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嗎？你求我呀。」

凌旭得意的不行，總算捏到這傢伙的軟肋了。

玄離憂抿嘴，壓制住激動的心情，淡淡的撇著他：「出去。」

「你不想打電話了？」

凌旭瞪大眼，不敢相信玄離憂居然讓自己出去。

「想，但是打不打其實無所謂的。」

打了結果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司徒清胤或許已經知道了自己在總統府，而自己打電話過去他也不能來救自己回去。

而且她打定了主意要在這裡幫他調查sax一案，更不可能這樣離開。

「讓你求我一次就這麼難嗎？」

凌旭苦著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丟給她。

玄離憂接過手機，撥號的手指微微顫抖。

雖然才隔了兩天，但她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他了。

中了愛情蠱時候的記憶並沒有消失，想到自己對他的排斥和他眼神中的痛苦，她心裡就像刀絞一樣。

「凌旭。」

低沉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聽起來比平時更冷。

「胤……」

一個字出口，玄離憂的眼淚毫無預兆的掉下來，聲音哽咽泣不成聲。

對面忽然沉寂下來，她能感覺到司徒清胤的呼吸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看著玄離憂捧著電話無聲流淚，凌旭自覺走到窗台上，不打擾小夫妻兩人共話離別情。

其實他作為特種兵，掌控心理也是必修課之一。

他又怎麼看不出之前玄離憂只是故意裝作不在乎？

「離憂。」

頓了一會兒，司徒清胤再次出聲。

聲音里的冰冷融化，沙啞的聲音像是從嗓子里發出來的，輕的好像稍微大聲一點就會把這個夢給吹散。

玄離憂咬住下唇，努力抑制哭聲，視線已經被眼淚模糊，什麼都看不到。

但她兩隻手用力抓住放在耳邊的手機，連擦一下眼淚都顧不上。

「離憂，是你嗎？」

玄離憂不出聲，司徒清胤更急了。

「嗯。」

深吸一口氣，她終於發出一個音節。

「我想你。」

司徒清胤唇角溢出溫醇的笑意，只說了三個字。

她用凌旭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就已經證實了之前凌旭說她在S國總統府的話。

他認得他的離憂，哪怕隔著千山萬水，哪怕只是在電話里，他也能輕易知道她是她，而不是凌婭或者別的什麼人。

「我也想你。」

玄離憂抿一下唇瓣，咽下喉嚨里的哽咽，揚起明媚的笑臉，眼淚卻不斷地從臉上滑下來。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玄家的時候叫我什麼？」

司徒清胤試探著問。

「睿。」

玄離憂喊出那個烙印在記憶深處的名字。

「你恢復前世的記憶了？」

司徒清胤緊張的呼吸停滯。

他清楚的知道，以寧兒的性子如果知道千鶴沒死，不可能坐視不理。

但他現在失去了半神之體，也失去了和她並肩作戰的資格。

更何況，她現在懷了自己的孩子，他更不希望她在這種時候去冒險。

「沒有。我只記得和你相關的事。還有，我在認識你之前似乎有個未婚夫。」

玄離憂目光微微閃爍，司徒清胤似乎很怕她想起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