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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劍成仙 - 第130章 飛魚字體大小: A+
     

    「真想吃了你啊!」一襲水藍色長袍的當歸一臉迷醉的表情,輕嗅了下鼻子,好似聞到了什麼極為美妙的香味一樣,一臉沉醉痴迷的表情。

    圍觀群眾紛紛獻出了自己的膝蓋,簡直是變/態,病的不輕!

    楚然冷靜了下來,一臉冷淡的表情,語氣也是冰冷的說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鶴真道人及時插嘴道:「那二位請上擂台,決一勝負。」

    當歸聞言,對楚然笑的一臉溫柔的說道,「我怎麼捨得對你動手?」

    然後高聲說道,「我認輸。」

    「……」楚然。

    這也行?

    這回那可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了,擂台下的觀眾紛紛絕倒,嘴角抽搐,簡直兒戲!他們好想抽這些人,那麼好的機會,竟然就這樣白白浪費了,求讓給他們!

    然後,然後楚然就不戰而勝,一人勝了所有,獨佔玄字一號房的使用權。

    那邊文書和樓宵也分出了勝負,讓人驚訝的最後贏的人竟然是文書!這倒是讓人刮目相看,文書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像個書生一樣,想不到這戰力卻是不弱。樓宵的戰力在船上的這群修士里數一數二的,竟是敗了。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楚然入住玄字一號房,當歸二號房,文書三號房,樓宵四號房。

    擂台比斗賽也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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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從擂台下來,他的身後跟著當歸,一襲水藍色長袍的當歸俊雅清逸,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跟在他身後,雖不說話,但是那一身的愉悅氣息,是個人都能感受的到。

    基本上就是楚然走哪,他就跟到哪,亦步亦趨。一雙眼睛就盯著楚然看,那目光讓人瞧著了,都要毛骨悚然,背脊發涼。簡直像是要將人給生吞活剝了一樣,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像是原始的蠻荒的凶獸一樣,盯上了獵物,滿臉的垂涎和貪婪。

    遠古洪荒的年代,凶獸縱橫在陸地,稱霸海洋。當時人族弱小而力薄,偏安一隅,在夾縫裡生存。凶獸野蠻而兇殘,無論是陸地還是海洋,都是一方霸主。他們有強橫的實力,橫掃千軍,這使得他們最缺乏耐心。只要用蠻力能夠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基本上這群腦子裡塞滿肌肉的凶獸,不管有事沒事,就是來一發!干你!

    遠古洪荒凶獸的日常,就是日/你,干架!干架,日/你!他們有用不完的精力,使不完的力量,所以每天就到處打架鬥毆,拉幫結派,繼續打架鬥毆。基本上就是破壞洪荒社會安定和諧的不法搗亂分子,所以最後被檢察官天道給盯上了,和諧雙/規了他們。

    自遠古洪荒至今,所有的凶獸,不管是陸地還是海洋,這群最暴躁易怒的凶獸,他們僅有的唯一的耐心,唯有對待獵物的時候。或許是緣由捕獵的本能,哪怕是最暴躁的凶獸,在面對覬覦垂涎的獵物,都會藏好鋒利的爪子,等到致命一擊的時候。

    楚然走在前面,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抽。身後的目光如芒在背,讓人渾身不自在,而對於他又豈是不自在那麼簡單?無論是誰,被人用這樣侵略性極強的目光盯著,都會本能的想……抽他。

    楚然生生克制想轉身抽他的欲/望,去你特么的,我忍!

