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茨見司雪梨和Queen夫人都有意忽略門外的庄臣,而庄臣先前霸道的阻止Queen和司雪梨相認……
念及此,基茨也決定不理會。
雖然庄臣的出發點是好的,可他的行事作風,真無法輕易接受。
司雪梨吃過飯後,沒多久又躺下了。
跟著庄雲驍顛簸了兩天,而且這兩天的事情一樁接一樁發生,身心俱疲。
Queen撫著司雪梨的額頭,動作輕柔得彷彿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品,有的是小心翼翼的疼愛和滿滿遲來的彌補:「好好休息,明天媽再來看你。」
媽。
司雪梨有好久沒聽到有人這麼親切在她面前自稱這一句了。
她甚至想不想來舒靜美用媽這個自稱和她談話是幾何,總之,已經很久很久了。
而她做了母親之後,她就是小寶的一片天一片地,可是很多時候,司雪梨都希望自已能有母親呵護。
「嗯,你也回去休息吧,醫生說你也不能太勞累。」司雪梨囑咐。
「你只要管好自已就行,媽這麼大的人,不用你擔心。」Queen站直,替司雪梨將被子掖好。
雖然病房內開了暖器,溫度宜人,可總是怕司雪梨會著涼。
Queen知道,母親就是這麼麻煩的。
看著司雪梨的小臉蛋,Queen心中一個觸動,脫口而出:「女兒,再喊聲媽聽聽好不好?」
「媽。」司雪梨滿足。
「好,好。」Queen很不爭氣又落淚了,她抬手擋在眼睛跟前疾步離開病房,不想讓司雪梨一次又一次見到她的醜態。
基茨朝著司雪梨點頭,然後退出。
退出之前將燈和門都關好。
Queen出去之後,沒想到庄臣還坐在長椅上,他被趕出來都有一個小時了吧。
Queen本不想理他。
當日要不庄臣一番阻撓,她早就聽到司雪梨親口喊一聲媽了。
但是,總歸是女婿。
而且庄臣的小白臉上還殘留著自已蓋的那一巴掌的紅印。
嘖嘖,她剛剛下手這麼重?
Queen終是不忍心不聞不問:「你走吧,守在這裡也沒用。」
話音一出,又覺得主動關懷也太落面子了。
拋去司雪梨和他結婚的事,在此之前,孫家和莊家在生意場上沒少爭奪,他們可是行家。
Queen擰開頭,話鋒一轉,暗含嘲諷:「給了幾份文件,家族受到重創,此時應該更加努力才是。」
庄臣沉默不言。
他聽出Queen話里話外的嘲諷。
雖然不滿,可剛剛他就是一時沉不住氣故意說了句氣Queen的話,結果被雪梨聽見,現在得坐冷板凳。
他剛剛發過誓,以後不管Queen說什麼,他都不會反駁,一個字都不會。
Queen也不在意庄臣答不答覆,她現在心情大好,沒時間跟他計較他以前的傲慢無禮。
離開。
庄臣等Queen的身影消失在長長的走廊,站起,輕輕推開病房門。
光爭先恐後從門縫進入,在地上顯出一條光柱。
庄臣見這樣雪梨都沒有動靜,料定她是熟睡了,於是大膽進去。
但過程中一直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害怕會吵醒沉睡中的人兒。
庄臣走到床邊,借著窗外淺淺的月色,打量熟睡的人兒。
想起雪梨今天悲痛欲絕的質問,還有昏倒那一刻,他懊悔莫及。
其實不怪雪梨亂想,她正是因為了解他,知道他從來不會做違背她意願的事,但學歷一事他偏偏背其道而行,她以為他是嫌棄她,也情有可原。
可是這個傻瓜,他怎麼會嫌棄她呢,他對她簡直,簡直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庄臣看了眼時間,他還有會議要開,就不久留了。
雪梨突如其來的暈倒導致他一直沒有時間處理公事,剛才鄭助理的信息多到把他手機震沒電了。
庄臣彎下腰,在雪梨額上鄭重印下一吻。
錯就是錯了,汲取這次教訓,他相信以後他一定更懂得怎麼為人丈夫。
翌日。
司雪梨轉醒,視線內朦朦朧朧有道人影,她以為是巡邏的醫生,喃喃:「水。」
那人影聽了她的聲音,向著飲水機走去,司雪梨聽到啦啦啦的水聲,接著那人影手握一個紙杯,朝她走來。
司雪梨費力坐起。
這兩天的顛簸真是要了她半條命,睡了那麼多,竟然還覺得很累。
坐起來后,司雪梨伸手接過水杯,抬頭正欲朝給她倒水的人道謝,當看清對方后,猶如見到鬼,尖叫一聲:「啊!」
同時水杯也從她手裡滑落,將白色的被子打濕。
「不用這麼怕我吧。」司正偉雙手搭在拐杖之上,看著被打翻的水杯,接著騰出一隻手將紙杯撈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你,你怎麼過來的!」司雪梨扯著被子,驚恐看著眼前人!
「網上有流傳你入院的消息,我過來碰一碰運氣,果然被我見到。」司正偉說。
要找司雪梨容易得很,庄臣這麼疼她,往最貴那一排病房走准沒錯。
而他的臉護士們多少認得,司家好歹曾經是大家族,他來高級病房探望一個人,他們不至於阻止。
見司雪梨一臉警惕,司正偉害怕她會傷到胎兒,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末了,又問:「我重孫是男是女?」
「孩子跟你無關!」司雪梨恨道。
為什麼司正偉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還有臉稱她的孩子為重孫?
「你直接說,你要什麼條件。」司雪梨知道他這次來是要好處的,上次她哭哭啼啼他不談,這下總談了吧。
「我要孩子。」司正偉道。
自知道司雪梨懷孕后,天知道他心情多複雜,舒靜美沒為司棟樑,為他司家開枝散葉就算了,結果生的女兒還要一個個死去,死剩司雪梨一個。
「你做夢!」司雪梨見他竟然打起孩子主意,氣得汗毛都豎起來了,萬分激動!
司正偉呵呵一笑,倒是不上心:「激動什麼,我開玩笑的,庄臣的孩子我也拿不走。」
司雪梨仍沒有放鬆警惕,由於緊張和生氣,呼吸都重了。
她死死盯著司正偉。
她覺得司正偉病了,精神有問題,言行舉止都不大像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