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了飯,夏紅正要起身幫忙端菜碗,馬桂蘭又急忙從她的手裡搶了過來,讓她坐在那裡看會兒電視,這事兒不用她幫忙。
夏紅無奈苦笑,深深地看了馮剛一眼,後者也是一臉愛莫能助。
馮剛起身幫忙把碗盤收到廚屋裡,又抹桌子,掃地。
過了一會兒,馬桂蘭收拾好廚屋裡的一切來到堂屋,拿出包包,把今天割谷收的錢全部交給了馮剛,同時給他交待了情況。
經過他們今天一天的努力,那個村子里的谷全部割完,近兩百畝,也有一萬多塊錢的收入,刨除其他的,應該還有七八千的收入。
當晚由徐忠開著拖拉機又把收割機運到下一個村子,由三賴子跟著。
事情這麼順昨,也令馮剛大為放心,給徐壽遠兩父子、三賴子、馬桂蘭詳細的記了賬,到時候也好給他們開工錢。
看著老媽滿臉綻放著春花般的笑容,馮剛道:「媽,明天爸回來,到時候我會著手建造一個柑桔打蠟包裝廠,以後的工作重心我會放在這方面,這割谷機的事情就讓你多操心了,你能不能搞定?」
「放心,你別小瞧你媽了,這點兒小事,還難不住我,你放心吧,割谷機的事情你全部交給我來處理。」
馬桂蘭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樣最好,每天回來還是要給我報個賬。」
「你混帳小子,難道我還會糊弄你的錢不成?」
馬桂蘭橫了他一眼,叱喝一聲,然後又看了看夏紅老師,「最近我比較忙,你可不能擔待了夏老師,知道嗎?」
「明白明白。」
夏紅道:「您放心吧,我每天在這裡玩,又不是三歲半的小孩子,不用天天照看著的。」
「那就好那就好。」
馬桂蘭笑眯眯地道,「夏老師,時候不早了,要不你先去洗個澡吧?我已經燒好了熱水。」
夏紅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跟著馬桂蘭一起進了沖涼房裡面,馬桂蘭又給她搬了把小椅子進去,讓她坐在裡面洗澡。
關上沖涼房的門,馬桂蘭來到堂屋,坐在馮剛的旁邊,道:「剛子,今天我出去碰到你小姨了,他又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對方條件不錯,長的也挺可以的,不過就是歲數比你大三歲,你有沒有興趣?如果有興趣的話呢,我就給你小姨那邊打個電話,抽個時間讓你們見個面。」
相親?
馮剛眉頭緊鎖,嘆息一聲:「媽,拜託你了,我現在還小,連法定結婚年齡都沒有到,還相個什麼親呢?再說了,我現在都是以事業為重,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哪裡還有閑情去相親啊,我趁早給小姨退個信吧,我不去。」
生活越來越好過了,馬桂蘭一天到晚上除了賺錢,另外琢磨的最多的便是給兒子找個好媳婦,生怕再過幾年,自己兒子就討不到媳婦,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所以馬桂蘭每天托這個親戚、托那個朋友給自己兒子介紹對象。
一聽兒子這麼反感,馬桂蘭頓時有些不願意了:「你的事情總不能一直這樣耽擱下去吧?給你相這個,你不願意,給你相那個,你也不願意,你要留到什麼時候去?三十歲還是四十歲?你結婚晚了,我年紀大了,走不動了,誰給你帶小孩?你聽媽的,趁早相個覺得合適的對象,把婚結了,生了小孩,我還能幫你們帶一帶,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忙事業忙工作了。」
馮剛感到無語,哀求地看著老媽:「媽,你就別逼我了行不?我還不到二十歲呢,你著個什麼急嘛。」
「能不著急嗎?連我們村的牛二愣子都有人在給他介紹媳婦了,你還沒有一點兒動靜,你問問你自己在搞什麼?」
「唉。」
馮剛長長的嘆息一聲,「媽,你再這樣逼我,我真的會瘋的,我向你保證,一年之內,一年之內一定給你帶個漂亮媳婦回來好不好?」
「一年?」
馬桂蘭眼睛倏地一亮,「你沒有哄我?」
「我哄你幹嗎?我說一年就絕對在一年之內能給你帶個包你滿意的漂亮媳婦回來。」
「行。」
馬桂蘭重重地一點頭,「不過你自己找的我不放心,我有四個原則。」
「什麼原則?」
「一,比你大的超過五歲的不行;第二,有孩子的不行;第三,結了婚的不行;第四,家裡條件太差的不行。你帶回來的女朋友必須得滿足這四個條件,超出這四個,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你也別帶回來了,免得帶回來了還要我天天伺候著,我伺候不來。」
馬桂蘭一本正經地說道。
馮剛深吸一口氣,本想反駁,但是到口的話又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夜深人靜。
楊玉躺在床上,思考著。
突然間,一股淡淡的馨香緩緩的縈繞在鼻間,沁人心脾。
「嗯?怎麼這麼香?什麼花香?」
