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先生，你聽我說完。」

那邊莫凡深吸一口氣，他也知道不可思議，可事實就是這樣。

「你說。」

司徒清胤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他還可以再聊一會兒。

「小婭告訴我，她確實是凌瀟天的人。當年把她送給司徒清銳的其實不是黑蜂，而是凌瀟天。」

司徒清胤垂下眼皮，玄離憂會讀心術，當初她讀到黑蜂的心理活動。

「你們都以為是黑蜂把凌婭送給司徒清銳的。其實不是。」

莫凡頓了頓，接著說，

「黑蜂當年確實送給司徒清銳一個女孩子，長相酷似玄離憂。但和黑蜂喜歡養雙胞胎一樣，司徒清銳養了很多和玄離憂一樣的人。除了小婭之外，還有二十個女孩。」

「什麼？」

司徒清胤握緊手機，黑眸里劃過冷銳。

司徒清銳到底要幹什麼？

「但司徒清銳本人不知道是凌瀟天把小婭送給他的。他只知道對方不是Y國人。出面和司徒清銳接觸的從來都是一個影衛。誰也沒見過凌瀟天的影衛長什麼樣子，所以司徒清銳也不知道和自己做交易的竟然是凌瀟天。」

莫凡一口氣說完。

「你說交易？」

司徒清胤抬手示意跟過來的司徒七別過來，自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問道。

之前他說凌婭是凌瀟天親手送給司徒清銳的，現在卻說有什麼私底下的交易。

也對，以凌瀟天的為人，怎麼會那麼好心？

但把自己的女兒送給別人當禁臠，來做所謂的交易，這人是有多喪心病狂？

「沒錯，具體什麼交易沒人知道。之後也沒聽說司徒清銳為凌瀟天做過什麼。」

莫凡聲音里染上困惑。

司徒清銳既然把凌婭當成禁臠，很多事情自然不會和她說。

所以她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那所謂的交易到底是過去式，進行時還是未來式。

「你還知道些什麼？」

司徒清胤臉色凝重。

凌瀟天到底想幹什麼？

「小婭還說，Z國現在已經基本在凌瀟天的控制中了。」

「你說什麼？」

司徒清胤猛然起身，周身冰冷的氣勢像風暴一樣席捲機場候機室。

如果Y國對上S國，自認兵力等各方面還能和他們勉強抗衡，甚至還要強上一些。

再加上曹家等這些出世的古老家族，他自信Y國絕對斗得過S國。

但現在加上Z國，局勢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和平年代，誰也不希望打仗。可總統他……」

莫凡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

「你確定凌婭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司徒清胤薄毅的唇微抿。

「她不可能在這上面騙我。」

「未必。」

司徒清胤看了看時間，距離登機還有一會兒。

就算她說的這些事真的，一個殺手無論多得凌瀟天的信任，也不可能知道這些這麼要緊的內幕。

除非，這是凌瀟天有意要散出來的。

可他讓他們知道這些到底要幹什麼？

「我相信小婭不會騙我。」

莫凡很堅持。

「還真是痴情好男人。」

司徒清胤冷嘲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