    下了擂台,迎面走來的是樓宵和文書二人,樓宵低垂著頭,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滿臉的沮喪,大約是因為輸了的緣故吧!而他的身後則是走著滿臉笑意,輕搖著羽扇的文書。那德行,還真有幾分像是斯文禽獸。

    楚然看著這兩人,當即就嘴角一抽,然後對著文書說道:「你哪來的羽扇?」

    「你說這個?」文書把手中的羽扇往前一遞,說道。

    「嗯。」楚然。

    「大街上花三文錢買的。」文書說道。

    楚然聞言嘴角當即一抽,大街上花三文錢買的……三文錢……買的。

    倒不是說文書手上的羽扇有多稀罕寶貝,恰恰是因為它太普通了,就是一把普通的毫無法力波動的羽扇,就像是隨便從哪只鳥身上拔了它的羽毛做成的,不好看也不特殊。而這是修真界,乍然出現這麼一把普通平凡的羽扇,惹的楚然多看了幾眼。

    楚然倒是想不到文書竟然這麼接地氣,修真界和凡間宛若隔了一道天塹,修士和凡人互不往來。而從文書的言語里可知,這傢伙經常裝成是一個普通凡人混跡在凡間,而且……還是干著一些坑蒙拐騙的事情,簡直了。真是丟修真界的臉,敗壞修士的德行,修士高冷出塵神仙的傳聞都被他給破壞了,專拖後腿。

    文書見他目光盯著他手上的羽扇看,說道:「你喜歡?」

    「喜歡,就送你好了。」他很大方的說道,就將手中的羽扇往前一推,遞到了楚然面前。

    楚然嘴角抽了抽,但還是伸手接了這把羽扇,說道:「多謝。」

    文書見他接過這把羽扇,放在手裡把玩,一副喜愛的模樣,忍不住笑道:「當初我買的時候,那個老闆還說,這是用鳳凰羽製成的,我問老闆,你見過鳳凰?老闆說,見過,那鳳凰可大了,將整個天空都給遮擋住,天地都黑了。」

    「老闆這不是唬我嗎?鳳凰,鳳凰哪有那般大,能把天都給擋了,這還是鳳凰嗎?」文書一臉正氣凜然的表情說道,「出來混,做騙子還這麼沒常識,一點都不敬業,簡直是丟了騙子的臉。」

    「……」楚然。

    你這倒還是義憤填膺上了,你到底是有多愛坑蒙拐騙這個行當?求,要點逼格,要點臉好嗎!好歹,你也是個凡人眼中神仙一樣的修士啊!居然去凡間……坑蒙拐騙,專註騙凡人。

    不過……楚然手裡拿著這把羽扇,放在手裡看了幾眼,鳳凰羽?不是,鳳凰的羽毛可要比這鮮艷亮麗多了。手中的這般羽扇就是灰撲撲的羽毛製成的,毫無亮色。更何況,鳳凰可不是一般的鳥,龍鳳並稱是妖族二皇。龍掌海洋,鳳控天。倘若是鳳凰,它的羽毛可是珍貴的煉器材料,鳳凰一身都是寶,又怎會流落凡間,被凡人所得?

    但是,只是普通的羽扇?楚然皺著眉,把玩著手裡的羽扇,總覺得那裡不對勁,是哪裡呢?

    「寶貝!御風扇!」突然一道清冷聲音響起,打斷了沉思中的楚然。

    楚然抬起頭,見一身青袍衣袂飄飄清逸高潔的姜若禾不知何時來到他面前,一雙清澈的眼眸看著他手中的羽扇,語氣驚喜的說道:「楚弟!你斬殺了那做惡的孽龍,奪回了我姜家至寶,御風扇!」

    「……」楚然。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楚然嘴角抽搐,目光看著面前青袍俊逸氣質清癯真真是神仙人物一般的姜若禾,可惜是一個神經病,頓感世事無常,老天是公平的,做人還是不要太優秀的好。這樣一想,楚然特么的……竟然詭異的覺得心裡安慰了,他這麼廢,這麼病弱,體質這麼殘,一定是老天嫉妒他太優秀……這樣一想,竟然……特么的覺得寬慰了,日!人生果然還是需要對比的,比起做一個神經病,他寧願又殘又廢,起碼他是一個正常人。

