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爺,我來咯,我來了~~~~」金熙熙迅猛無比地跑到他身邊,一臉討好道:「九爺,您喊我?我這不是來了嗎?」
呵呵呵!
求放過,千萬別當眾折騰她,她受不起啊啊!
滕九延轉過身,狠狠瞪了她一眼,罵道:「沒出息。」
「是,是,九爺罵得對,罵得呱呱叫。」金熙熙舔著臉笑道。
他救她與水火,這會兒,他說什麼,她就是什麼。
原本想惡狠狠教訓她一頓,這會兒她反倒跟個棉花一樣,任由他怎麼罵,她也不貧嘴了,他臉色剎那不好看。
想到眾人說的那些污言穢語。
滕九延幽黑的臉上浮起一抹殘忍的笑來,他朝趙良勾了勾手指,冷聲道:「過來。」
「九爺-――」
趙良不敢亂攀關係,即便有那麼一點微末的親戚,他提也不敢提。
周圍兩隊人馬火辣辣地排開陣仗,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每一個人都不敢隨意亂動,全都大氣不敢出,生怕滕九延手中把玩的匕首會飛向自己。
滕九延冷眼睨著他,輕飄飄的語氣滾向趙良面門。
「聽說,你跟她之前是那種關係?」
趙良感覺心漏掉幾個節拍。
他猛地瞳孔放大。
噗通一聲,他跪倒在地,大聲道:「九爺,九爺,我跟她只不過是主播和粉絲的關係,什麼也不是啊,連牽手,接吻都沒有過,什麼也沒幹過啊,一根指頭也沒碰她-――」
嘩嘩嘩。
周圍人全體啞然,心口的震驚無以復加。
堂堂花少趙良流水的女友,哪一個不是被他玩得渣都不剩的,怎麼還有一個純情的呢?
這不科學啊。
這時候,滕九延回頭看了一眼金熙熙,冷笑道:「聽到了嗎?他親口說跟你沒關係,你還來找他?」
呵呵呵!
金熙熙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這男人一個個地腦袋裡都裝滿豆腐渣吧?
這麼埋汰她一個女人,有意思嗎?
她撇撇嘴道:「沒關係最好,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接著,她又走到趙良身邊,對他道:「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看一次揍一次,還有你的三兒――柳絮,現在撕破臉了,見面別裝純,老娘不吃這一套。」
說著,她一腳踩在趙良的手背上。
腳底板一用力,狠狠一碾壓,痛得趙良想翻身揍死這狐假虎威的女人。
可滕九延虎視眈眈的視線,幽幽地看著他,他愣是生生忍耐下來。
金熙熙的表現,滕九延還算滿意。
「你這是慈善晚會?資助深山裡的大項目?」他忽然出聲。
「是,是,九爺。」趙良痛得臉色通紅。
滕九延看向金熙熙,將她一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說道:「人家很快就是深山裡的大善人,你這俗人得離他遠點。」
金熙熙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麼帳。
但只要九爺說的,一定很有道理,所以金熙熙連連點頭,堅定道:「對,我就一大俗人,自然看到大善人就自動消失。」
滕九延冷峻的眸子露出一絲幽深的光來。
他看向趙良,揮揮手,沒一會兒,慈善會的人過來了,手裡是一張感謝信。
感謝信里寫著:感謝趙良向xx山捐贈5億.
滕九延睨了一樣爬在地上的趙良,語氣和善道:「簽字。辦慈善會不拿出點誠意來,搞什麼偽善的慈善宴會?」
金熙熙看到「5億」時,渾身的細胞都活了過來,彷彿在大海里徜徉,爆笑。
「哈哈,想不到趙先生如此有誠意啊,5億啊,大手筆,果然是我們這等俗人望塵莫及的。」她落井下石地笑。
不要怪她損,如果不是九爺,她恐怕早已被脫掉了衣服,被趙良拿鞭子抽吧?
「九爺-――」趙良滿嘴的苦澀。
他想哭,可又不敢。
他想逃跑,逃避簽字,可是他不敢。
抖著手,趙良生平第一次後悔招惹了金熙熙。
等他將那5億的資助協議書籤好后,整個人腦袋暈乎乎地,幾乎要當場暈厥。
可這還不是最慘的,滕九延並未因他痛失5億就放過他。
「剛才是誰要撕你的衣服?」他明知故問。
金熙熙心底揣測,莫非九爺想替自己出口惡氣。
可是她把握不住滕九延的底線,他到底出於什麼目的幫自己,而且他最近不是莫名其妙地在生她氣嗎?
所以,她手指伸出來,卻沒點在趙良身上。
蘇摩兒站出來,率先一步點著趙良柳絮兩人,控訴道:「就是他們兩個狼狽為奸,陷害熙熙。」
滕九延睨了一眼趙良,冷眸如釘子,扎在對方的身上。
隨後,他對身後的小野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是。」小野道。
小野迅速上前三下兩除二,扒掉了趙良和柳絮的衣服,將人丟在大廳里。
「啊啊-――良哥,救我,救我!」柳絮捂住上面,又想捂住下面,可是怎麼樣都遮蓋不住。
趙良也好不到哪裡去,到處逃竄。
滕九延伸出手,遮蓋了金熙熙的眼眸,命令道:「不許看!」
斜眼一個掃視,他發現這不安分的女人一雙閃亮眸子,落在趙良身上,他不爽了。
「無聊的宴會,少來。」滕九延猛地一拉拽,將金熙熙摟入懷中。
眾目睽睽下,滕門九爺與女主播金熙熙貼身而行,眉來眼去。
或者說,金熙熙一個勁兒地朝大魔頭狂送秋波。
驚愕的富少千金,集體目送兩人「親密無間」地離開。
出了大酒店,滕九延直接抓住金熙熙的手腕,將她丟上悍馬越野車,對身邊人道:「你們自行歸隊。」
說著,他命令小野,開車離去。
「蘇摩兒,拜拜,回聊。」金熙熙探出腦袋,跟蘇摩兒道別。
她來不及向好友解釋自己跟滕九延的關係。
這尊大佛存在感太強,她想跟蘇摩兒耳語幾句,愣是尋不到半分機會。
「拜拜。」蘇摩兒震驚得至今都沒回過神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好友最近一直神出鬼沒的,原來是跟九爺在一起.
車廂里,滕九延從上車后就一直閉眸凝神,似乎她不存在一樣。
這時候,金熙熙肚子里別了一籮筐的話,她想問問他,想要扒開他胸膛,聽聽他心臟的跳動。
可是,男人坐在車廂里,他身姿魁梧,也不靠在車廂後背上,腰杆子跟槍支一樣挺拔,她嘴裡的話語一個字也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