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帆上前,抓住了夏青顧的手臂,眸底閃爍著似火焰一般的色彩。
「一帆,你想幹什麼?」夏青顧平靜的眸衝出一絲慌亂來。
她對杜一帆沒有設防,一直以來,她都拿他當朋友對待的。
「青顧,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嫁給我,好不好?」杜一帆抓著她的手臂,俯身就想來親吻夏青顧。
啪!
夏青顧卯足了勁兒狠狠一耳光甩在杜一帆的臉頰上。
但,因為她身體發軟,並沒有什麼力氣,手掌拍在杜一帆臉上也是如浮花擺柳拂過一般。
「青顧,我想要你——」杜一帆眸底染了深重的渴。
他分分鐘都想要她,想要困守住她,將她鎖在自己身邊,將她寵成最弱的花兒。
「杜一帆,你今天若是敢碰我,我就上法院告你強殲。」夏青顧嘶聲道。
到底身體哪裡出了問題?
杜一帆沒事,說明不是香,難道是他剛才給她倒的果酒?
心底一沉,夏青顧對杜一帆生出前所未有的失望來。
杜一帆聽到她的話,臉色變幻莫定,眸底滿是說不盡的黯然。
「青顧,我是你身邊最好,對你也是最赤誠,我就問你,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他叫道。
一直以來,他都把自己的心捧出來放在她身前,她就是這麼對待他的!
她將他一顆心踩成渣滓。
夏青顧抬起一雙充血的紅眸,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掐住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意識潰散成囚。
「杜一帆,我一直拿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我們繼續回歸到朋友的關係上,好不好。」她說道。
在這種時候,她知道杜一帆一定不會放她走的。
曲線救國,先讓他放鬆警惕。
杜一帆聽到這句話就像受了什麼刺激。
他大聲道「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對不對?一直以來,我待在你身邊,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卻先有一個寂涼,後有一個姜寒渺,連一個小男生都比我先靠近你的心,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那一天,她生日,她落在姜寒渺身上的視線,就像一個小女生,他以前從未在她眼底看到過,連對寂涼,她都不曾有過的。
妒忌,妒忌讓他對姜寒渺充滿了恨意,也對夏青顧有了怨恨之心。
「一帆,你誤會了,我對你和對寒渺是一樣的。」夏青顧極力保持清醒。
「狗屁的一樣,你根本就是偏心!」杜一帆嚷道。
他目光灼灼看著她,心底的念想無限地放大,一隻惡獸被他放了出來。
想要得到她,得到她的想法就跟災難一樣不可抵擋。
只要跟她有了肌膚之親,得到她的第一次,她一定會跟他在一起的。
就算現在不像古代一樣保守,但女人有時候想法在某種程度上會回到古代時期,身體有了牽連,接下來就是一顆心。
他一定要從姜寒渺手底下搶走她的心。
「這裡包廂的隔音效果最好,也沒有監控,我計算很久了,在你喜歡的環境里跟你做,你今後怎麼也不會忘掉我的——」他嗓音漠漠的。
荒漠的心間,落入一滴水,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他看著眼淚不止息的夏青顧,撕拉一下,就撕開了她的衣領。
「不要,一帆,不要,你不要讓我恨你!」夏青顧拼盡全身力氣說道。
夏青顧連忙伸手捂住衣領的部位。
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額頭上汩汩冒著的汗,心頭如雷一般打擊的思潮,一股渴念,強大到如山洪海嘯席捲她的全身。
「青顧,不要掙扎了,這葯是我無意中得來的,浮記會你知道嗎?這是墨家研製出來的毒藥,我在黑市上買來的,你若是吃了,不跟男人做,就會癱瘓,你想下輩子都坐輪椅嗎?」他說道。
墨家倒台了,但是墨家的毒藥在黑市橫行,也不知道幕後的主人是誰,但他們有葯,他有錢便足夠達成自己的目的。
夏青顧恨不得咬死杜一帆,這個坑貨怎麼能這樣害她?
還枉費她一直以來拿他當摯友真心對待。
「好了,我來了——」杜一帆笑著,「你放心,我們做的話,你會有自主的意識,也非常嗨,更會感受到一切,身體卻不會抗拒。」
他手就要落在夏青顧的腰身之上。
唇瓣也要吻向她的唇。
「啊——」她尖叫。
哐啷一聲,門被砸開,門外站著一名朗月般的少年。
他一拳上前,就將杜一帆給砸翻在地。
又是一拳一腳將毫無防備的杜一帆給痛揍了一頓。
「寒渺,不要打了,帶我離開——」夏青顧渾身發抖,眼眶充血,連手指甲都在晃動。
來的少年,正是失蹤了好幾天的姜寒渺。
他聽到她的呼聲,二話不說回首就將夏青顧抱了起來,大踏步地沖了出去。
兩人一出去,門口停著一輛車,車內的副駕駛位上赫然是滕一輝。
他臉色很難看。
「師傅,快,送我們回家。」姜寒渺焦急道。
呲溜一聲,車子疾馳離開了這座莊園。
車上,姜寒渺一抱住夏青顧,她嘴裡不受控制地溢出一聲「嚶~~~」,等她一下子意識到這麼羞恥的聲音是從自己嘴裡發出的。
她一把捂住嘴,臉蛋兒充血地轉向窗戶外,不敢去看車裡的人。
「這是第一個階段,這味毒藥叫思媚,前期是身體不受控制地發出孟浪的舉動,後期進一步就是不受控制地想要,一旦不得到,就會發狂變得有攻擊性。最可怕的是,一旦不跟異性在一起,下半身的血管會爆裂,從而……」滕一輝臉色鐵青。
他最近一直在研究毒理,也是師傅曾經研習過的。
沒想到市面上竟然暗中流通了墨家曾經研製的毒,誰在操控至今不為人所知。
歐家,顧家一直在大力追查這件事,時至今日也沒個結論來。
「師傅,快一點——」姜寒渺抱著她,身子像一團火。
滕一輝回首,掃了一眼焦急的姜寒渺,飄來一道深邃又玩味的笑來。
「你小子,行啊!」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