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一點頭，道：「現在已經沒辦法考慮是誰幹的了，我之前得罪的人太多，想要弄死我的人也太多，現在我們去找郁秘書。」

姬玉立刻站了起來，和馮剛一起出了門，上了他的雷克薩斯。

甫一上車，姬玉的鼻子抽了兩下：「女人的車？」

「是的。」馮剛點了點頭，打著方向盤朝著門外駛去。

「你情人？」姬玉問了一句。

馮剛偏過頭，看了姬玉一眼，道：「如果我說不是，你肯定不會相信，對吧？」

姬玉點了點頭：「確實不會相信。」

「哪你還問？」馮剛問道。

「你個臭男人，走到哪裡都少不得女人，到時候看你的後院失火了，你怎麼來收拾的。」姬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馮剛打了個哈哈：「我是村長，後院失火了，我還能治不了？」

姬玉嬌哼一聲，別過臉去，沒再理會他。

馮剛徑直開車來到郁冰的小區。

「我就在樓下守著，你先上去吧。」姬玉坐在副駕駛室，穩穩地說道。

馮剛想了想，應了一聲，下了車，朝著樓上而去。

按響了郁冰家的門鈴，很快就聽到裡面傳來郁冰那清冷的詢問聲：「誰？」

「是我，馮剛。」馮剛貼著門問道。

郁冰立刻拉開了門。

首先映入馮剛眼帘的就是一張蒼白的臉頰，頭髮略微有些凌亂，雙眸赤紅，雖然有著傾國傾城之姿，但此時此刻，看在人的眼裡卻有一種頹廢和蒼桑。

郁冰一看到馮剛，眼淚再也受不住，奪眶而出，腳下下意識的往前了一步，可是神智卻讓她給停滯了一下，朱唇張了張，卻沒能說出話來。

「郁秘書，你怎麼樣？」馮剛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哽咽著問道。

「你進來說話吧。」郁冰擦拭了一下眼眶上的淚水，退後了一步，抽泣道。

馮剛進了屋，郁冰給他泡了一杯茶遞給了他，坐到他的對面，道：「我快要被病毒給折磨的不行了，我現在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我感覺我就像要成為一個機器人，任何別人來操控，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多時候我都想跳樓死了算了。」

說話間，郁冰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周老醫生那邊怎麼說？」馮剛平靜地看著她，輕聲問。

「他能怎麼說？他又能說什麼？」郁冰說道，「他現在全副心思的在搞醫學研究，而且好像也進入到了一個瓶頸，好幾次找到我，要我去配合他的藥物研究，他們每天把我的血抽一管又管過去做研究，現在要把我整個人都帶過去做監測，做研究，這不是把我當小白鼠還是什麼？我受不了那樣的生活，我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我要離開這裡，我的辭呈已經寫好了。」

郁冰的話語堅決，整個人都顯得很崩潰的模樣。

馮剛道：「我換手機了，之前周老醫生的電話號碼丟失了，你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我給他打電話問問，前段時間我還聽說這種病毒的藥物不是有了新的進展的嗎？怎麼感覺聽你這樣一說，好像毫無半點兒進展一樣呢？」

郁冰搖頭，苦惱地道：「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要做小白鼠，我不要做小白鼠。」

「你把周老醫生的電話給我。」馮剛摸出手機說道。

郁冰從茶几上拿起手機，翻了一會兒，把周醫生的電話給了馮剛。

馮剛撥通了周醫生的電話，臉上立刻堆上了笑空：「周醫生，您好，我是馮剛，您還記得我吧？」

「記得。」周醫生簡單地回答了兩個字。

「X病毒的研究進展如何？」馮剛說道，「現在有沒有研發出新的解藥出來？」

「現在正處理緊張的研發階段，因為染上這種病毒的人群並不多，我們現在沒有合適的臨床研究對象，所以就卡在這裡了。」周醫生說道，「郁秘書是一個非常好的病人，我們正準備對她進行一系列的研究，如果在她的身上能得到突破，這個病毒也就解了，只可惜郁秘書不配合，我們現在很為難吶。」

馮剛看了郁冰一眼，笑著說道：「周醫生，郁秘書不配合，您可以再看看別人嘛，相信這樣的病人應該不少吧？特別是那些染上毒癮的，他們是重點關照的對象啊。」

周醫生嘆息一聲：「這樣的人不好找啊，之前有，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樣的一些人突然間就沒有了，我們找不到啊。」

「熊局長那邊也沒有這樣的人選嗎？」

「沒有啊。」周醫生搖頭道，「這個事兒你可以幫忙問問熊局長，看是不是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病人，我們的研究就會快很多。」

馮剛點頭道：「那好吧，我再問問熊局長。」

兩人簡單的溝通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馮剛看著郁冰，柔聲道：「郁秘書，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把你當成小白鼠的，我現在就和熊局長聯繫，問問他的情況，但是……郁秘書，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給你說清楚，你現在飽受著病毒的折磨，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會做出什麼樣事情，與其這樣，還不如配合周醫生的研發工作，也許他會有辦法幫你緩解身體上的病症，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郁冰緩緩地抬頭，睜大眼睛看著馮剛，就像不認識馮剛似的看著他，足足十秒鐘過後，她問了一句：「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馮剛搖了搖頭：「我剛打電話你也聽到了，我要和他們是一夥的，我就不用打這個電話了。」

「我不要做小白鼠，我就是死也不要做小白鼠。」郁冰目光堅定地說道，「我大不了就自己跳樓自殺，我絕對不要被他們拿去當試驗品，我為什麼要苟延殘喘著？死又有什麼可怕的？我不怕死！」

郁冰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種病毒導致的。

馮剛盯著郁冰，端詳了一陣，突然間，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喂，是馮剛吧，我熊坤。」對方自報家門。

「熊局長？」馮剛眼睛倏地一亮，「你這個電話打的正是時候啊，你不給我打，我還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剛剛范書記給我來了一個電話，他說你回荊南了，而且讓我以朋友的名義幫助一下你，你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什麼忙？」熊坤熱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