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若蘭的指引,馮剛他們離開了派出所,徑直往劉青檸現在所在的住處趕去。
這是屬於省城外郊的一個小鄉村,小鄉村比較偏,處理與鄰市相接壤的地帶,饒是如此偏,但是這裡的居住環境比曾經的紫荊村還是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在一處三層樓房前的道場上泊好車,正看到一個中年男人騎著三輪車過來。
若蘭跳下車,便叫道:「小姑爹,忙什麼呢?」
「唉,還能是忙什麼呢,正準備回來給你打電話啊,結果你就剛剛好來了。」那中年男人迅速的停好了車,對著若蘭焦急地叫道。
「咋的了?」若蘭秀眉微蹙,問道。
「你讓住在我們這裡的一家人,剛剛走了。」
「走了?」若蘭大為意外,「他們走哪裡去了?」
中年男人懊悔地道:「我也是剛剛才回來,回到家裡,沒有看到你的那朋友一家,我以為他們在你姑媽他們的加工廠里玩去了,我就騎車過去問你姑媽,結果你姑媽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不好了,我剛剛趕回來,準備馬上給你打電話的。」
「他們怎麼會走呢?」若蘭感到很意外。
馮剛和夏紅將他們倆的說話聽的清清楚楚,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若蘭已經催著小姑爹把門打開了,她急急趕趕的進屋上了樓,里裡外外找了一圈,下了樓,警張地看著馮剛說道:「馮剛,估計他們是出事兒了。」
「怎麼了?」
「他們的衣服都還在,而且這段時間比較特殊,他們也知道也不外出的,所以現在天天都是呆在屋子裡的,結果現在突然間不見了,估計是遇到事兒了。」若蘭說道。
「遇事兒?」馮剛奇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他們給擄走了?」
若蘭點了點頭。
馮剛說道:「這個消息可靠嗎?」
若蘭遲疑了一下,望向了旁邊的小姑爹,道:「小姑爹,你幫我到村子里問一下,今天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小姑爹應了一聲,抽腿便走了出去,剛剛一出門,便看到了過來了兩個村民。
「哎喲老金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們家的那幾個貴客在不久前被人強行的給帶走了。」
「是啊,老金啊,我們又聯繫不上你,正準備去你老婆那裡給她說說的。」
馮剛飛快的衝出門來,看著這幾個村民,問道:「他們剛走沒多遠嗎?」
「沒多遠沒多遠,是一輛依維柯的車,我看到有幾個人是強行的把他們塞進車裡的。」一個比較年輕的村民回憶道,「那孩子在拚命的哭喊著,兩個大人卻相對冷靜的多,我們又不知道要不要報警。」
「有多久了?」
「大概半個多小時吧。」
馮剛頓時泄了氣,本想去追一追的,但是在省城這種車多人多的地方,都過去了半個小時,他怎麼去追?只有打消這麼個念頭,望向了若蘭,道:「你知不知道會是誰帶走了他們?」
「蕭風奇。」
若蘭脫口而道,「肯定是蕭風奇。」
「為什麼這麼肯定?」
「蕭風奇一心想著吞併我們金明集團,而金明集團股東分為三個人,一個是劉總,一個是劉總的女兒青檸小姐,還有一個就是劉總的外孫小海鷗。現在劉家虎落平陽,處處受制,不知道蕭風奇是不是想讓他們三人簽字,把股權全部轉讓給蕭風奇。」若蘭想了想說道。
馮剛道:「劉總既然宣布公司破產,公司的資產全部都被沒收了,他們也沒道理不簽字的啊,為什麼非得要用這種強橫的手段?」
若蘭嘆息一聲:「我也不知道。」
夏紅這時說道:「劉青檸他們一家三口這幾天一直在這裡都沒事,為什麼偏偏在我們要過來找他們的時候,他們就被帶走了呢?他們在哪裡得來的消息?」
馮剛下意識地望向了若蘭,後者秀眉蹙的更緊了一些,道:「難道我們誰走漏了風聲?」
若蘭望向了自己的小姑爹,持懷疑的表情,但很快就打消了念頭,他要通風報信的話,何以等到現在?再說了,劉青檸他們的身份根本就沒有給小姑爹說起過,劉青檸一家怎麼不會自己去說,小姑爹怎麼可能知道他們的身份,就算想要通風報信,要向誰通報信,他又怎麼知道呢?
馮剛的反應速度極快,腦海里迅速的思索了一圈,突地回到車上,拿起若蘭丟在桌上的包包,里裡外外的翻找了一遍,在裡面找到了一個黑色的宛如鈕扣一樣的東西出來,呈現在了陽光底下。
「就是這東西。」
馮剛篤定地說道,「若蘭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從奶奶家裡出來,準備上車時,有個戴著耳機聽著的小夥子從你的旁邊經過時,與你擦了一下身,當時我們都很隨意的以為他只是不小心,但是當時他是把這顆鈕扣跟蹤器放進了你的包包裡面。」
若蘭恍然大悟,內心感到一陣強烈的恐懼:「你的意思是他們一直都在跟蹤著我們?」
「不僅是跟蹤著我們,而且我們的每一句話,他們都聽的清清楚楚。」馮剛依然篤定。
「天吶,他們到底要幹嗎?」若蘭驚呼道,臉色變的極其難看,「平時我已經足夠小心了,自從出事兒,我就一直躲在奶奶那裡,我這才剛出門,就著了他們的道,而且還害了青檸小姐他們。」
「這怨不得你。」馮剛說道,「這都是他們準備的太充分了,其實這一切,可能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而且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佔有金明集團的一切,按著你最開始所說的那樣的話,他們要麼逼劉總他們一家簽字,要麼……就是殺死他們!」
若蘭臉色蒼白:「他們好大的膽子。」
馮剛看著手裡的黑色鈕扣跟蹤器,用力地捏,那東西就此粉碎,並且還現出裡面的晶元。
「這個世界上的黑暗,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馮剛冷聲說道。
「哪我們現在怎麼辦?」感覺自己被這個未知的敵人一覽無餘的偷窺著,若蘭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馮剛道:「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我們做什麼都沒有用。我們還是按著我們的最開始的思路來吧,儘快的找到劉總,聽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