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遲瑞先一步把宋藻藻送進丁家大門,不過他並沒有走正門,而是走的後門,為的不是避開丁家眼線,而是滕九延的人。
後來,他又重新回去,再來迎接真正的新娘子。
丁素素猛地看向遲瑞,猛地一甩他的手,急匆匆地往外奔走。
「哦,還有丁素素的事兒別忘記了,好像我旗下的公司也要進軍藥廠,希望不會讓丁老失望。」
這話一出,丁素素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丁家在藥材界一貫稱大,滕九延這話的意思就是要打壓丁家了嗎?
遲瑞狠狠道:「滕九延,你別太過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我們嗎?我告訴你,你這樣是逼著我們兩家聯手一起對抗你。」
事情到這份上了,也沒什麼好言好語可以講了。
「是嗎?那就可惜了,我好像聽說遲將軍今天退役來著,還有我旗下的煙草公司剛開業,已經佔據了江海威三大省的地盤。」滕九延淡淡笑道。
噗——
遲瑞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他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說著,他衝出酒店。
而遲家千金也一臉看惡鬼一般地看著滕九延,跟著大哥的身影沖了出去。
「怎麼樣?宋國雲有消息嗎?」滕九延看向滕賀駿。
滕賀駿淡淡點頭。
「不用急,我們的人已經在那一通電話時,追蹤到了宋國雲的蹤跡,讓他先逃一會兒,我們的人很快就會把他抓回來。」
兩人之間的互動親和又默契十足。
金熙熙瞪大眼睛,一臉醒悟道:「你們一直在演戲?哇靠,把我們騙得好慘啊。」
這兩個傢伙要不要這麼變態?
他們知不知道,唐女士從那天過後,一直鬱鬱寡歡的,被大兒子氣得快要吐血。
而晟京所有人都以為兩兄弟徹底決裂。
沒想到竟然是兩人聯手起來做戲啊!
這一幕怎麼不讓人震驚?
滕九延摟住她的腰肢,輕輕勾唇:「走,我們出門,這裡善後的工作交給他,反正好歹也扮演了一陣子的夫妻,後面的事就交給他,繼續演。」
看著男人壞笑的樣子,金熙熙心情大好。
所有的霧霾忽然就消散掉。
她拉住滕九延的手,說道:「我要去醫院,看看我家嬤嬤,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嗯。」
滕九延帶著她去了醫院。
醫院裡。
狂梟看到金熙熙滕九延過來,臉色很是不好看。
「怎麼樣了?我家嬤嬤怎麼樣?」金熙熙大叫。
她心底非常不安,很害怕蘇摩兒會出事。
在四季大酒店,她其實一直惶惶難安,天知道她有多煎熬。
這會兒看到狂梟的樣子,金熙熙很是焦急。
狂梟看了一眼滕九延。
他說道:「小摩兒在無菌病房,她和孩子……」
「怎樣了?」金熙熙大急。
「都沒事,不過大出血,兩人險些都死在手術床上。」狂梟驚險萬狀道。
當時醫生連下三次病危通知單,要他簽字。
他手都是抖著的。
在那一刻,他忽然意識到蘇摩兒是如此重要。
幸好九爺派來的醫生夠強大,她們一來,迅速穩住蘇摩兒的大出血,又很快把孩子送到了溫箱。
畢竟是早產兒,跟一般的孩子還是不一樣的。
「我家嬤嬤怎樣了?」金熙熙追問。
說著,她急沖沖往狂梟指定的無菌病房奔去。
看她跑的速度,滕九延心臟都要跳出來。
他緊緊跟在身後,生怕她再出個什麼岔子來。
等到了病房外,蘇摩兒躺在病床上,身上都是各種管子,看起來十分地觸目驚心。
「怎麼會這樣?」她焦急如焚。
狂梟道:「沒事的,這只是看起來嚇人,她已經脫離危險,只是人還在昏睡,麻藥沒有褪去。」
「還好,還好!」金熙熙拍打著心臟。
她受驚嚇的神經總算是緩過神來。
「是男孩還是女孩?」金熙熙問。
狂梟有氣無力道:「帶把的。」
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畢竟對他而言,蘇摩兒即便脫離危險,可身體受損是註定的,得很多年才能養回來。
金熙熙扶住滕九延的手臂,拍著狂梟肩膀,說道:「我家嬤嬤是個不錯的女人,希望你別再做糊塗事,伊麗莎白也不是你能招惹的,如果她喜歡你,又怎麼會一直拖著你,不嫁給你,她完全可以什麼也不要,以個人身份嫁給你,不就行了嗎?」
可她什麼也沒幹。
狂梟神色複雜道:「我知道了,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你回去休息,這裡有我在。」
說著,他看向滕九延,說道:「謝謝。」
滕九延搖頭。
「你若是替你女人謝我,我接受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的,如果狂梟不站在蘇摩兒一邊來謝他,他拒絕。
狂梟哪裡不明白他們是要逼著他選擇。
他想說,很多事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走,咱回去好好養胎,蘇摩兒交給狂梟就好。」滕九延道。
說著,就不顧金熙熙反對,強硬帶著她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裡,金熙熙生悶氣。
「九爺,你為什麼不讓我多陪陪我家嬤嬤,她那麼可憐。」她不滿道。
滕九延睨著她,狠狠敲了她一腦門子。
「人家夫妻兩人恩恩愛愛的,你要去橫插一腳?你不覺得自己瓦數大了點?」他恨鐵不成鋼道。
「哦。」金熙熙無奈地道。
九爺話粗理不粗,她心底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滕九延抽出一個東西,遞給她,說道:「這個是月嫂套餐,如果你擔心她會受罪,這裡全都是專業受訓,專為貴族主婦提供服務的,你隨便挑入眼的,讓她們過去全心照顧不就成了?」
「啊,九爺,你簡直是我心底的神明啊,怎麼可以這麼了解我?」金熙熙一把抱住滕九延,想獻吻。
滕九延卻抵住她的動作,淡淡道:「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傲嬌的九爺~~~嘿嘿,那我去挑人了。」金熙熙笑呵呵道。
看著她迫不及待的身影,滕九延看著自己褲子上翹起的弧度,狠狠吞了口口水。
這個該死的女人,剛才撲過來時,一把抓住了他的鋼槍。
他當時若不抵住她,恐怕要被她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