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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渣化之路 - 408.第四十碗湯(七&八)字體大小: A+
     

    接下來他們誰也沒有說話,房間安靜地似乎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花開喜歡睡覺進食等種種活人才能有的功能,所以很快就睡著了,質子躺在美人榻上覺得哪哪兒都不舒服,翻來覆去好一會兒,也迷迷糊糊地眯了眼睛。

    大概是到後半夜,他突然聽見有人在呼喊什麼,質子猛地睜開眼,用幾秒鐘清醒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是大床上的花開在叫。

    這一次他輕手輕腳地靠近,總算是聽清楚了對方嘴裡在喊的名字。只是聽完以後,眼神有几絲古怪,似乎不明白為何如此。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花開睜開眼睛,在床上攤著伸了個懶腰,突然不小心打到了身邊的人——嗯?她的床上怎麼會有別人?

    低頭一看,是質子。她不高興地去捏質子的鼻子,讓質子的窒息中清醒,然後略帶惱怒地瞪著花開:「你做什麼?」

    花開不開心地問:「你怎麼可以半夜爬上我的床?說好的你睡美人榻的。」

    原來是質子夜裡聽她講話聽得倦了,順勢上床,還掀了一半的被子自己蓋。在床上睡跟在美人榻上就是不一樣,床舒服多了。

    質子冷哼一聲說:「你以為孤願意,若非你昨天夜裡說了一整夜的夢話,孤會想來把你弄醒嗎?」

    「夢話?」花開一愣。「我說夢話?你別騙我。」

    那不相信的眼神讓質子也是心塞,他長到這麼大可沒怎麼騙人。「你那是什麼眼神,難不成孤還會騙你?」

    「那可難說,又不是沒騙過。」花開伶牙俐齒地反擊。「之前不就是騙了那麼多人說是喜歡我么,其實不過是將計就計。所以說不定你又是在騙我,否則我怎麼沒聽過自己打呼嚕?」

    質子被氣笑了:「你睡得跟頭豬一樣。還聽呼嚕?對了,你打呼嚕了。」

    花開更不信了。

    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是進行不下去的,於是質子轉口問道:「你說了什麼夢話,自己不想知道么?」

    花開小心看他:「我說了什麼?」

    「你在叫一個人。」

    「誰。」

    「不知道。」

    花開也學著他冷笑的樣子冷笑一聲。「你又哄我,都不知道我在叫誰,還敢說我在叫一個人,說不定我是在罵你呢。」

    「你以為你不罵我。」質子瞪她。「孤可沒騙人,你一直在叫什麼大王大王,叫了二百三十一次,隔一會兒一叫,孤昨晚快被你煩死了。想想之前每天晚上你好像都在說夢話,只是孤昨晚聽得最清楚,你絕對是在叫大王。」

    誰知話音剛落,就見花開變了臉色。她基本上總是笑眯眯的,雖然心思重,但表現的總是樂觀輕鬆,質子從未見過她這樣陰鷙的表情。花開沉默了會兒,道:「你聽錯了,我沒有叫什麼大王,我也不認識什麼大王。」

    「孤也這麼覺得。不管是我國還是你國,都稱呼為君主或是陛下,只有北方的游牧民族才管他們的國君叫大王。可據說你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應該不會去過北方嗎?難道是夢裡去過?」

    花開沒有說話,卻突然一把推開他,從他身上跨過去,穿了鞋子,頭也不回的下床了。

    質子目瞪口呆,半晌啐了一口道:「毛病!」都是慣出來的,這女人真心得打一頓!

    可是想起花開生得絕色容貌,就連方才下床的動作都是賞心悅目,發火耍脾氣的樣子也很好看,他也就懶洋洋算了,美人嘛,尤其是有腦子的美人,總是有點脾氣的,這不算什麼。

    花開去了小花廳,命人打了水洗臉洗手,但整個人都是懵的,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大王……她竟然在睡夢中叫大王?

    花開並不認為是質子在欺騙自己,首先質子不知道自己曾經真的認識一個大王,其次他也沒有騙她的理由。也就是說……她真的說夢話了,而且還叫了大王二百三十一次?一想到這是真的,花開的臉色就非常難看。這大王兩個字當然不可能是殘存在花開這具肉身的記憶,那隻能是她帶來的。

    可是她已經不再想起他了,夢裡做了什麼夢也都記不得了,甚至連到底做沒做夢都不清楚,更別提是會說夢話!