    跟在楚然身後不遠處的當歸抬頭,目光看了前面的姜若禾一眼,眼中閃過一道深思的表情。

    而姜若禾則是繼續一臉清癯俊逸的模樣,在那發著神經,「楚弟!你可回來了!為兄……為兄等的你好慘啊!」

    說著就嚎啕大哭了。

    「……」楚然。

    「他們都說你死了,為兄也以為你死了,為兄差點,差點就隨了你去了!」姜若禾一邊哭著,是真哭……

    一雙丹鳳眼,那眼眸清澈明亮,渾然不像是個腦子不清醒的。說著說著眼淚就往下掉,哭的是情深意切,烏黑細長濃密的睫毛上沾著淚珠,一張臉俊逸清雅,淚痕從臉頰滑落,哭的是梨花帶雨,竟然還挺美。這果然是個看臉的世界,真真是現實好冷漠殘酷。

    楚然看著說哭就哭的姜若禾整個的就驚了,這怎麼就哭了?一個大男人,在他面前哭的……哭的這麼凄慘,他真的是壓力好大,這……到底是為什麼哭?莫非是病情加重了?

    楚然這還是頭一回看見有人,還是個男人,在他面前哭的這麼凄慘,頓感手足無措,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你別哭,我不是好好的,沒死。」

    姜若禾抬起頭,眼睛里還有水光,眼圈都是紅的,看著他,聲音凄涼道:「我姜家滿門上下七十二口,連著一條看門的狗,都被那魔頭給殺了!楚兄弟,你一人不顧危險,顧念舊情,在整個修真界都袖手旁觀之際,隻身一人,闖入我姜府大宅,卻被那魔頭所殺!」

    「是我愧對你,當初……當初若不是我……」姜若禾說著說著,然後特么就……繼續哭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好不凄慘可憐。

    「……」楚然。

    你怎麼又哭了呢!

    旁邊的樓宵發出一聲嫉妒的冷哼,小聲說道:「怎麼你就是他姜家的救命恩人,我就是屠殺了他滿門的魔頭呢!」

    「……」楚然。

    卧槽!這特么你也要比?一個神經病的胡言亂語,你還叫真了!

    楚然扭頭對著樓宵陰森森的一笑,說道:「你還殺了我,魔頭!」

    「……」樓宵。

    「那是他胡說的!」樓宵頓時拔高聲音嚷嚷道,「他有病,他胡說,我怎麼會殺你呢?楚兄弟,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對此,楚然發出一聲懷疑的冷哼,「不信!」

    「你別不信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樓宵也是急了,連忙說道,「我發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楚兄弟!我若食言,就穿腸爛肚,不得好死!」

    楚然這才勉強的信了他,「好吧,姑且信你一次。」

    後來的事實證明,這誓言是不能亂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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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若禾就一直在哭啊,哭啊,哭……

    哭的楚然頭都疼了,打又打不得,主要是打不過……沒看到樓宵不耐煩的吼了一句,「你好吵!別哭了!」,就被姜若禾一巴掌給抽飛出去了嗎!

    「……」楚然。

    當時楚然就震驚了,所以在姜若禾撲過來順勢抱住他,哭的淚如雨下,趴在他肩頭上,一口一個「楚兄弟!你死得好慘啊!」的時候,沒推開他。

    他怕他也被抽飛出去,看在被抽飛出去撞到牆壁上滑落的樓宵,楚然嘴角抽了抽,他終於相信,樓宵的腿被姜若禾打斷一次又一次了……

    簡直可怕!

