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瑀初從水裡出來,就直接去了醫護室。
祿珏大踏步地跟隨。
房間里,有一名醫生,祿珏想也不想地,拿過醫生手中的醫藥箱,奔到顧瑀初的跟前,焦急道:「哪裡,哪裡傷到了,我給你擦藥。」
她急匆匆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藥水和棉簽。
手中的棉簽舉起來到顧瑀初的身前。
八塊腹肌健碩有力,完美到爆的人魚線,水珠子順著腹肌蜿蜒而下,一絲說不盡的風情剎那燃放。
她的喉頭乾澀,呼吸微微急了幾分。
「你傷到哪裡了?」她沉悶著聲線問。
顧瑀初站在她跟前,唇角掛著一抹揶揄的笑,深邃的眼透著一股道不明數不清的意味。
「你好像不是很高。」他忽然道。
嚴格說,祿珏骨骼小巧,單薄了點。
「你是在嘲笑我長得矮?」祿珏臉色不好看道。
她身高170,在女生里算是高個子,不過在男人堆里,尤其是大變態顧瑀初跟前,那就算不得什麼,充其量不過是個「二級殘廢」。
顧瑀初忽而失笑。
這個小小傢伙貌似很敏銳啊。
他笑道:「沒有,就是隨口一說。」
沒有惡意。
只是祿珏站在身前,臉頰對著的是他的瑣骨,模稜一看,頗有幾分秀麗之氣,令他沒來由地身子骨一陣地……澀。
祿珏哪裡看到他藏在眉眼深處的異樣,只以為他嫌棄自己,一臉的不高興,伸手就去拉他的手臂,查看這傢伙到底傷在哪裡,好給他上藥。
就在她轉身時,顧瑀初嗓音粗重了幾分。
「還是讓醫護來。」他嗓音模糊不清道。
祿珏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醫護,驚聲道:「醫護也是男人,我來怎麼就不方便了?不過是擦藥,也不需要什麼技術吧?」
「……」顧瑀初。
「來啊,婆婆媽媽的,磨嘰個啥啊?」他哪裡她沒上手過。
雖然烏漆嘛黑的,她曾經不曾見證過他肌理的完美,但這一刻不就補上了嗎?
還好,她看著僅僅穿一條泳褲的顧瑀初,沒有流鼻血。
「你確定要親自來?」顧瑀初忽然道,眉宇間有一絲的說不清,道不明。
「當然。」祿珏毫不猶豫道。
顧瑀初手指一勾,勾住他的褲子邊緣。
「喂,你,你脫褲子幹什麼?」祿珏臉頰爆紅。
這傢伙就不能正經點嗎?
顧瑀初回眸定定看著她:「不是你說要親自來?」
「……對,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祿珏一臉的羞赧,連耳朵根兒都紅透了。
扒拉。
她連忙捂住臉,不敢去看。
就在她心跳得特別厲害,心頭慌慌的時,一道低沉又幽幽的語氣傳來。
「我躺好了,你倒是給我塗啊。」
顧瑀初的語氣里還有一絲……邀約。
我嘞個去!
祿珏連忙微微睜開眼,小心翼翼地看向躺在小床上的男人。
褲子半褪,垮在健碩的弧度上。
原來,傷口是從腰間一直刮到了P股上。
這傷口有點深啊。
祿珏拿起藥水,一步步走過去。
面對著男人的……身,她心裡最強大,也是說不出的面紅心跳啊。
拿著棉簽的手都在抖動。
擦拭的時候,也就手腳沒個輕重。
顧瑀初微微轉頭,卻見站在身邊的人,耳朵根兒透著嫩嫩的粉,嬌羞地令人……想揉她。
嘶——
口乾舌燥。
他連連吞了吞口水,愣是沒壓下心頭不停狂躁的亂意。
再抬首,他發現綠珏的睫毛長長的,彎起的弧度頗高,竟然有幾分女人的秀色可餐。
第一次,第一次,他覺得祿珏如果穿女裝,應該會……好看。
踏馬的!
他腦子裡裝的都是shi嗎?
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兄弟有這種不該有的混蛋念頭?
顧瑀初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刮子。
「好了。」綠珏強行控制住內心奔涌不息的洪流,才將他身上的傷口塗好。
看著他挺立的弧度,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弧線,一顆心心猿意馬,令她好幾次險些手掌就摸上去了。
Se!
她臉頰跟嫰嫰的紅果子,透著蜜蜜之態。
室內的空氣乾燥,暖烘烘的,充斥著說不盡的纏棉,暖昧。
一股氣流從兩個人心底衝出。
「那個——」
「那個——」
兩個人同時開口。
「呵呵,你說。」
「你說。」
兩個人再次異口同聲。
祿珏笑了。
她放下藥盒,看著顧瑀初將褲子重新穿好,臊著臉兒道:「你這傷口這幾天還是不要沾水,免得感染。」
「嗯。」顧瑀初頷首。
他站起身來,巨大的身軀覆蓋了她眼前的光影。
俊逸的臉孔對上她的黑眸。
「你……跟南朵的感情……怎樣?」顧瑀初忽然道。
祿珏一愣。
她倒是想不到顧瑀初會這麼問,抬起眼瞅了瞅。
還是那麼雲淡風輕,還是那麼滿不在乎的姿態。
她抿唇。
「我跟她感情挺好的。」她說道。
說的本來也是事實。
「哦。」顧瑀初沒來由地有一絲惆悵。
「我很喜歡大綠小綠,以後讓他們常來我們這裡玩,這裡的一切都對你們開放,還有你開的那個公司。我大力支持,有一份文件,你可以看看。」他從架子上拿起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了起來。
男人身材絕好,加上他人高又帥,就連穿衣服也透著天生的貴氣,怎麼看怎麼迷人眼球。
祿珏好半天才控制住內心的躁動。
她不明所以地問:「什麼文件?」
顧瑀初沒有回答。
他穿好上衣,褲子,扣上皮帶,隨後走到她身邊,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腕朝外面走去。
等兩人來到了一間類似書房一樣的房間里后,顧瑀初從書桌上抽出一份文件來。
他手指點了點文件。
「這個是為你準備的。」他道,「你在上面簽字,這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祿珏打開文件。
珏集團轉讓書。
什麼鬼?
她抬起一雙驚詫的眼,盯著身前的顧瑀初。
顧瑀初淡淡地道:「這家上市公司,出身清白,完全是我一個人做正經生意打下的集團,四年前就像轉給你,你那時候一聲不響離開,我就把這件事擱置下來,你如今回來,那你剛好可以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