    她有些煩躁地走來走去,不想起的時候也還好,可是一旦想起,就總覺得鬧心。尤其是大王臨死前留下的那句話。

    她不認為自己愛上那個男人,那短暫的相處也能稱之為愛?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愛!

    一個暴君的愛更是假象,她到底在縱容自己胡思亂想些什麼?一想到這個,花開便覺得心頭空落落的,她認為這只是對大王的愧疚,畢竟那男人冷血嗜殺是一方面,暴躁易怒是一方面,待她好卻是另外一方面了。

    她只是為冷酷地殺死他感到內疚,只是有點困擾,並不是喜歡。

    大王都說了,並沒有喜歡她,所以她也沒有喜歡他,他們兩人不過是互惠互助的關係。她幫助大王驅趕孤獨,大王則為她提供遮風擋雨的避難所,就是這樣。

    沒錯,就是這樣。

    花開成功地說服了自己,她又重新帶著笑容,甜蜜地出現在質子面前。這一次她決口不再提做夢一事,質子看她臉色不大好,也沒再提,這事兒就算這樣揭過了。

    可是接下來的每天晚上,花開都會不住地叫大王。質子每天都幫她計數,多的時候上千次,少的時候也有幾百,從來沒有停過。慢慢地,他的好奇心也就上來了,想知道這個大王到底是何方神聖,是什麼樣的男人才能讓花開這樣的女人都如此魂牽夢繞。之前說花開對韋遐一往情深,可如今看來也並非如此。

    花開這個女人,到底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質子不明白的是,一旦一個男人開始對一個女人產生好奇心,那麼離他淪陷的時間也就不遠了。花開本來就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女鬼所透露出的神秘更是讓質子對她有很大的興趣。

    每天早上醒來。花開都會看到質子放大的臉,然後聽到他跟自己說,昨天晚上又叫了大王多少次。然後花開才茫然地想起來,自己竟然連大王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叫他做大王,可他姓什麼叫什麼,她從來都沒問過,他也從來沒說過。

    她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沒問過大王的名字,現在也不知道質子的名字。

    名字這東西無關緊要,卻又是辨認一個人最大的助力。花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很多時候她發覺自己會想起大王來,都是在她思緒中突然冒出來的,完全不受控制。她為此感到煩躁,這種煩躁很明顯,質子察覺的最快。

    到了晚上,花開已經不怎麼想睡覺了。雖然這具肉身需要睡眠,可畢竟靈魂不是本體,如果堅持不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事到如今,一想到睡著後會說夢話,花開就覺得一陣厭煩。

    她只想斷的乾乾淨淨,什麼都不要再想起來。

    但越是想要遺忘,越是無法忘懷,甚至記得更清楚。她總是忍不住想起大王抱自己上馬的時候,他們馳騁在山間,大王對她微笑,時不時威脅要砍她的腦袋,送她許許多多的禮物……諸如此類,花開以為自己都忘了,其實她記得比誰都清楚。

    大王的魂魄怕是早已投胎轉世了吧,只是不知道他殺了那麼多人,來世是當人還是做牛馬。

    「……你沒有話想跟孤說嗎?」

    躺在花開身邊的質子問。現在他已經不睡美人榻了,因為每天晚上都要計數,導致他的黑眼圈越來越重,花開雖然說夢話,但架不住人睡眠質量好呀,跟花開一比,質子已經很久沒睡一個好覺了。

    花開看他一眼:「你想聽什麼?」

    「你的大王。」

    「他不是我的大王……」花開反駁的很無力。

    「管他是誰的大王呢,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知道什麼是愛嗎?愛情的愛。」

    這把質子給問住了,他很努力地思考了一會兒,說:「孤不知道。孤從來沒有喜歡過女人。」

    「喜歡過男人嗎?」

    花開問得很認真,質子卻黑了臉:「沒有!」

    「原來你也不知道。」花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裡有一顆跳動的迅速的心。「我隱隱約約有點記憶,我曾經很深很深地愛過一個人。」

    「就是你的那個大王?」質子莫名有點心酸,好像自己養了許久的水靈靈的小白菜,自己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就被人捷足先登掐走了。