    一襲水藍色長袍的當歸從楚然身後走了出來,一臉面無表情的拎起哭的梨花帶雨的姜若禾,然後……抓著他的腦袋,就往擂台上的石壁上撞。

    咚咚咚!的響聲,可見他撞的力道之大。

    「……」楚然。

    卧槽!好兇殘。

    當歸是一臉面無表情,抓著姜若禾的腦袋就往石壁上撞,撞的是頭破血流,鮮血染紅了石壁,順著額頭往下流,糊了姜若禾一臉的血……

    好不凄慘。

    而被按著頭往石壁上撞,撞的頭破血流的姜若禾,卻只會叫著,「楚弟,楚弟……」

    一旁的楚然皺了眉,實在是看不下去。那一聲聲楚弟真特么刺耳,他走上前去,伸手按住了當歸的手。當歸抬頭,目光看著他,說道:「你不是討厭他?」

    這時候,姜若禾抬起頭,一雙眼睛看著他,那雙眼睛里清澈的沒有一絲陰霾,宛若山澗里流淌而下的清泉一樣。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有著這樣一雙眼眸的人,竟然是一個傻子,一個神經病。

    姜若禾滿臉的血,被撞的頭破血流,鮮血順著額頭往下流,滴滴答答稠黏的鮮血宛若斷線的珍珠一般,打落在地。這便是旁人都無法看下去,偏偏被這樣對待的姜若禾卻是一臉不在乎的表情,隻眼睛盯著楚然,等著他的回答。他不在意自己被虐打,不在意自己頭破血流,卻在意楚然的一個回答。

    「真是一個傻子。」楚然輕聲說道,語氣無奈,然後對著當歸說道,「誰告訴你,我討厭他?」

    「我並沒有討厭他。」楚然說道。

    和一個傻子有什麼好計較的?那是一個傻子啊……

    楚然垂了垂眼眸,雖然是一個傻子,但是卻是一個能讓人心軟的傻子。他輕嘆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是傻子,所以才會這樣天真,這樣愚蠢,輕而易舉的讓人心軟吧!

    姜若禾聽著他的話,頓時兩眼發亮,連那張表情都是神采奕奕的,「楚弟!」他叫道,「楚弟!」

    「……」楚然。

    糟糕!又忍不住手好癢了,好想拿根線縫上他的嘴巴!好煩,真的好吵啊!

    當歸鬆開了手,放開了姜若禾,卻在那一瞬間,陰沉了臉,目光也是陰鷙的,黑沉沉的,像是一頭髮怒的凶獸,他渾身的氣勢讓身邊的人後退三尺。

    楚然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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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拿出了一塊手帕擦拭著姜若禾臉上的血,還真是糊了一臉的血,一邊擦著,一邊就忍不住說道:「你怎麼那麼傻!都不疼的嗎?」

    然後姜若禾就一臉誠實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疼。」

    「……」楚然。

    楚然沉默了幾秒,抬起頭看著他,說道:「真的不疼?」

    「不疼。」姜若禾搖了搖頭,一雙眼睛盯著他,說道。

    「……」楚然。

    草!居然不疼……

    這特么還是人嗎!

    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的當歸,一聲冷笑,疼?怎麼會疼?那個男人,可不只是他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雖然瘋瘋癲癲的,但是那身修為卻是實打實的,這在場所有的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當歸會出手針對他,一方面是看他不順眼,一方面又何妨不是想試探他。好吧,主要原因還是看他不順眼……誰知這人,竟然真的是一個瘋子,是個傻子!

    當歸一聲冷笑,冷眼旁觀,可惜了一身修為,竟是個傻子。看在你是傻子的份上,就暫且不和你計較了。一個傻子,拿什麼和他爭!

    姜若禾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楚然,一張臉俊逸而清雅,一身青袍襯得他風姿如玉,氣質清癯。表情卻是痴傻,又痴又傻。

    楚然看著他,忍不住笑了一聲,輕聲道,「果然是個傻子。」

    旁邊的當歸,又一下臉色陰沉,渾身的氣勢翻滾,攝人又暴戾。

    不遠處,癲道士和胖和尚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好……好……好可怕啊……」

    「夭壽啊!要吃人了!」癲道士輕喊了一聲。

    「他……他……他是嗎?」胖和尚。

    「他……他是啊!」癲道士說道。

    「是哪種?」胖和尚問道。

    「最強的那種!」癲道士說道。

    「是他!」胖和尚一聲驚呼,「他怎麼上岸了!」

    「餓了吧……」癲道士說道。

    「夭壽啊!上岸吃人了!」胖和尚也低喊了一聲。

    然後兩個人就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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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賽結束了,分房的結果也出來了,一個個貌美的女修手裡端著一個托盤,將每個修士的戰利品都送到他們的手裡。

