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
戰機在天空翱翔。
金熙熙跟在滕九延身邊,一路來到軍區時,一臉懵逼。
她頭一次見到數量如此多的兵哥哥,嚇得連腿都不知道往哪兒擺。
在她第N次同手同腳后,她扒住滕九延的手臂,低聲道:「九爺,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我怕得很。」
天空上的戰機也在轟鳴,她腿肚子都在發抖。
從未見識過這麼恢宏的場面,這讓她怎麼不膽怯。
一路上,不少的士兵行色匆匆而過。
列隊的陣型一溜煙兒地跟著指揮行進。
這裡是晟京軍區舉行演習的基地。
滕賀駿坐鎮總指揮室。
當滕九延帶著金熙熙過來時,一向鎮定自若的將軍,臉色瞬間龜裂。
「你們怎麼來了,胡鬧。」滕賀駿大聲道。
身穿軍裝,威嚴肅穆的他,在士兵面前,一眾手下人跟前,一向有威嚴,從沒人敢挑釁他。
在這裡,也是他的主戰場,是他靈魂所在。
他在每一次演習時,都秉性一句話:演習即實戰。
所以,他回回勝出,近幾年裡,所向披靡,戰無不克。
滕九延瞅著他,一副弔兒郎當的神色。
「我帶著她加入藍隊。」他勾唇淡聲道。
滕賀駿目光不敢留在金熙熙身上。
他懷疑自己的自控力。
「不許。」
拿演習當兒戲嗎?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
滕九延眯眼,一雙幽深的眸子爆發著淡淡的彩光。
他勾住金熙熙的脖子,將她一拉,捉住她的唇就印了下去。
唇瓣撕磨。
一隻手狠狠扣住她後腦勺,不顧她的反抗,動作又急又狠。
直到她一腳踹向他庫襠,這才讓他鬆開鉗住她的手掌。
他手指擦拭一把薄唇,似乎在品嘗美味。
「女人,我大哥不同意我報仇,你看看我這臉,傷得多重,他竟然不給我機會,那你就陪我在這裡慢慢地等,等到他同意為止。」滕九延道。
小野搬來兩張椅子。
滕九延就勢落座,手一拉將臉頰爆紅的金熙熙拉在自己大腿上。
整個指揮室的人,炸開了鍋。
每一個人面面相覷之餘,又驚恐萬狀。
軍區的新兵或許不認識他,可也聽說過他在軍區的戰績。
滕賀駿身邊的高層人員,卻沒一個不認識滕九延的。
滕九延嗜血冷酷,手段狠辣,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
他每一次出任務,沒有失手的,除了多年前的那一次意外。
而且,他對待敵人,向來手段殘忍至極。
要說他冷血無情,沒人不相信。
忽然之間,堂堂兵王,不復往日的冷酷,他甚至帶著女人來軍區。
當眾親吻,當眾將女人摟在懷裡。
這讓人怎麼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楊遼一雙眼睛一會兒看看滕九延,一會兒又看向將軍滕賀駿。
兩人之間的敵意流轉。
難道說,兩兄弟之間是為了坐在男人腿上的金熙熙而生了齷齪?
滕賀駿那一雙陰冷的眸子,自始至終都不去看金熙熙,每次目光流過時,都會頓一下,刻意地轉過頭去。
表現得那麼明顯,狗血劇情讓人無法忽視啊。
楊遼剛想勸幾聲,卻被滕賀駿冷冽的視線逼得不敢動彈。
「讓他等,我倒要看看,軍區是他家開的,還是國家的。」滕賀駿冷聲道。
「.」眾人。
貌似將軍說這話有點歧義,難道將軍自己不是滕門中人?
滕九延歪著腦袋,一臉淡然,他對金熙熙道:「女人,你看看將軍是不是很威風,喜歡嗎?」
「.」金熙熙黑臉。
她半分玩笑的心思也開不起來。
放在往日,她可以插科打諢,可在這種場合,一個個身穿軍裝的將士,對著他們三人虎視眈眈的,她能保持不滑落下地,算鎮定的。
哪敢跟滕九延開些沒營養的玩笑。
「報告將軍,殲滅藍隊步兵連。」
當一名虎將將消息報告回來時,滕賀駿臉頰上爆出一絲絲的得意。
滕九延瞬間捕捉到潛藏在大哥眸底的神色。
他猛地抱住金熙熙,一隻手也不規矩起來,胡亂地在她手臂上亂捏。
「哦,九爺,別,我疼,疼~~~」金熙熙痛呼。
她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來。
這男人是故意地吧。
她想哭。
誰知,滕九延並沒有放棄折騰所有人的耳膜,視線與耐性。
「熙熙,我大哥口渴了,你端著這杯水送過去。」滕九延拿來一杯開水。
「九爺,這,這不好吧?」金熙熙翻白眼。
這下手也太狠了,貌似滕賀駿是他大哥來著。
故意給將軍難堪.
滕九延斜眼:「怎麼?不聽話?」
「聽,聽就是。」金熙熙連忙起身。
她覺得得罪滕賀駿遠遠比得罪九爺要輕鬆。
也不知是什麼,竟然讓她生出這種稀奇古怪的念頭。
她端起那一杯開水,一步步朝滕賀駿走去。
站在屏幕前方的滕賀駿,看也不看身後人的臉,一俊不俊地盯著戰況。
「將軍,喝水~~~」金熙熙別過臉輕聲道。
滕賀駿沒有看她,淡淡道:「把杯子放桌上,我一會兒喝。」
這時候,滕九延的話語又一次響起:「他不喝,你就自己喝掉。」
呃.
要不要這麼狠辣無情啊。
這可是開水啊啊-――
金熙熙盯著翻滾著熱氣的開水,欲哭無淚。
周圍人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發現三人之間流轉的詭異氣氛,凜然又驚悚。
兩兄弟之間的劍拔弩張,路人皆知。
滕賀駿驟然迴轉身子,拿起十根凈白手指頭下的杯子,將一杯開水想也不想地灌進喉嚨。
開水翻滾在喉間。
他的嘴裡沒一會兒就起了大水泡。
「將軍~~~」金熙熙心有不忍。
畢竟是她大伯子!
「滾回來。」滕九延驟然不悅道。
眸底的寒冷令人不寒而慄。
周圍人迅速感覺到室內溫度直線下降,冷氣直冒。
楊遼想也不想連忙拿來一杯涼水遞給滕賀駿,讓他緩解燙傷的喉嚨。
金熙熙垂著腦袋,亦步亦趨地走到大魔王的身邊。
敢怒不敢言。
撅起的小嘴兒,吭哧吭哧地冒著不悅。
「怎麼,你心疼他?」滕九延驟然寒聲道。
還說沒有勾搭他大哥,這心疼都寫在臉上。
呼呼的,滕九延胸膛起伏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