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熙很快就刷好了。
她看著男人還對著水池刷,不滿地道:「就那麼幾顆牙,再刷就要刷掉了。」
滕九延手一伸,將金熙熙一推,送出門外,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呃……」金熙熙無語淚先流。
至於么,不就是沒刷牙嗎?
以前她可沒少幹這種事。
莫非,他有潔癖?
想到他嫌棄的眼神,金熙熙狠狠跺腳,轉身跑回卧室躺屍。
滕九延出來后,對她道:「你現在想走,還是在這裡待幾天,如果待幾天,我會讓人送食物過來,還有你的朋友想來也可以來。」
這家馬場是不對外開放的。
無數晟京富豪想進來一堵風采,都被滕九延拒絕得那叫一個徹底。
上流圈子甚至流傳著一個說法:誰能進滕家馬場,誰就是一流的人物。
這裡是無數富豪擠破腦袋也想來的地方。
金熙熙還生著氣呢,想到這廝竟然因為她沒刷牙的事兒,硬是在衛生間待了半小時,她就不想見他。
撅起嘴,她道:「我想在這裡住幾天,暫時不想回去。」
滕九延俯身,逼近她,一雙黑眸落滿星輝,冷峻嗓音透著一股深深的寵溺:「別胡思亂想,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說著,他在她額頭落下一道吻。
唇瓣濕閏,柔柔的,觸上她皮膚時,一股深深的寒意瞬間拉開陣仗。
金熙熙忽然感覺到男人對自己的呵護,她抬眸看向他瞳仁深處,想找到他對自己的心意。
可男人卻避讓開她的審視,煩躁地道:「好了,我要走了,公司還有很多事。」
他轉身離開。
看著他清冷高大的背影,金熙熙一顆心彷彿是山巔的一顆古木,在風雨中搖擺。
她托著腮,看著窗戶外無邊的景色。
金色的陽光打在矮木叢上,如此閃耀。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蘇摩兒的電話。
「喂,你過來陪我兩天吧……」
研究所。
風叔瞪得眼珠子要脫眶。
「你,你,你真的吃了一大碗面?」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滕九延。
滕九延眼神幽深,卻沒有說話。
「沒有吐掉?」風叔又問。
滕九延緩緩搖頭。
「啊啊啊啊啊,這丫頭片子,我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簡直太震撼,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她動心?」風叔逼問。
不然怎麼會開啟他封閉的自我。
滕九延聽到這句話,眸底藏著深似海的幽光。
而在某一個心墳深處,竟然破開一道細微的小口。
「你看老子是那種兒女情長的男人?」滕九延瞪他。
風叔咂舌:「以前你說這話,我百分百信,至於現在嘛……」
「現在你也得信,老子從沒變過。」滕九延心煩意亂站起身。
他一臉寒氣地看向風叔,冷聲道:「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對我的病,你已經失去了診斷能力,以後也不用來了。」
滕九延這威嚇的態度,放在以前,風叔肯定惴惴不安,會揣測九爺是不是準備撤資,不要他了。
可這會兒,他卻沒一絲的恐懼。
「九爺,你根本就沒病,或者說,你的病在治癒,被一個女人的手撫平傷口,有些東西過去就過去了,別跟自己較勁,放鬆一點,慢慢嘗試接受她,或許你會徹底好起來。」風叔笑道。
這一刻,他不像是滕九延的一名屬下,反而像一位長輩一般關愛著滕九延。
「老子的事要你管?」滕九延邁開大步,朝外走去。
砰地一聲。
滕九延出門時,一腳踹在門板上。
大門被直接踢到路面,打幾個圓不隆冬的滾。
「艹,我看這老東西越老越糊塗。」他丟下一句話,煩躁難忍地離開了研究所。
馬場。
蘇摩兒和丁白過來后,發出一聲又一聲爆炸般的驚呼。
「啊啊,這是馬場,特么地太豪放了。」
「哇哇哇,我這輩子就沒來過馬場,要不要這麼壕氣衝天啊,熙熙,你真的該感謝我,當初我賣你賣對了。」丁白大叫。
哐啷。
他被金熙熙踹個狗啃泥。
「你能別提這茬?找踢呢。」金熙熙翻白眼。
這貨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今天的憋屈還沒散去,丁白又一次撞她槍口上,讓她好不惱火。
丁白也不惱,他嬉皮笑臉道:「你這是吃槍葯了嗎?我看你是跟九爺玩了什麼不該玩的遊戲,讓你憋壞了?」
蘇摩兒笑:「別跟他見識,老丁一貫的嘴沒把門。」
金熙熙道:「這貨如果在電視劇里,鐵定活不過兩集。」
丁白反駁:「你們倆這智商,就活得過10秒?」
這話一出,引來蘇摩兒和金熙熙的圍攻。
丁白:「哎呦喂,好男不跟女斗,我騎馬去了。」
說著,他衝進馬廄,跳上一匹馬就沖了出去。
雖然沒騎過馬,但是也看過,這東西應該不難吧。
蘇摩兒大叫:「哎呀,他跑了,我們去追,不把他追回來,不放他走。」
三人嬉鬧慣了。
金熙熙笑著對馬場的一位維護人員道:「給我們兩匹快馬。」
很快,兩人也翻身上馬,縱橫馳騁追了出去。
金熙熙昨晚騎過馬,這會兒一上來,還別說,身體有點不舒服,尤其是一對兒p股,顛得她痛得不行,她不得不下了馬。
「熙熙,你幹嘛,怎麼不來啊?」蘇摩兒不解道。
「你去玩,我休息一下。」她道。
蘇摩兒自然不矯情,拿鞭子抽了一把馬p股,沖向廣闊無邊的草地。
金熙熙站在風口,看著廣袤的天空,綠油油的草地。
想著昨夜的旖旎,她心情又好了起來。
何必跟九爺較勁呢?
他就是塊榆木疙瘩。
生氣也是白生氣,還不如自己在這裡好好快活快活。
在她心情飛揚時,忽然接到了丁白的電話。
「熙熙,蘇摩兒跌下馬,把腿給摔了。」
金熙熙心一沉,她掏出手機,撥通狂梟的電話。
「鳥人,快來救命啊。」她大叫。
馬場中間。
蘇摩兒躺在草地上,臉色蒼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子往下冒。
「別動,老丁,你有沒有常識啊?還動她。」金熙熙見丁白想背蘇摩兒起來,她一巴掌將丁白的爪子拍開。
蘇摩兒咬牙:「熙熙,沒事,你不要太擔心,等回去休息幾天就行了。」
金熙熙心疼得不行,她快急哭了。
「怎麼會沒事?看你快痛哭,還死撐著。」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