    楚然得到了一百顆靈珠,和一瓶海獸血。令他驚奇的是,姜若禾竟然得了一百五十顆靈珠。忍不住,楚然就問道,「你怎麼得來的這麼多靈珠?」

    姜若禾抬頭,一臉清雅高冷的表情,只要不犯病,他這一身的氣度風華長相還是能唬一唬人的。他手朝前一指,指著那個搖曳身姿離去的女修,說道:「她給的。」

    「……」楚然。

    抽了抽嘴角,我怎麼就忘記了,這是一個傻子呢!

    算了……還是問別人吧!

    「你們誰知道他是怎麼回事?」楚然問著旁邊的人說道,「他竟有一百五十顆靈珠。」

    「這個正常,並不意外……」說話的正是樓宵,楚然聞言,朝他看去。

    樓宵抽搐著嘴角,說道:「我和他是一組的,他前面的那些對手,都是……一招秒,直接把人給打暈過去,不省人事。那當真是可怕,狂性大發!那些人都是走著上來,被抬著下去的!」說著,他語氣就凄苦悲涼,估計是想起以往那些慘痛的被打斷腿的往事了。

    「……」楚然。

    這倒是能解釋的通了,擂台規則是有,如果爆發驚人表現驚艷,可額外多得獎賞。有些意外姜若禾竟然戰力如此驚人,隨之楚然搖了搖頭輕笑了下,這樣也好。這樣,哪怕他是一個傻子,也沒人能欺負的了他。

    倘若樓宵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怕是要悲憤喊道,欺負他!他別欺負別人就好了!口口聲聲喊著別人是魔頭,其實他才是那個最大最可怕最不講理的魔頭!

    「咦——」楚然突然說道,「你和他一組,那你是怎麼打贏他的?」

    聽了他的話,樓宵一臉悲憤欲絕的表情,「他……他說,他不和我決一勝負,他只殺我!」

    「……」楚然。

    「然後他就認輸了!他認輸了!」樓宵悲憤喊道,「你說他到底是有多執著殺我!我真的沒殺他全家啊!」

    「……」楚然。

    楚然只能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道:「他是一個傻子,你何必和一個傻子計較呢?」

    樓宵抬起頭,眼神憂鬱的看著他,「現在不是我和他計較,是他一心一意的想殺我!」

    「……」楚然。

    他竟無言以對。

    擂台賽后,眾修士散去,經過這一番的比斗,眾人也是漸感疲勞,於是互相道別回房休息去了。

    楚然看著這跟在他身後的兩人,亦步亦趨的姜若禾,一臉高冷長袍翻滾氣勢懾人的當歸。也是心累,真不知道是前輩子欠了他們的還是怎麼的,會讓他遇上這樣兩個不正常的,一個是已經蓋章的傻子,一個疑似……變態有病扭曲不正常……總之不是正常人。

    「你們……跟著我做什麼?」楚然目光看著他們二人,無語說道。

    一聲冷哼,當歸一臉冷傲的說道,「誰跟著你?」

    說著大搖大擺的朝前走開了。

    「……」楚然。

    卧槽!你特么……呵呵,你叼的!你行的,有本事你真的別跟著我!

    誰跟,誰是狗!

    「那你呢?」楚然扭頭目光看著面前的姜若禾說道。

    姜若禾一雙清澈如泉的眼睛盯著他,盯著他……就只盯著他。

    「……」楚然。

    愣是被他盯的沒脾氣了好嗎!

