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庭燎。」唐梔雅慌亂地抓著滕世雄的手臂。
滕世雄拍了拍她的手背,對她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救出古庭燎的。」
唐梔雅點點頭。
一陣疾風,滕世雄上了一輛車,急速追了上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唐梔雅擔憂得不行。
她又匆匆撥打滕九延的電話,讓他帶點人過去援助一下滕世雄,看能不能把古庭燎給救出來。
滕九延接到消息后,立馬出動。
歐少煌也過來了。
他立馬下令,在全京都搜索古庭燎的蹤跡。
半個小時后,歐少煌接到了消息。
「是墨輪,他聽說能解救他身體里毒的人就是古庭燎,就讓人把古醫生給抓走了。」莫森說道。
該死的墨輪。
這個傢伙的毒若是有解,又怎麼會需要古庭燎出動呢?
唐梔雅走在路上,她來來回回地走動,等著消息。
這時候,一條消息發到她手機上。
「想要救古庭燎,就來京都xx地,若是敢帶人來,就等著給古庭燎收屍吧。」
唐梔雅想也不想的,她攔住一輛計程車就去了。
抵達指定地點,唐梔雅果然見到了奄奄一息的古庭燎。
不過,不等她喊出聲,她就被人一棒子給打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卻發現古庭燎坐在輪椅上。
他在給她解綁。
「庭燎,怎麼回事?」唐梔雅問道。
「古醫生,你最好識相點,否則你的女人就要被我碎屍萬段了,我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墨輪一臉冷漠地看著古庭燎。
古庭燎淡然一笑。
他說道:「只要你放了她,我自然會幫你制定一套解毒方案,但是有沒有效用,那就得看你的命了。」
兩人就在這一個四面都是高牆的地方住了下來。
古庭燎制定了一個方案交給了墨輪的人。
夜幕時分。
一道人影匆匆而至。
躺在小床上的唐梔雅一下子驚醒過來。
「噓——」滕世雄低聲對唐梔雅低聲道。
他附著在唐梔雅耳邊,對她道:「我的人挖了一個通道,你快帶著古庭燎撤退。」
「好。」唐梔雅。
她背起已經沒多少重量的古庭燎朝那個通道走去。
古庭燎深深看了一眼滕世雄。
門忽然就被推開了。
「古醫生——」
是墨輪身邊的人。
「快走。」滕世雄大聲道。
他說著就沖了出去。
一陣騷動隨之而來。
「不好了,有人闖入。」
沒一會兒,整個房子都轟動了,來人越來越多。
「別猶豫了,快走。」滕世雄將他們兩人往坑裡一塞,就將那個洞口給堵住了。
他猛地抽出一把手雷就往外扔去。
轟隆隆。
騷動隨之而來。
一陣陣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唐梔雅背著古庭燎一起趴在那個通道里。
外面,滕小詩在接應他們兩人。
一輛車停靠在外面。
滕小詩看著唐梔雅說道:「夫人,你先走,我去接應老大。」
唐梔雅心臟驟然跳動得很快。
她深深看了一眼滕小詩,最後道:「你對他說,一定要活著回來。」
滕小詩一臉晦澀,這一刻他瞪大了眼睛,連連點頭,埋身就鑽入了那個通道口裡。
車子飛速開出了危險區域。
等他們抵達古家大門時,古庭燎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他在墨輪那邊接受了很大的審訊,身體早已承受不住,就快要分崩析離了。
一回來,他就陷入了沉睡中。
唐梔雅看著他,腦海里浮出滕世雄看自己時的那種訣別的眼神。
眼皮子猛地跳動。
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混戰里。
滕世雄大力掃擊著。
「來啊,來啊,跟老子同歸於盡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就那麼在人群里跟人交戰,一副送死的樣子。
滕小詩出來時,就是看到老大發瘋的一幕。
他大聲道:「老大,夫人讓我告訴你,你一定要活著回去。」
「什麼?」滕世雄一時失手。
一顆子彈打入他大腿。
滕小詩急紅眼了。
他掩護著滕世雄,又高聲喊了一遍話。
迷迷糊糊的滕世雄驟然大喜。
他哈哈哈大笑,一個猛子竄出去,一槍杆子打擊在一個人的後背上。
將匪徒一拉走盾牌,一步步朝後撤退。
「哼,老子女人讓老子活著,就算是半條命,也得回去見她。」他大喜過望。
古家。
天亮時分,古庭燎最終還是蘇醒了。
唐梔雅心底一喜。
而這時候,滕世雄也拖著滿身的鮮血回來了。
他一身的傷痕,處處透露著猙獰可怖。
古庭燎看著他進來,一雙溫潤的眸漏出幾分感激。
「大恩不言謝,來生再報答你。」古庭燎虛弱地道。
滕世雄擺擺手。
他爽朗道:「說什麼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唐梔雅一臉詫異。
這男人越來越不像「不可一世的熊」。
很快,滕世雄被滕一輝架走,帶去取子彈,處理傷口。
醫生強烈要求他住院。
滕世雄狠狠拍了一巴掌自己的腿,鮮血直流。
「老子沒那麼虛弱,死不了。但是老子不回去見我女人,我真的會死。」他酷炫吊炸天的言論讓醫生都傻眼了。
最終,他回到了古家。
房間里,唐梔雅守護在古庭燎的床前,照顧著他。
滕世雄進門時,看著他們兩人,心底很不是滋味兒。
若是擱在以前,他早上前去,把兩人分開了。
這一刻,他卻沒有那麼做。
「世雄,你來了。」古庭燎擠出一絲難看的笑來。
「嗯。」滕世雄點點頭。
他忽然道:「庭燎,讓我們守護著你到最後吧?」
唐梔雅和古庭燎都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然而,他卻一臉堅毅地頷首。
「不要逃,不要躲,梔雅在這裡,我也在這裡。我們三個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在這種生死關頭,不要顧及什麼倫理,也不要在乎別的不需要擔心的東西,你越躲,對梔雅越殘忍,你不覺得嗎?」滕世雄說道。
容人,是他滕世雄這輩子最難做到的。
但在這一刻,他卻發現原來以前死都做不到的事兒,在愛上一個人後,破戒也不過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古庭燎看著唐梔雅,低聲道:「好,我不逃,不躲,就在這裡。」
陪她到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