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延驟然翻身,一把抱住金熙熙,唇舌以凜然的速度欺來。
他兇狠的火一熱胡亂撬動她的牙關,不顧她的阻擋,就沖了進去,勾纏著她的小舌,一陣陣的斯咬式地熱口勿。
大掌在身後抵住她的後腦勺,唇瓣翻滾,在她嘴上不顧一切地撕磨,碾壓。
「唔~~~」
金熙熙被口勿得找不到北。
直到後面他一隻手探人衣服底下,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伸出手猛地一把推開他。
「你幹什麼?有完沒完?」她捂住嘴。
唇瓣上火辣辣得疼。
嘴唇又紅腫了吧。
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小巧的鼻翼翹著一絲春se,他喉頭翻滾,咽下一口口水。
「不許你喜歡他。」他目光兇狠地命令著。
金熙熙笑了。
她一臉玩味地看著他,說道:「我現在可是自由身,想喜歡誰,都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她跟他現在可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唯有一個名號:前妻。
哈哈哈,哈哈哈!
她想大笑。
在Z國,她從沒想過自己這個名號,等回到熟悉的晟京,無數人點著她說:「呀,這不是九爺的前妻嗎?」
一聲「前妻」充滿諷刺與無奈。
啪嗒!
滕九延驟然解開皮帶,抽得啪地一響!
「你敢喜歡他,我就把你囚禁起來。」他凶神惡煞道。
眸底的黑色,好像是地獄來的黑水在泛濫。
「囚禁?滕九延,你是不是太幼稚了,還玩這種把戲,你以為我怕嗎?」金熙熙打開車門。
她鑽出車廂,就那麼一步步行走在柏油路面上。
一陣冷風吹來。
她縮了縮脖子,身姿依舊挺拔如雪松。
回到這裡,她就做好各方面的準備,獨獨有意無意地忽略了滕九延。
沒想到再次見面,卻是如此這般的痛。
車一陣疾馳,來到她身邊,不顧她反對,滕九延又一次將她拽入車廂里。
啪地一聲!
滕九延一皮帶抽到在他自己身上。
瞬間,他臉頰,脖子上就紅腫了一片。
「你瘋了!」金熙熙藏不住的心疼隨之而來。
滕九延睨著她,黑眸里跳躍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啪怕!
他又是兩皮帶,將人抽得眼眶都迅速腫脹了。
「滕九延!」
她猛地一把搶奪走他掌心裡的皮帶。
他松力。
她一搶,皮帶就到了她掌心裡。
「瘋子,瘋子,你瘋了嗎?有人蠢到自己打自己?你出門帶腦子了嗎?不是一向不可一世,不是一向強大到不可摧毀嗎?你怎麼笨到這種地步?」金熙熙忍不住就是一陣吐槽。
滕九延心底流竄過一陣激蕩。
她在關心他。
沒來由的喜悅讓他深深地注視著她,久久的,久久不鬆開眼眸。
眼神如地殼深處的岩漿一般炙燙。
被他熱烈的視線鎖定,金熙熙有點不自然。
她丟下皮帶,奔出車廂。
「公主——」古靈在外面等候著。
「有個瘋子,我們快回去。」金熙熙挽住古靈的手臂一路朝酒店奔去。
車廂里,滕九延坐在駕駛位上,他盯著前方的一道妙曼身影,看得入了迷。
不遠處,莫寒兒陰寒的目光落在車身上。
她隨後快步離開。
等抵達一處黑暗的地方,她對著帶面具的男人問道:「紅叔,怎麼回事,為什麼滕九延會不受控制?他對我已經不耐煩到極點,我絲毫不懷疑,我再挑釁他,他會殺了我。」
「那你就不要招惹他,我想辦法把金熙熙弄走,這種時候可不能讓他恢復記憶,我們的人在滲透,很快就要把滕賀駿從部隊里排擠走。」紅鬼低低道。
「是。」莫寒兒喜不自禁。
這麼說,計劃提前了?
不用等到2年後?
滕賀駿離開部隊,不就是說,他們相聚的日子不遠了……
滕家之所以不那麼容易被掰倒,也是因為滕家根深樹大,跟晟京無數大家族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動一根牽動全身。
所以,滕九延四年裡跟無數滕家關係密切的家族都鬧翻了。
比如米家,狂家等等家族。
滕九延這幾年來沒少做傷害這些家族利益的事兒。
很快,他們紛紛跟滕家絕交。
等把滕賀駿排擠出來,滕家最後一條根也就徹底斷裂了。
再把滕家連根拔起,不費吹灰之力。
酒店裡。
「哇哇哇,公主,你這是跟九爺那個什麼交了嗎?看看你的嘴巴,又紅又腫的,跟豬大腸差不多了。」東青竹笑道。
「滾犢子!你再試探我,我就讓你不ju。」金熙熙道。
「哎,哎,是,我不再試探。」東青竹比了個封條的手勢。
金熙熙回來后,進了浴室開始沖澡。
疲憊,全身心的疲憊。
比打仗還要累。
水嘩嘩地衝下來,她手指落在腫脹的唇瓣上,一根一根手指地摩挲著,那裡還殘留著滕九延的氣味兒。
她想到莫寒兒,接了一口水,大力地漱口。
不知道他跟莫寒兒是不是像曾經的他們一樣恩愛。
腦補兩人親密無間的畫面,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用力地搓洗,搓洗,好像要洗掉一層皮。
「古靈,你說滕九延簡直是我們公主的劫難,你看看,一回來遇到這個男人,公主的心都亂透了。」東青竹道。
古靈白了他一眼。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時各自飛。」她說道,「我不建議公主再跟九爺廝纏下去,畢竟沒什麼結果的。人家莫寒兒都是他名正言順的妻。」
湊上去,豈不是自找沒趣?
浴室里,金熙熙穿著睡袍,從裡面走出來,濕噠噠的髮絲都沒有擦乾淨。
她踱步來到窗戶邊上,看著下面流火般的車水馬龍,心情起起伏伏,跌宕不平。
忘記一個人原來這麼難!
她忘不掉,理不清。
心早已在遇到他的那一刻,亂成一鍋粥。
看著他,就想刺激他,想要靠近他。
等他靠過來,她就覺得噁心。
想到他跟莫寒兒……,腦子就痛得不行。
酒店一樓。
滕九延依靠在車身邊上,清冷的身姿在寒風中隨風而動。
呼呼的風聲從衣服里散發出來。
地面上一地的煙頭。
一根煙接著一根,他都抽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