    楚然語氣無奈的說道,「你別跟著我。」

    姜若和扭開頭不看他。

    「……」楚然。

    「你別跟著我。」他又重複了一句。

    「魔頭!」姜若禾突然一聲大喊,然後拔腿就往前跑,「魔頭!你別跑!你殺我姜家滿門七十二口,連狗都不放過,我要殺了你!替我姜家滿門報仇!」

    「……」楚然。

    喊著,姜若禾就朝前沖了出去,走在前面的樓宵一回頭,就看見了舉著劍朝殺氣騰騰朝他衝來的姜若禾,頓時嚇尿了。過去的心理陰影撲面而來,頓時……撒腿就跑了……

    「……」楚然。

    草!你這特么的還是個修士……楚然也是醉了,樓宵估計是被姜若禾折騰怕了,看著他……就只剩下跑的份了。沒出息!楚然暗自唾棄了一口,換做是他……換做是他……好吧,打不過,他也跑--

    終於安靜了,楚然鬆了一口氣。

    隨之被自己這樣的心態給驚住了,他竟然……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周圍是這樣熱鬧,熱鬧的他有一些招架不住。突然就湧現了很多人,發生了很多事情。

    楚然搖了搖頭,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自己的心態也發生了轉變,整個人都輕鬆了。

    這樣的輕鬆……也不知能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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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字一號房……

    楚然抬頭,看了看門前上掛著的牌子,是這裡沒錯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玄字一號房,整艘船上玄字型大小最好的房間,楚然推開門進去,頓時一股清靈之氣迎面撲來,讓人神魂一輕。目光往裡一掃,竟是面積很大的房間,裡頭一張水墨屏風立在那,將房間隔成裡外兩間。

    外間,桌椅一應俱全,靠著船窗,設有一張矮塌,榻上放著一張長桌,鋪著草席。長桌上放著茶具,酒壺。旁邊擺著一張高腳桌,桌上擺著一個花瓶,花瓶里插著幾株薔薇花,花瓣上還沾著露水。

    在大海上,這鮮花可是個稀罕的東西,更別提還是沾著新鮮露水的鮮花。因著如此,楚然多看了兩眼那幾株薔薇花,花紅如火,花莖上的刺根根分明。

    他朝裡頭走去,鼻尖還縈繞著薔薇花冷冽的香味。來到屏風後面,裡頭的空間更大,靈氣也比外面更加濃郁,一口靈泉置於裡頭,靈泉上頭靈氣瀰漫,氤氳成白霧。左邊是一張崑崙玉打造的石床,玉石碧綠剔透,瑩潤泛著冷光。這崑崙玉可是個稀罕的東西,像這樣大塊的崑崙玉更是難得。

    崑崙玉可靜心醒魂,凝神靜氣,並且蘊含大量精純的靈氣。修士坐在上面打坐,事半功倍,並且修鍊不易出岔子。久坐崑崙玉,得道且成仙。這張崑崙玉石床,既可在上面休息,也可修鍊。

    楚然心中暗嘆了一聲萬寶船果然是財大氣粗,在這樣一艘船上還能弄出這樣的房間,不比那些仙城裡的洞天福地差。整整五條靈脈供這一間房使用,哪怕是大宗門也做不出這樣的大手筆。突然覺得好開心,能夠住上這樣的洞天福地。

    這樣想想哪怕是不戰而勝,勝之不武,也沒什麼好不開心的。人果然是現實主義的,然後楚然就很開心的走了過去,上了崑崙玉的石床,躺在上面。

    閉著眼睛,感受到自背部傳來的冰涼觸感,楚然整個人就靜了下來,一股精純的靈氣自四肢傳來,傳入體內,在經脈里運行,他運轉心法,便開始修鍊。

    修道不記年……

    等楚然從修鍊中醒來,已經不知是過去了多久,他睜開眼睛,從玉床上起來,下來。赤足踩在地板上,一股冰涼的氣自腳心竄入體內,他這時才發現,這裡間的地板竟也是用玉石打造的。頓時咋舌,這萬寶船果真是好大財力、物力!

