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的話赤-裸直白,而且還帶著一種挑逗的意味在裡面,張書蓉一聽,俏臉之上頓時雲霞密布,秋水般的眸子裡面傾刻間變的春意融融,但是她的嘴巴里卻依然強硬反駁:「你就不能有一個正經的時候嗎?心思怎麼那麼歪,盡往那方面想。」
臉厚皮糙的馮剛自然不會理由張書蓉這麼評價自己,兩個人的關係早就已經上升到普通朋友關係,要知道,張書蓉和她的嫂子余梅可是和自己在床榻上比翼齊飛過的,渾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沒有被本少爺看的仔仔細細,還至於我的面前裝什麼清高嗎?
「哈哈。」
馮剛放聲大笑,將手裡的煙丟在一旁的田溝里,問道:「書蓉姐,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張書蓉迷離的雙眼這時才稍微正常了一些,嗔怪地掃了馮剛一眼,讓心緒更加平和了一些,方才說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去一下縣城,我們打算請你吃一頓飯。」
「請吃飯?」
馮剛奇道,「吃個飯還要去縣城,不用這麼客氣吧?」
「主要是我的男朋友想見一見你。」
張書蓉說道,「他特意的讓我回來給你說一說,讓你抽個時間去縣城一趟。」
我靠,憑什麼想見我,你特么怎麼不到紫荊村裡來?還得讓我上千里迢迢的跑那麼遠去縣城?再說了,我是那種缺吃的人嗎?這傢伙,好大的架子啊。
馮剛心裏面雖然有些不悅,但是想到這張書蓉的男朋友應該還是挺有一點兒背景的,心裏面又變的有些遲疑。
要知道,當初張書蓉調查楊玉的事情時,可是動用了不少的力量,最後在楊玉的升學宴時,鬧出紫荊村幾百年來的最大的大笑話,張書蓉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能耐?能夠讓她辦成此事,絕對是有張書蓉男朋友的功勞。
胡菊香的弟弟胡信志不都是替張書蓉的男朋友賣命的嗎?
「書蓉姐,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馮剛帶著好奇心來問。
說實話,以馮剛如今把《十二式神譜》的第八式修練成功后,他並不懼怕任何人,像他這種想見自己,還非得自己跑一趟縣城,他自然是不會答應。
但是他也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雖然好歹也是一個宗師級的武者,但是也不能說自己就天下無敵了啊。
自己天下無敵,身邊還有親人朋友,我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在他們的旁邊,要有一些人不針對自己,故意針對他們,那自己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啊。
「做工程的。」
張書蓉說道,「帶著一個施工隊。」
「這是個搞錢的項目呢。」馮剛讚許道,「但是和我貌似關係不大,他見我幹啥?」
「具體的我也不是太了解,他也沒有跟我說。」
張書蓉想了想說道,「但是他應該是想和你談一談業務上的事情吧。」
「業務?」
馮剛嘀咕了一句,心中暗自腹誹:「你找我談業務,你還讓我親自去找你?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嗯。」張書蓉點了點頭,春光明媚的眸子看著馮剛。
「好吧。」馮剛點了點頭,「我有時間就去一趟縣城。」
「可以,你去的時候就給我打個電話,讓我們好提前準備一下。」
馮剛轉移話題道:「你哥和你嫂子怎麼樣?兩個人的關係還僵嗎?」
「還是那樣,我哥還是一天到晚基本都不說話,整個人都悶悶的。嫂子好心好意的去跟他說話,他不是罵就是吼,整個人都顯得極其的顛狂,昨天晚上我還給他說要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當時他直接罵我有病,唉,真不知道他怎麼了的。」張書蓉一臉委屈地說道,低著頭,咬著嘴唇,性感撩人之極。
馮剛擔心地問道:「哪你嫂子呢?她怎麼樣?張書勝有沒有打她?」
「打倒是沒有。」張書蓉搖頭,「但是每天總是凶她罵她,搞的我嫂子昨天夜裡還跟我說要我帶她去縣城打工,在這鄉下,她是沒辦法呆下去了。」
「你完全可以把余梅帶著。」馮剛說道,「張書勝這副德行,她哪裡承受的住?每天還要受這種憋屈,不值得。」
「唉。」張書蓉嘆息一聲,「你說我家咋就這麼倒霉啊,怎麼都沒有一個有好結果的。昨天回來,我還聽我嫂子講,村裡的一些人已經對我家說一些不好聽的了。」
「啥事兒?我咋不知道?」馮剛奇道。
「可能是你太忙了吧。」張書蓉說道,「村裡人都說我們家裡撞了邪了,肯定是鬼魂纏身,整棟屋子都是鬼氣衝動,得請一個法師過來治一治,要不然家裡的人會一會的死絕。」
「放屁!」
馮剛大聲說道,「這怎麼可能?」
「我當然也不會相信。」張書蓉說道,「但是回頭想一想,最近這大半年的時間,我們家也卻是命途坎坷,如果我哥要是倒下了,我們張家,算是徹徹底底的斷子絕孫了。」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馮剛說道,「今天我去見一見張書勝,看看他是個什麼情況。」
「你看你還是別去了吧。」張書蓉搖頭,「到現在我哥還認定你和我嫂子有染,當初我嫂子被流掉的孩子,就是你和她的種,他怎麼可能和你在一起好好說話?」
「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你嫂子天天受這種氣?」
馮剛眼睛一瞪,大聲說道,「不管怎麼樣,余梅也算是我的女人呢,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女人受這樣的委屈?這事兒我得出面,幫著解決一下,絕對不能任由張書勝這麼發展下去。」
聽到馮剛的這番話,張書蓉的鼻子竟然一陣陣的發酸,沒有想到他竟然為了自己的女人敢這麼拼這麼沖,要是將來我也遇到什麼麻煩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會像今天這樣,為了我而不惜一切代價呢?
想想這個勉強只能算是「情人」的馮剛,再想想自己的男朋友,張書蓉心裏面更加的不是滋味兒。
「我的命運,怎麼就是這麼悲哀啊。」張書蓉的心裡叫苦不迭。
本來還是很好的一家人,怎麼在半年的時間裡,母死父入獄,就是自己的二叔張福財也搞的家破人亡,災難在他們這一輩子里結束了,現在厄運又到了我這一輩人了嗎?
難道還真的是鬼魂上身,故意來針對我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