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嚇的不停的喊他的名字,而林紹軒只是咬著牙將車子開的飛快……
陸紹遠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只是抓著簡然的那隻手怎麼都不鬆開……
昏暗的車廂里,簡然抱著幾乎泡在血中一樣的陸紹遠,眼淚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他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方才醒過來。
陸紹遠醒過來還未睜開眼睛時,先聞到了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只屬於簡然的香味。
他覺得臉上暖融融的,似是陽光照在了臉上。
睜開眼,視線仍舊是模糊的,可是許是天氣極好的緣故,房間里光線十分的充足。
因此,他一眼就辨出了安靜坐在他床邊的人是簡然。
她側對著他,正專心的削著蘋果,鮮紅的果皮在她白皙的手指下飛舞。
她的長發垂下來,正好到肩上,小巧白皙的下頜,俏麗的微微向前翹著。
下唇下面有一個可愛的小美人坑,唇瓣是粉粉的顏色,他看著看著,就呆住了。
直到她削好了一個蘋果,又用刀子切開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了盤子里,他還在獃獃的看著。
簡然一抬眼帘,就看到了他睜著眼睛死死看她的模樣,她臉微微一板,將盤子略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溘然一聲響,打斷了他的思緒,他飛快的收回目光,終究還是有些不自在,又想到她竟然去參加李思洋的生日宴……
一陣無名火竟然竄了上來:「你在這裡做什麼。」
簡然愣了一下,滿腹的情思忽然之間就說不出口來。
她低著頭,好一會兒才一咬牙站起來,卻是眼圈微微的紅了。
「你既然醒了,那我就走了。」簡然也不多說,拿了包包就站了起來轉身向門口走。
陸紹遠心裡有一點點急,卻又不知怎麼說,眼看著她已經拉開了門,他才裝作不耐煩的說道:「你先站著。」
簡然扭過臉看他:「又幹什麼?」
「照顧我的人還沒來,你先留著照顧我我。」他口氣有些不耐煩,卻明顯的有些慌張,讓簡然不由得覺得好笑。
她笑了笑,看他頭上纏著繃帶的樣子,就有些的心軟。
想著也是,因為她守在這裡,陸家的管家吩咐了護工下午才過來,如果她現在走了,他想喝水都麻煩。
她關上門,又轉了回來,因為房間里開了暖氣,她覺得有些熱,就順手把外套也脫了下來掛在了衣架上。
轉過身來的時候,看他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胸前,簡然不由得臉色一紅,垂下頭來:「陸紹遠,你往哪看!」
陸紹遠看她生氣又害羞的樣子,一張臉都變的通紅,連耳垂都紅的滴血。
他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他們做愛的時候,她極害羞,整個身子都透著羞赧的粉色的樣子。
「又不是沒看過,摸都摸過來,還害羞?」他啞啞的開口,目光又毫不顧忌的掃過她的胸。
那聲音裡帶著流里流氣的戲謔。
心裡忽然的劃過一絲的酸,不知是不是嫉妒。
那個男人有沒有像他這樣吻過她,摸過她的全身,和她翻雲覆雨顛龍倒鳳?
其實她現在穿著一件細線長毛衣,將她的身子勾勒的曲線玲瓏。
雖並不算太性感,卻也是玲瓏凸凹,根本挑不出一點點的毛病來。
簡然一向嘴巴笨,更別提對上這樣不講道理不要臉的流氓!
她羞的全身都在發抖,又被他這些話說的臉熱心跳,怔怔站了許久,才想起轉身抓著外套和包包就要走……
「然然……」他忽然開口喊了她的名字,那一把聲音里似乎還帶著濃稠的憂鬱的嘆息。
簡然像是被蠱惑的停住,脊背挺直的顫抖:「還要幹嘛?」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她該走的,再待下去,還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下流的話來!
可是他這樣喊她的名字,她有些無法控制,腳掌上像是長了釘子,把她釘在了地板上。
「簡然,我想,我愛你。」他只是說了這樣突兀的一句話,卻像是劈頭的一聲巨雷,讓簡然整個人都搖晃了起來。
「你……你又在亂講……」簡然聲音僵硬,舌頭麻木的似乎連拐彎都不會了。
「我沒有。」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有氣無力,又有些微微的慍怒,他都表白了,她竟然這樣說……
想著,卻還是嘆口氣轉了話題,省的讓自己難堪:「然然,給我倒一杯水好么,我有點渴。」
她是不想轉回去的,可是她的雙腿已經開始向回走。
她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然後放在他床邊的桌子上。
她有些羞怯的走遠,看也不看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透著說不出的矛盾。
「然然……我沒有力氣拿,我的手臂受傷了你忘了么?」他口吻中,竟然有了一點楚楚可憐的味道……
簡然無奈的嘆口氣,終是走過去,先把床升了起來,然後端了水杯遞過去他嘴邊。
他好看的嘴唇有些乾燥起皮,而他看著她時,又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她喂他喝了水,然後側身去放杯子的時候,他的手臂忽然擒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接著可怕的力道席捲而來,簡然被他拉的摔在床上,似乎是壓到了他的傷口,她聽到一聲極輕的呻.吟……
她想要掙扎,可是他卻已經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
她拚命去推他,卻被他乾脆的壓在身下,吻太熱烈,燒的她幾乎要失去理智了。
他只是瘋狂的吻她,並沒有其它不規矩的動作。
簡然使勁的推他,掐他,甚至在慌張的時候碰到了他手臂上的繃帶。
她故意的去拍打他的傷口,可是他就是不丟,雙瞳微微泛紅,更加發狠的吻她……
她掙扎的累的直喘氣,無力的放棄抵抗,只是瞪大了眼睛望他。
黑色的眼睛像是兩丸可愛的黑琉璃,可是眼淚就這樣淌了下來:「陸紹遠你說了你不會強迫我的,你說了你放過我的……」
他的嘴唇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啃咬著,她終於哭著開了口。他眼底的光芒漸漸消失,灼燒的欲.望和熱烈也跟著消失,甚至嘴唇的溫度,都似乎一瞬間變的冰涼蝕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