪我什麼啊,說人家基佬不婚舅舅拉上我什麼事兒啊?」
「什麼?基佬?」
隱隱有點磨牙的聲音……
阮央沒注意,怒不可遏得低斥他:「就是gay!」
「你隨隨便便就說人家是同性戀?」
靠!
沒想到你一個日理萬機的首長對人家談戈小舅的八卦這麼在意了,還不許她懷疑他是基佬了?
「那沁輕說她小舅是萬人迷,但是就是不找對象,一大把年紀了,沒這方面的意向,不是基佬是什麼?你說!」她氣得要死,竟然兩個人現在在談家的陽台上爭論談家小舅是不是基佬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