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啦?」
其中最最最震驚的是司雪梨好嗎!
他來就算了,還一進來就把人打飛!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要怎麼解釋他的行為!
「你手怎麼樣?」庄臣沒理會她的話,目光全鎖在她受傷的右手,周深那個混蛋那樣握著她,她一定很痛吧。
不等她回答,庄臣又道:「走,我送你去醫院。」
有部份難得回過神的眾人在看見庄臣對司雪梨緊張擔心的模樣后,頓時又像被雷劈一樣呈目瞪口呆狀。
他們沒看錯吧?
不是說庄先生很高冷的嗎,傳聞跟他開一次會都會少幾年命,就因為他實在太冷了。
不是說庄先生最討厭就是女人近身的嗎,怎麼這次庄先生還主動親近女人啦,而且竟還對一個女人露出緊張擔心狀。
莫非——
眾人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司雪梨。
難道司雪梨抱的那根大腿,就是全宇宙無敵粗的庄先生?!
司雪梨頂著眾人猜測的目光頭皮都要炸了,她咬牙:「我沒事,謝謝庄先生關心!」
庄先生三個字,她咬得特別重!
示意庄臣注意一下場合身份,在外在面前,他們只是普通的上司下屬!
庄臣滿腦子都是她傷,後知後覺自己一時失了分寸,見她很忌諱被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庄臣心裡縱使有點不愉快,可是也只能順她的意:「沒事就好,我就看看,是誰敢對永勝影視的員工無禮。」
眾人覺得這兩人的關係變得有點快,明明前一刻還暖昧十足啊,庄先生關心的眼神不像是裝出來的,庄先生也沒必要裝啊。
倒是司雪梨那一聲庄先生,喊的十分疏離客套,然後庄先生也跟著客套起來。
眾人膽大猜測——
難不成是庄先生在追求司雪梨?!
這念頭一起,眾人簡直要倒吸一口冷氣!
司雪梨到底是什麼神仙級別的女人,竟然能讓大名鼎鼎高高在上的庄先生放下姿態去追?
「庄、庄先生……」
角落裡奄奄一息的周深拼盡全力的喊。
眾人回過神,有人給庄臣熱情描述剛才的場景:「……就是這樣,雪梨不肯倒,周深竟然還想打人來著!」
「周深肯定是仗著這幾年光耀傳媒賺了些錢,地位穩固所以就開始飄了,竟連永勝影視也不放在眼裡。」
「就是,而且欺壓新人這種現象本來就不好,一定要杜絕!逼女人喝酒本就不是男人!」
角落裡的周深見大夥一人一句不幫腔就算了,還給他落井下石,氣的肺痛。
「逼女人喝酒?」庄臣語調冷冷反問。
「對,雪梨不想給他倒酒,已經喝過一杯自表誠意了,但周深還得寸進尺。」
「鄭助理。」庄臣喚。
「先生。」鄭助理恭敬向前。
「拿酒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庄先生要做什麼。但鄭助理跟在庄臣身邊許多年,很多時候庄臣只要說一個字他就懂得,何況現在庄臣說了三個字。
鄭助理要是再不懂,他就不配首席助理這個稱號以及八位數的年薪。
「好的先生。」鄭助理出去了。
司雪梨也緊張,她低聲問:「你要幹嘛。」
庄臣舉手本想摸摸她的腦袋讓她別擔心,可念及她顧忌他們之間的關係,於是抬到半空中的手又生硬的放下,與她擦肩而過,直徑走向周深。
「庄,庄先生。」周深也是男人,剛才庄臣那一腳才不是單純的保護員工,況且庄臣才沒空理會手下員工的死活。
剛才那一腳,分明是屬於男人的憤怒,因為心愛的女人被人欺負,是最本能最原始的憤怒。
周深有點懂了,他深知自己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
「嗯?」庄臣黑得發亮的皮鞋直接踩上周深剛才握著雪梨受傷右手的那條狗臂。
「啊啊啊!」皮鞋在他的手筋上用力碾壓,周深頓時痛得一頓嚎叫,顧不上什麼面子,只管求饒:「庄先生,我錯了,我錯了。」
「喜歡喝酒?」庄臣又問。
周深搖頭,竭力搖頭。但是晚了,周深看見鄭助理推著一輛手推小車進來,車上面擺滿了各種烈酒。
「請你喝。」庄臣說完,鬆開腳姿態閑適的回到司雪梨身邊。
鄭助理聽到命令,打開一瓶烈酒朝周深走去,然後單膝壓在周深身上防止他掙扎,接著酒瓶子口粗蠻的塞到他嘴裡。
「唔唔唔!」
咕嚕咕嚕咕嚕。
周深慘烈的抗拒聲與酒瓶子液體滑動的聲音融為一體。
這樣子灌法,實在殘忍。
眾人別開頭,紛紛不敢看,再不敢開口為周深求饒。
司雪梨也不忍直視,她旋身,用手悄悄的拉男人的衣尾,是商討的語氣:「灌完這瓶就放過他吧?」
鄭助理推了那麼多進來,以庄臣的脾性定是要灌完的。
可這種灌法先不說周深會不會被噎死被撐死,大量的濃烈酒精下肚也會引起例如酒精中毒等各種問題,即使不死也會一身傷。
太暴烈了。
「這種人不給教訓不長記性。」庄臣說完,忽而抬手用兩指夾著她的下巴,然後大拇指在她唇角輕輕擦拭。
她口紅花了。
司雪梨渾身不自在,她瞪他:「有人在看呢!」
庄臣被她嬌羞的樣子弄的心情大好,她剛喝了酒,臉頰紅紅的,眼神染上一分迷離,就算眼神能化為刀子,可她發出來的,也只是軟綿綿的丘比特之箭,直射他心裡。
他發現自己又多愛她一點點了。
庄臣環視一圈,然後安撫她:「沒人敢看。」
庄先生話一出,誰還敢看啊,眾人立刻齊刷刷的轉身看向周深,有庄先生這句赤果果的威脅,他們寧願看恐怖片,也不敢看唯美愛情劇!
「……」司雪梨被他們一致的舉動驚呆,看來庄臣的傳聞真不是蓋的,可她怎麼就沒發現這個男人恐怖在哪裡呢?
他明明多可愛啊,即使生悶氣還默默為她做一切,司雪梨酒精上腦,自制力沒平常強,覺得他可愛,於是伸出雙手去捏他耳朵。
庄臣更開心了,絲毫不介意自己被捏,反而笑著問她:「手疼嗎?」
一直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偷看的幻幻被這一幕齁到了,默默轉開腦袋,再看下去只怕不被殺死也被甜死。哪有人被捏還問對方手疼不疼的,啊啊啊啊媽媽她也好想談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