    「不是。」

    「……你到底有幾個男人?」質子微笑。

    花開想了想說:「大概兩個吧。」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承認大王是她的男人了。

    「所以你喜歡的是哪一個?」

    「我記不得了。」花開喃喃道。「那都是上上輩子的事了,人吶,活了太久,很多事情都會忘記。」所以她必須逐漸完成這五個世界的任務,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找到記憶碎片,將已經遺忘的記憶拼寫完整。她心中的恨與怒從沒有消弭,她只缺記憶。「但是我還記得大王。」

    說完,她的聲音突然放得很輕。「我只記得大王。」

    她自己可能沒有察覺,質子卻聽得很清楚,花開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甜蜜,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在念叨著自己的心上人一般。他頓時有些不高興,不是說不喜歡大王么?那為什麼提起對方的時候又這樣快樂?「有什麼好記得的。」

    這麼深的夜,花開卻突然有了傾訴的慾望。「因為他待我好呀,大王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了。雖然他是個壞人,可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呀。」

    他們真是天生一對。

    「有多好?」質子心想,難道能有孤對你好?孤給你吃給你穿,除了讓你給孤做一點點小事之外,你這完全是公主的待遇啊!

    「很好很好。」花開忍不住笑了。

    「比孤對你還好?」

    「你怎麼能和他比。」花開震驚地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大王對我好呀。」

    質子的笑容立馬僵住,此刻他恨不得把花開抓過來狠揍一頓說不定就乖了。心中一不爽口氣就有點沖:「既然他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跟孤在一起,你倒是跟他呀!」

    被這諷刺的語氣一問,花開清醒了幾分。她笑嘻嘻地湊近質子,美麗的小臉在柔和的夜明珠下顯得格外白嫩細膩。「你知道我為何沒跟他在一起嗎?」

    一字一頓地告訴質子:「因,為,我,殺,了,他。」

    質子被嚇一跳,連忙往後躲開這個可怕的女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殺了自己的男人?」

    「對呀,我殺了他。」花開認真嚴肅地說,然後撲哧一聲笑了。這一笑,頓時讓質子倍感受辱,他惱羞成怒道,「笑什麼笑,再笑……再笑孤就要砍你頭了!」

    花開才不怕呢,即使是大王,這麼說的時候她也沒怕過呀。

    她就這樣笑著,笑著,笑著,然後就沒了聲音。質子小心翼翼地等了許久,只等來了花開睡著時的呼吸聲。

    但是這一次她再也沒有叫大王了,而且從這之後也沒叫過。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質子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她現在不做夢了嗎,花開對他笑笑沒說話。

    不做夢了,靈魂不完整的人,是沒有資格做夢的。她從來沒有夢到過大王,那一聲聲的呼喚,不過是她內心深處的投影。

    但那個人永遠不會再回來。

    花開沒有後悔,她永不後悔。

    倒是隨著時間過去,韋遐對她愈發信任了。花開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在韋遐要求她取得什麼情報時,她總是能拿到,並且及時交給他,雖然為此會換來一些小小的傷痕。每當看到那些傷,韋遐就會心疼地把花開摟入懷中,安慰她說:「再忍忍,再等等,大事一成,我就接你回家。」

    然後鬆開手,讓她回到質子身邊。

    真正的花開就是這樣,只不過質子對她戒心很高,並沒有信任她,所以她得不到什麼資料,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韋遐對她很是失望,甚至誤會她愛上了質子,對她惡言相向。最後質子兵敗自殺,花開也死於亂軍之中。

    至於是不小心還是刻意,那就沒人知道了。但在那之後,韋遐就得到了許多美人,甚至還將大夫人休了,尚了公主。

    質子看到回到自己身邊的花開,問:「回來了?」

    「嗯。」花開笑眯眯的,「他信了。」

    「辛苦你了。」那些情報都是假的,是質子精心為韋遐等人準備的,就等他們上鉤呢。

    他們真以為他是來當質子的?他是在來打探情報的,只待做好萬全的準備,便要一舉拿下敵國。

    花開坐在欄杆上不住地晃動著小腳,看著池中不住遊動的錦鯉,低低地對質子說:「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你說。」

    「待到你事成,可別忘了羞辱韋遐和他的妻子,然後再殺了他們。」

    「你可以自己來。」質子說。「孤給你這個權力。」

    花開但笑不語。也許質子不知道,但她可是聽了不少流言蜚語。質子府雖然有韋遐那邊的人,卻也有質子的心腹。他的心腹們都覺得她是紅顏禍水,正商議著要殺死她好讓質子恢復正常呢。

    本來有雄心大略的質子,在到敵國當質子后,得了個美人便開始不務正業,每天沉浸在溫柔鄉中,他們早就看花開不順眼了。

    三個月後,花開與韋遐最後一次見面,成功從他手中得到出城令牌。當天夜裡,韋遐便聽說敵國質子消失不見!

