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

莫凡搖頭，目光中凝聚起絲絲傷痛，下頜緊繃，臉上肌肉微微抖動，帶著臉上的疤痕蠕動起來，看起來有點猙獰。

「那就是沒什麼好談的了。」

司徒清胤輕輕勾起嘴角。

他對別人的故事沒有興趣，也沒心情灌心靈雞湯。

莫凡有自己的執著，他也有自己要守護的。

「司徒先生，你來就是為了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想摧毀sax的嗎？」

見司徒清胤真的拉著玄離憂要走，莫凡皺眉。

「不然呢？sax是我Y國研製出來救命用的。我想拿回我們自己的東西，你卻想毀了它。立場不同，你就是我的敵人。」

司徒清胤挑眉，長身玉立，渾身透著冷冽的氣息。

「莫先生，下次見面。我們將是對立。大家各憑本事。如果你能搶先拿到sax，並且毀了它，我也無話可說。大不了賠上一條性命。」

說完，他拉著玄離憂就走。

司徒七和曹沛菡連忙跟上。

看著他們走出門去，莫凡琥珀色的雙眸里流露出絲絲寒意。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擅長藏鋒，在最終走向對立之前，只要目標相同就能合作。

可司徒清胤太過剛硬，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是和否，絕沒有似是而非！

「莫少，要攔下他們嗎？」

牆壁上開了一道門，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書房裡。

司徒清胤話說的很明白，既然這樣，那就把潛在敵對因素趁早抹殺。

司徒清胤來這裡只帶了三個人，其中有兩個還手無縛雞之力。

任他和司徒七兩人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莫凡目光明滅不定，閃爍了一會兒緩緩搖頭。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把路堵死。

憑他一個人，還鬥不過凌瀟天。

他有自知之明！

「是。」

那人見他搖頭，也不多話，重新走回牆后。

那門重新關上，嚴絲合縫，就像那裡本身就是一堵牆一樣。

**

「清胤。」

走出莫家，玄離憂疑惑的看著司徒清胤。

他應該明白，無論是他們還是莫凡，如果不合作的話很難得到sax的消息，更別說把sax拿回來。

sax對他們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

司徒清胤立了軍令狀，到時候拿不出sax是要連累整個司徒家的。

而她，也迫切的想要知道拿著sax的那個人為什麼會選擇媽媽。

這種時候，和莫凡合作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別急。」

司徒清胤握住她的手掌輕輕捏了一下，嗓音溫潤。

「合作是一定的。但如果現在輕易答應，主動權就會在莫凡手裡。一旦被他掌握到主動權，以後sax的歸屬還真不好說。」

為他人做嫁衣從來都不是他司徒清胤的風格。

「可是……」

玄離憂水眸里的焦急褪去，被疑惑代替。

剛才司徒清胤已經把話說絕了，分明沒留後路。

可他現在卻又說一定會合作。

莫凡怎麼看也不像是願意把臉皮擺在地上給人踩的傻子。

「讓他明白事情的兩面性就好了。」

司徒清胤嘴角勾起一抹算計。

玄離憂都能明白的道理，莫凡不會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