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狂梟是半歪著身子的,沒防備她忽然的跌倒,見她撲落,心尖兒在發顫。
他本能地伸出雙臂,緊緊抱住蘇摩兒嬌柔的身軀。
兩人跌倒在地面上。
蘇摩兒的唇瓣貼在狂梟的嘴上。
轟地一聲。
她感覺頭皮發麻。
撐住身子就要站起,奈何腿上不適應,她無力地再次壓在他身上。
唇對唇。
狂梟心肝兒都在顫粟。
他鬼使神差地竟然抱住蘇摩兒的頭,溫柔地吻住她的唇。
這半個月來,兩人一天24小時在一個房間。
就算是她上廁所,也是他抱著她去的。
中間還給她擦過澡……
該看的都看光了。
蘇摩兒沒有反抗,她任由他這麼抱著自己,一點一點地加深……
吻著吻著。
狂梟忽然不滿意起來。
他雙手環上她的腰身,手指一探,探人她衣服底下,摩挲著她腰間的肌膚。
醫生的手,救死扶傷。
可面對著蘇摩兒,他忽然覺得,她不再是他的病人……
「嚶嚶~~~」蘇摩兒發出一聲嬌呼。
這嗓音宛如勾魄奪魂的琴聲,讓狂梟瞬間爆發出獸姓來。
他身下也隨著她的婉轉低吟硬如鐵。
「可以嗎?」狂梟嘶啞著嗓音問。
蘇摩兒別過臉去。
她緋紅的臉頰彷彿是吃醉酒的花粉。
「嗯。」她低聲回應。
聽到她的聲音,狂梟心花怒放。
這一刻,他感覺他的世界彷彿開了天窗,進入了一種神奇的境地。
家裡的老頭子無數次甩臉色:「你個臭小子,跟你一起長大的,孩子都打醬油了,你再這麼浪,就等著打單身漢吧。」
以前,他總是一臉輕鬆反駁:「怕什麼,還有個比我更大的。」
老頭子皺眉:「誰?」
他傲氣答:「九爺啊。」
好吧,如今九爺也脫單了,家裡的老頭子更是口水要淹沒他。
看著蘇摩兒,他低低道:「你放心,我會娶你,不如我們明天去領證怎樣?」
蘇摩兒臉頰爆紅。
她梗著嗓音道:「是不是太急了點?」
結婚的男女,不該是先交往,再走進婚姻?
她,她這是個什麼情況?
狂梟抱住她的腰身,緩緩站起身,將她抱起來,送到床上,一顆一顆的扣子開始解著。
「我們先結婚,后談戀愛。」
說著,他一頭埋入征途。
當他進人她那一刻,一向堅強的蘇摩兒,一行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這一行清淚流出了這一段感情的開始,也為兩人的未來添上一抹濃墨重彩的悲傷。
軍區大院。
金熙熙手裡舉起一根鞭子,胡亂地甩。
「你不許過來,不許,不許,你再過來,我就抽你呦。」她大叫道。
也不知滕九延這貨腦袋怎麼抽了,竟然想用鞭子將她捆綁起來,還說什麼用新的姿勢,包管她樂得上天。
艹!
她那絕對不是樂得上天。
痛得不要不要吧。
於是,她花言巧語地哄著他,鬆懈他的戒備,又是主動服務,又是啃咬系,讓男人放鬆警惕,然後趁機一把奪過他掌心裡的鞭子。
滕九延邪魅勾唇,一臉玩味地道:「你確定要玩兒?」
這會兒,兩人都沒穿衣服。
金熙熙拿著鞭子胡亂地抽打。
「papapa」的響聲震人神魂。
樓下的桂嫂嚇得魂都快沒了。
她想上樓勸解,可哪兒敢啊。
夫妻二人閨房裡的事兒,她不過一傭人,沒立場去勸啊。
可她又不放心,不得不慢慢靠近二樓,打算聽聽動靜。
金熙熙大聲道:「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可不管了,會抽你的。」
她怕得不行。
這個男人武力值太強,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對手。
可讓她心甘情願地被縛,她也不樂意。
滕九延唇角掛著一抹淡笑。
他彷彿絲毫無懼一般,一步,一步,一步地朝金熙熙走去。
鞭子啪地一聲,抽在他身上。
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金熙熙視線里。
她怔愣道:「你怎麼不躲?你是傻瓜嗎?」
倏忽一下。
掌心裡的鞭子被抽走,呼啦一聲被滕九延丟在地板上。
看著他肩頭到臉頰出的紅色印記,金熙熙忽然有些心疼。
她撲到他懷裡,拍打著他的後背,嗔怪道:「傻瓜,大傻瓜。」
滕九延看著她如花般的嬌容,一張小嘴兒不停地喋喋不休,可眸底卻心疼成一汪水。
他不顧一切地吻住她的粉唇。
金熙熙不知的是,在剛才他上前奪走她掌心裡的鞭子時,心底早已百轉千回。
他不躲不避,一往無前。
似乎是為了印證什麼似的,他就那麼往鞭影中走。
果然,這個小呆瓜在抽了他一鞭子后,手就不由自主地停頓,眸底的心疼藏都藏不住,就那麼直白地流淌了出來。
他想起風叔的話。
又想起小野說過的一句話:「一個女人如果願意心疼你,為你流淚,她一定是喜歡你。」
這蠢東西喜歡他?
真不是裝出來的嗎?
他曾經接觸過國際女特工。
女特工執行任務,跟敵人結婚,她表現得跟一個正常人一般無二。
每一處都無懈可擊。
連對將她壓在身下男人的愛慕也可以偽裝得跟真的一樣。
從此,情報不停地從女特工手裡流傳出去。
當他們將特工揪出來。
她的男人問她:「你可曾愛過我?」
女特工一臉無情地道:「你覺得我們這種人會有愛?那都是訓練出來的,即便是最高等的儀器也檢測不出來。」
他的小呆瓜是真的喜歡他,還是裝出來的?
滕九延心底驟然一陣黑暗。
他抱著金熙熙,不停地索娶。
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讓他一顆搖擺的心得到印證一般。
天亮時分,金熙熙抱著他的腰身,粉臉兒跟貓咪似地在他懷抱里蹭了蹭。
沒有睜眼,她依偎在他懷抱里,緊緊挨著他,雙腿夾住他硬綁綁的長腿。
「九爺,我想去看看我家嬤嬤,行嗎?」她問道。
滕九延道:「有狂梟在,你去是多餘的。」
小野昨天回來報告,說狂梟和蘇摩兒已經扯證了。
蘇摩兒也沒有回家,直接搬去了狂梟在晟京的套房裡休養。
「什麼啊?狂梟是狂梟,我可是她最鐵的哥們兒。」金熙熙驟然睜開眼眸,不滿地瞪著滕九延。
「哥們兒?你搞錯性別了。」滕九延挑他刺兒。
金熙熙嗷嗷大叫。
「九爺,別介啊,你搞錯重點了,我是想說,我跟她……」
她話音沒有說完,就被滕九延一把吞掉剩餘的聲音。
吻得兇猛霸道,吻得深刻入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