    兩國短暫的和平到此結束,隨即開戰。只是這次戰役沒有之前那樣順心,因為他們的情報全是錯的,戰略圖不對,地圖不對……基本上只要是這幾個月來從花開手上探得的情報就全部都不對!韋遐因此被皇帝連降數級,讓他隨軍,好戴罪立功。

    可惜對方卻摸透了他們這邊的情況,質子——不,現在應該叫太子了,就連打仗都帶著花開,如今他們的關係好了很多,勉強能稱得上朋友,其中還或多或少夾雜了太子的私心——花開又美又聰明,還很有膽量,他喜歡這樣的女人也是正常。

    只是臣子們的進諫讓他感到煩躁,竟然要他賜死花開……敵國還沒攻下來呢,他為何要賜死花開?真是天大的笑話!他非但不賜死,然後登基為帝,還要封花開個王后噹噹!聽她嘴裡說的那個大王估計是沒有去他的,那就他來好了。

    很快便打到了敵國京城,花開坐在軍營里晃悠著小腳,身邊是正在看地形圖的太子,順便還有不時怒視她一眼在心裡罵她是紅顏禍水的將軍們。

    花開覺得自己可委屈了,迄今為止她為太子做了多少事情呀,這些人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還倒打一耙說她禍國殃民,她哪裡禍國殃民了,還找得到比她更有用的女子了嗎?

    不知什麼時候將領們退下,營帳內只剩下花開跟太子。太子走過來,捏了捏花開的臉——他無意中發現這樣很好玩,於是就養成了這麼個習慣。「想什麼呢?」

    「我在想韋遐。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花開長吁短嘆。

    太子冷笑:「還能過得怎麼樣,反正沒死,雖然官位小了點兒,但好歹是個官。」說完他低頭湊近花開。「很想知道他什麼樣的話,明兒攻下京城,你不就知道了?」

    花開覺得他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回嘴道:「你生什麼氣,你的手下想殺了我,我都沒說什麼呢。」

    「有孤在,誰敢碰你一根汗毛。」太子志得意滿地說,如今他即將天下在擁,已經興奮的不知說什麼好了。

    花開聳聳肩:「那可不一定。」那些人的眼神簡直想要把她給吃了,他們能不能客觀點,承認她是個美貌又有才情的女子?如今她跟在太子身邊,明明是太子高攀了她好嗎?

    當然這只是想,她沒敢說,怕是會被人暗殺。太高調是會死的,這種事兒她不幹。

    太子不跟她爭論,反正比嘴皮子,他沒贏過花開。

    明日最後一戰,太子過於興奮,晚上都沒怎麼睡好。他看著睡在自己身邊安靜的花開,心裡有些喜悅,又十分柔軟。真是要多虧這個女人,否則他一定做不到現在這樣。悄悄地,他伸出手勾勒花開的容顏,她現在已經不說夢話了,也再沒提過大王二字。雖然不想承認,但太子心中的確對這個人有幾分不舒服。

    第二日早晨,他見花開睡得熟,便自己獨自離開。

    這一仗是敵國背水一戰,因此十分慘烈,當大軍將旗幟插到皇宮頂峰時,太子心中感受到了激動與狂熱,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一切跟花開分享,可是當他回到軍營,卻看見眾人不安的臉色。

    恐慌驟起,太子步入自己營帳,便看見一地鮮血。

    花開自盡了。

    用她那把從來不離身,從來不讓他碰的華麗匕首。只是人雖死了,匕首卻消失無蹤,太子心中所有快活一夕之間化作了灰燼,但他很快就又堅強起來,他是喜歡花開,但也只是喜歡,僅此而已。

    就像是他自己說的,從來不會為了愛情停留或是要死要活。沒有了花開,還會有樹開草開葉開……世上美女無數,並不是只有一個花開才能讓他心動。

    但是他記得花開曾經說過的話。

    當戰俘被帶到面前時,太子看著憔悴不堪已經沒了人形的韋遐,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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