    萬寶船自出現至今,時間也有近千年了。行蹤神秘,不管是出現,還是消失,都十分神秘,讓人無法揣測其行蹤軌跡。沒有人知道萬寶船的來歷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這船背後的主人是誰,但是無一例外,所有人猜測,這船背後有大乘道人在底蘊。否則,這般的財力物力,如此囂張的行事,若背後沒有底蘊,早就被各大勢力給吞了,何至於存在到今日。

    楚然想起之前擂台上那個兔子一樣的倔強少年,對萬寶船的來歷隱隱有了猜測,若是這樣……倒也說得通。他微微的笑了,臉上的表情有趣,眸中的目光也閃著動人的光澤,「雲霆……」

    真是一個讓人驚喜的重逢啊,我啊……真是太高興你的出現了,或許,我們可以玩個遊戲,就像是小時候一樣。

    這回,你可不要再讓我失望啊……

    楚然赤著腳走在冰冷的玉石地板上,臉上掛著動人而冰冷的笑容,那張姿容昳麗的臉也因此變得冰冷的動人。無疑,他是一個俊美昳麗的男子,他已經從那個稚嫩的少年成長了一個男人,雖然青澀,卻不掩其俊美。

    成長意味著力量,力量源自於復仇。

    楚然昳麗清冷的臉上,神情冰冷,不急,他還不急……

    還差了一點,差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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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換好了衣服,今天他穿的是一身張揚艷麗的紅衣,黑髮如墨,用一根玉簪挽住。換上了一雙木屐,轉身出了屋。他沿著走廊朝前走,只要一轉頭,就能看見廣闊無邊的深藍海洋。海風徐徐吹來,帶著海水的味道,咸濕的,卻清新好聞。

    船邊上,欄杆前,不少修士倚著欄杆而靠,目光眺望著遠處的大海。這些修士多半都是來自內陸,鮮少見過海洋,或許這是他們第一次出海。

    第一次出海的人,都會被大海的廣袤和美麗而震驚,從而著迷。

    楚然倒是沒有像他們一樣對著大海移不開眼睛,挪不開腳步。畢竟他自幼居住在臨海,臨海靠近東海,隨處可見海洋,可以說,他是與大海一同成長的。和那群內陸里來的人不一樣。海域於他來說,司空見慣。

    這群內陸來的沒見識的,楚然真不想承認他曾經是他們中的一員。這些人對著大海嘆為觀止的表情,勾起了他曾經的記憶,他以為他早已經忘記了,並不美妙,甚至是恐懼的記憶。

    那是很久以前的時候,十多年前吧……

    那是他身體最差的時候,長年的卧病在床,咳血不止,藥石不靈。一日日的消瘦下去,生命力一日日的減弱,眼看著就要病入膏肓,或許哪一天閉上眼睛就醒不過來了。當時他的父親,楚家的家主做主,將他送往了臨海的白家,休養身體。話說這麼說,但是當時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只不過是在推卸責任。

    怕楚然死了,引起白家的震怒。所以將他送往臨海白家,到時候死了,就和楚家無關。其實,當時楚然自己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那時候,他眼看著就要死了,活不了幾天了。哪有讓這樣重病的病人出行遠遊的道理?

    從京都來到臨海,是乘船而來,當時年幼的他站在船上,手扶著船桿,滿目震驚的看著面前深藍廣袤,無邊無際,陸地宛若是被它吞噬了一般的大海,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後來……

    他遭遇了一場刺殺,他差點就埋葬在了這廣袤而美麗的海洋里……

    直到現在,他都無比清晰的記得,海水自口鼻湧入,灌入體內,無法呼吸,張開嘴,鼻子呼吸,只有大量的咸濕的海水湧入,彷彿要將他整個人吞沒的那種恐懼……無措……窒息……

    那時候他以為他會死,逃不了,結果……

    命不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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