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說這話,搞得我都懷疑我老媽是不是某個大人物了,好啦,我老媽說了,她就是范城金家的一個富戶,家道中落,老人們都不在了而已。」金熙熙笑道。
范城金家曾經也是不一般的富戶,可惜到後面因為生意經營不善,敗落了,後來一次火災,把金家燒沒了。
那會兒,金蘇洛跟宋天寶相識,兩人在外一起暢遊,才躲過這次的劫難。
「對啊,梔雅,我們金家曾經生意做到海外,還是很大的,可惜……」金蘇洛眸底閃爍著悲傷。
滕九延瞪了唐梔雅一眼,說道:「你今天吃錯藥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刺激金蘇洛幹什麼?
「哎呦,瞧我這張嘴,蘇洛啊,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這麼一嘴說的。」唐梔雅一臉歉意道。
金蘇洛聽她這麼說,眸底的情緒走得很快。
她微微一笑。
「無妨的,都過去了,我現在也過得很好,生活安穩,熙熙也被你們照顧得很好,沒什麼遺憾的。」她說道。
金熙熙一把抱住母親。
「老媽,你能這麼想最好,我希望你每天開開心心的。」她說道。
最怕老媽又陷入迷障,那就悲催了。
金蘇洛拍著女兒的後背,說道:「熙熙,不管你認不認米家人,我都不怪你,因為這一切都是米家人錯在先。」
「嗯。我知道了。」金熙熙道。
米家。
「爸,爸,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是米家千金了?」米澤喜慌亂地道。
她一直沒搞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來晟京前,父親一直交代她,回到米家,一定要說自己是尚家收養的,擔心米家人會瞧不起泥腿子。
所以,她也一直按照父親交代的,在米家人面前冒充尚家千金。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
那到底什麼才是真的啊。
米子凱蹲在地上。
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在牆壁上。
「該死的李芳,都是她害了我,害了我啊——」他癲狂得幾乎要撞牆。
「爸,爸,你別這樣。我們跟奶奶說清楚,說不定她還是喜歡我們的,你說是不是?就算沒血緣關係,奶奶也很喜歡我的。」米澤喜道。
米子凱眸底生出一絲希望來。
「對,對,老太太一直很喜歡我們,說不定她願意收養我做義子。」米子凱慌亂的情緒平穩下來。
一天後。
米老太太從醫院回來。
米家大廳里。
一屋子的人都匯聚在客廳,所有人都坐在自己位置上,神色凝重。
上位上是米老太太和米汝國,兩人端坐著。
米盛鋒朝管家說了幾句話。
沒一會兒,米子凱父女被帶進大廳。
「媽——」
米子凱一上前就衝到米老太太跟前,跪在她腳下。
「別喊我媽,我不是你媽。」
米老太太經過一天一夜的哭訴后,總算清醒過來。
「媽,就算我不是您的親生骨肉,可是我也一直拿您當母親看待地,您完全可以收養我當您的義子的。」米子凱大聲道。
米盛鋒兄妹兩人冷笑一聲。
「什麼親媽?你根本就是想霸佔我們米家基業,你以為你騙得了別人嗎?」米鳳黎大聲道。
她喊來一個人。
一個身材窈窕的美女走進來。
美女妖媚入骨,笑道:「米先生曾說過,米老太太是個糊塗東西,等他拿到米家全部家產,他就會把米家人全部趕出門,讓米老太太睡大街。」
說著,她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就是米子凱曾經在床上跟她說的話。
這個東西,是她要求他將來娶她的把柄。
米子凱可是答應的。
米老太太一臉悲傷地看著天空,深吸一口氣。
「我原本喪子之痛在你身上得到治癒,就算你不是我親生的,我也可以當你是我半個兒子,可是你太狠辣,竟然想把我這老太婆趕出家門,我是多麼愚蠢,竟然被眼底的沙子遮蓋了雙眼……」她痛心疾首地道。
悲痛的心情,令她幾乎要跌倒。
「把他趕出米家,從此以後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晟京的地界兒。」米汝國道。
「奶奶,奶奶——不要,不要啊,我是真心喜歡您的……」米澤喜大喊。
她來晟京一趟,什麼也沒得到,還被人給害了,難道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嗎?
不要,不要啊!
米子凱眸底翻滾著一股狠辣。
說著,他猛地一下子衝起來,就要將米老太太撲向牆壁,將她給撞死。
說時遲那時快。
米鳳黎一個箭步擋在了老母親的前方,被米子凱推得一下子撞向牆壁,後腦勺都撞出血來。
「鳳黎,鳳黎啊——」米老太太驚慌失措地大喊。
米盛鋒怒了。
他從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敗類。
「把他送到派出所,一定要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這回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
一聲話音才落,兩位米家傭人上前,狠狠壓制住米子凱,將他扭送到警察局。
至於米澤喜被丟出米家,她身上掛著的珠寶首飾,連穿的一套華服也被剝了下來。
隨著她的哭訴,她曾經的一套舊衣服被丟出門外。
「啊——」
一聲悲戚的呼號在米家大門前爆發而來。
幾年後,有人在街上遇到過發瘋的米澤喜,不過很快她又消失了,再沒人見過她。
至於米子凱,他進入監獄后,好幾次自殺,都被人給提前阻止住。
警察道:「你的刑罰必須活著接受。」
米老太太在醫院裡守護著女兒好幾天,每一天都自責到以淚洗面。
好在米鳳黎是她親生女兒,沒有怪責她,倒是讓她心裡好受了些。
「媽,蘇洛嘴裡說的丹蒔是怎麼回事?」米鳳黎終於問出心底的疑問。
這幾天來,米老太太一直在逃避。
她時常一個人偷偷抹眼淚。
這一切都逃不過米鳳黎的雙眼。
米老太太聽到她問,隱藏在內心的痛被撕開一個口子。
再怎麼不想回憶,也必須去面對。
她痛苦道:「丹蒔是我給你弟弟取的名字,襁褓上是我親手綉制的,張建民拿著襁褓過來時,我問過他,他說不記得了,東西被老鼠咬了,不知道上面是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