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庄臣答。
對他太太孩子好的,他應該報答。
「還真有事要麻煩你,」司雪梨坐直:「我想在第一高樓給悠悠辦婚禮,行嗎?」
第一高樓,本市的地標,庄臣手下的物業,由於高,頂樓成了遊客觀光打卡的地方。
很熱門。
以前每每經過這幢樓的時候,林悠悠就會用仰望的姿態去看,然後感嘆以後要是能在這麼雄偉的大樓內結婚就好了,滿城的夜景都成為自已的陪襯。
但那時林悠悠只是一說,司雪梨也只是一聽,她們兩個普通女人,甭說在裡面辦婚禮,就算在第一高樓內的餐廳吃一頓飯,對她們來說都是奢侈的。
現在難得有機會,司雪梨還蠻想實現林悠悠心愿的,如果那傻妮子知道,一定會特興奮。
「可以嗎?」司雪梨哀求。
婚禮一輩子就一次,錯過了,只能等下輩子。
林悠悠對她太好了,這一路走來,可她真不知道能回報什麼。
這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
庄臣心裡複雜。
他要不要說他就是打算和雪梨在第一高樓舉辦婚禮,到時候讓全城的夜景做她的陪襯,而且高樓高層還從未舉辦過婚禮,很合適由她為作為開端。
可如果先讓別人辦了婚禮……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司雪梨見庄臣沉默,伸手扯扯他的衣袖,輕聲道:「或者我可以付場地租賃費損失費的。」
頂層每天晚上都接待很多遊客,關一晚損失確實挺慘重的。
「我問問。」庄臣沒有直面回答,他既不想掃雪梨的興,也不想把頂樓第一次舉辦婚禮的……
對了,頂樓。
庄臣捕捉到關鍵詞。
剛才雪梨只是說第一高樓,又沒有指明是頂層,雖然她意思是頂層,但他假裝不清楚就好,況且高樓內有很多知名大飯店,任何一家排場都不會低。
想到這兒,庄臣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好吧。」司雪梨見庄臣都要去問別人才能決定,心想機會渺茫了。
很快,兩人回到公寓。
司雪梨站在庄臣身後,等他開門,想起她上次卑微坐在門口等他,真是恍如隔世。
明明時間沒過去多久,但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
大門一打開,司雪梨就從後背抱著庄臣,推著他一塊進屋。
「別亂動。」庄臣哪受得住她這樣,算起來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碰過她了,中間還隔著一間原以為陰陽相隔以及忍著痛心推開,身體內的意欲已經到達高峰。
可惜現在難得和好,還是不能碰。
哎。
庄臣頭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這種毒的可怕之處。
「幹嘛。」司雪梨在他後背探出腦袋,看著他,突然壞壞的笑:「對了,現在是不是不管我怎麼逗你,你都不能碰我?」
庄臣眉心突突的跳:「你敢?」
「嘿嘿。」司雪梨故意不答。
庄臣將她扯到自已面前,盯著一臉笑意的她,心想怎麼越來越調皮了呢,問:「想吃什麼?麵條行不?」
時間不早,她應該早餓了。
「好。」司雪梨點頭。
接下來庄臣進廚房做麵條,司雪梨則去浴室洗漱,在別墅門前她被女人嚇得出了一身汗,現在干透了,粘粘的,真不舒服。
很快,司雪梨洗漱完出來,桌上擺著一碗麵條,她走過去,發現麵條上的煎蛋竟然是心形的……
司雪梨抿唇笑。
這男人……
看一眼在陽台上聽電話的庄臣,司雪梨不去打擾他,吃之前拍照留念,開始享用。
司雪梨一邊吃一邊玩手機,她輸入kaili這樣的讀音,然後網頁問她搜的是不是凱里。
她想了想,點進去。
一點進去,司雪梨竟發現了不得的事情,原來剛剛她所見的那個女人,竟是王妃!
網頁上的信息雖然很少,但是有一張圖片,是凱里會客的照片,很正式,面容對上,正正是剛才的女人!
司雪梨懵了。
她竟然會和一位王妃打交道。
冷靜了幾秒,司雪梨繼續搜,很快,連男人的身份都扒出來,男人更厲害,竟然是王!
媽耶,這麼說來,她剛才是和兩個了不起的人物打交道!
司雪梨一直覺得這些人離她很遠,只活在電視里新聞上,沒想到現實中也有機會接觸,真叫她稀奇。
「認真吃面。」
庄臣的叮囑聲在身後響起,接著她放桌上的手機被他抽走。
司雪梨被他嚇了一跳,真是的,走路無聲。
庄臣看了一眼她的屏幕,發現她在搜尋凱里和費鴻信的消息,將手機放下:「為什麼不問我。」
「沒有啦,我就是閑著沒事查一查,沒想到真查出來點事。」不過既然庄臣這麼說,司雪梨就不客氣了:「你說凱里為什麼要追殺庄雲驍,而且剛才聽凱里的語氣,感覺她連我也想殺……」
太可怕了。
庄臣拉一把雪梨,讓她站起,然後在她的位置坐下,再讓她坐自已腿上。
接著從她手裡拿過勺子和筷子,看她滿心思都在凱里兩人身上,估計是不能安心好好吃麵條了。
只好喂她。
司雪梨沉浸在追查真相上面,任由庄臣擺布,讓她站就站,坐就坐,遞來麵條,她張嘴就吃,聲音含糊:「我不可能得罪她的啊,可我怎麼會有那種感覺。」
「想多了。」庄臣回她話。
「也是,」司雪梨道:「我只是普通小市民,跟她完全沒有交集。」
好吧,這事先擺一邊,司雪梨有更重要的事和他算。
「你剛才真的氣死我了,以後不能再為了我傷害自已,知道嗎!」
司雪梨板起臉,像教訓不聽話的孩子:
「你以為這樣我會開心嗎,我只會氣自已,恨自已!」
凱里提出放她走的要求,庄臣竟然毫不猶豫答應,哎,要不是男人突然走出來幫他們,司雪梨都不敢想像現在庄臣會變成什麼樣。
庄臣沒吭聲,專註夾麵條到勺子上,喂她。
見庄臣不回答,司雪梨抬手捏他沒幾兩肉的臉,見他被毒折磨得消瘦不少,更恨了:「聽見了沒?」
「張嘴。」庄臣將一勺麵條遞到她嘴邊,彷彿現在沒有任何事比她乖乖吃完一碗麵條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