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曹鈺臉色稍霽，點頭確認。

「那個巫師在S國陌城建了個爐鼎狀的中心廣場，再建設各種會所學校之類，一為修補完善爐鼎邊角，二為吸引人群，吸收人氣……」

隨著曹鈺的解說，在座的長老們也終於色變。

這些，竟是真的。

而他們這些自詡等人間大亂必會出世去當救世主的人，卻還一無所知。

如果不是司徒清胤及時發現，如果不是司徒清胤認識曹鈺。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他們出世真的還來得及嗎？

「你之前說千鶴上神沒死？」

到這個時候，大長老終於相信了司徒清胤的話。

「是。」

司徒清胤態度不卑不亢，但身上冷銳的氣勢收斂了一些。

前倨後恭，是他為這些冥頑不靈的老古董制定的計劃。

否則一開始他就擺出低姿態，受到的只有刁難，質疑，以及驅趕。

「那麼他現在在哪兒？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千鶴的野心比林玉坤要大的多。

如果千鶴沒死，那就不是百萬冤魂了，而是真正全人類的災難！

「恕我不能告訴你們這些。我只知道千鶴確實沒死。而能夠牽制他的只有兩個人！」

「古寧上神和秦逍半神嗎？」

世人繆傳，半神是最有可能成為神的人。

又說大祭司是最接近神的人。

其實他們都錯了。

半神永遠不可能成神。

人怎麼可能成為神呢？

半神才是最接近神的人，他們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就是神侍！

所以當年初登神位的寧兒才能藉助秦逍的幫助和千鶴抗衡。

「不，秦逍已經不存在了。」

司徒清胤搖頭。

他的半神之體不在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甚至他連普通人都不如。

至少，普通人還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那是……巫神沒隕落？」

大長老吃驚的張大眼睛。

「連千鶴都沒死，當年置身事外的巫神怎麼會隕落？」

司徒清胤淡淡的說。

有些顯而易見的事情，只要稍加思考就會明白。

但人們被慣性思維限制，因為巫神千年沒出現，甚至在當年大亂的時候也沒出來收割功業，就認定他隕落了。

甚至多數人還認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神。

為了信仰和寄託，去拜那些亂七八糟的，用他們的意念創造虛構出來的各種神明。

「你也知道，當年巫神置身事外。就算他沒有隕落，我怎麼知道他一定會出手？」

「他會的。」

司徒清胤看著大長老的眼睛，傳遞給他自己的篤定。

「古寧上神……」

「就是我需要你們出世尋找的人。她被那個巫師擄走了。」

司徒清胤平靜的黑眸里捲起風暴，漸漸染上血紅，雙手指尖狠狠扣住掌心。

「如果她的神軀被那個巫師佔據，成為千鶴的幫手。曹家，巫神，以及那些沒落的古老家族，你認為誰會是他們的對手？」

司徒清胤語速放緩，字字句句像鋒銳的芒刺狠狠刺進所有人心裡。

一個千鶴就覆滅了一個神明，一個半神，以及百十個超級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