楊玉心中暗暗地嘀咕了一句,然後又用力吸了兩口這種奇特的芳香。
過了一會兒,楊玉感覺眼前迷迷糊糊,神智逐漸模糊,然後就陷入睡夢之中。
窗戶「喀嚓」一聲,輕輕的打開了,一個纖姿曼妙的身影從窗戶外面鑽了進來。
「啪啪!」
走到床前,那人在楊玉俏麗的臉蛋上扇了兩下,旋即冷笑道:「賤女人,竟然敢看不起我,今天就讓你嘗試嘗試得罪我的下場!」
來人正是楊柳。
她把昏睡的楊玉扛在肩膀上,依樣從那窗戶里跳了出去,踩著夜色,飛快的朝著村裡的張三傻子家裡跑去。
張三傻子今年三十一歲,前年在外面打工的時候,從一二十米高的腳手架上掉了下來,頭觸地,當時拉到醫院去搶救,命是搶回來了,不過卻傻了。
他本來娶了一個漂亮媳婦,一家人過的還挺不錯的,結果他媳婦見他成了這個模樣,當時拿著工地補償給張三的幾萬塊錢就跑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在紫荊村裡出現過,痴痴傻傻的張三一家過的就極其的悲慘,一家人上上下下就靠他的那將近六十歲的老媽和幾個兄弟來支助著他。
楊柳拒著楊玉輕手輕腳的來到張三傻子那破舊的屋裡,偷偷從窗戶里跳了進去,見張三傻子鼾睡如泥,當即把楊玉丟在他的床榻上,三兩下扒光了楊玉和張三傻子的衣物,二人一絲不掛赤溜溜的躺在床榻上。
然後楊柳又拿出一瓶香水,對著二人的鼻孔噴了兩下,黑暗中,她的臉上浮露出得意之極的笑容:「賤人,明天早上起來,你一定會十分風光的!」
楊柳笑眯了眼睛,聽到楊玉的喉嚨里發出一道細細的嬌吟聲的時候,知道葯已經起作用了,當即閃身退了出去,離開張三家,飛快的往回跑去。
夜已深,村子里極其的寧靜,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楊柳做了這麼大一件事情。
……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蒙蒙亮,馮剛剛剛起來,便看到夏紅老師也跟著穿好衣服起來了。
「咦?老師,你咱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嗎?」
馮剛正拿著牙刷水杯往外走,看到這一幕,不由問道。
夏紅淺淺一笑:「睡好了,早上起來跑會兒步,鍛煉鍛煉。」
「好,等會兒我陪你一起。」
二人洗漱完畢,跟老媽馬桂蘭說了一句,便換了鞋子和夏紅一併出了門,朝著鄉間的小路跑去。
深秋的清晨,空氣濕涼,沁人肺脯。
大清早的,已經有很多村民爬起來忙碌著了,鳥啼山澗,說不出的幽靜。
炊煙裊裊,山風習習,雞鴨放出來爭搶著食物,大白鵝也搖擺著它那肥胖的身軀著跟一群鴨子後面往河邊走去,一路「呱呱」的叫,氣勢威武。
「我從來都沒有呼吸過這麼新鮮的空氣。」
夏紅深吸一口氣,醞釀一番,由衷地贊道。
馮剛笑道:「老師,要不我給你建一套房子,專供你以後在這裡養老用。」
夏紅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就算我答應,楚平也不會答應呢。」
話音剛落,一個極其不和諧的尖叫聲劃破了寧靜的鄉村早晨。
幾乎全村所有人的目光同一時間望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
聲音正是從張三傻子家裡傳出來的。
出了什麼事?
這聲尖叫把整個村子都弄的燥動起來,一個個村民都丟下手裡的活往張三家裡跑去。
「好像出了什麼事?」
馮剛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老師,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二人徑直朝著張三那破舊的隨時都可能倒塌的房屋跑了過去。
甫一到家門,便看到一個近乎赤溜的女人從屋裡飛快的竄了出來,手裡拿著衣服堪堪把胸前遮住,腳下打著赤腳,一邊尖叫著一邊衝出了屋,哭喊著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是楊玉!
馮剛眼尖,一下就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長像,心中極其的震憾!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
楊玉怎麼會脫光衣服從張三的家裡跑出來,瞧這模樣,好像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一樣。
夏紅也驚詫的看著眼前一幕。
此時楊玉只是拿了件破舊的衣服遮住胸前和雙腿間的春光,圓潤雪白的屁-股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一種差不多算是裸-奔的姿勢在村子里到處亂竄。
「老師,你幫我去看看那個姑娘。」
馮剛對夏紅一臉嚴肅地道。
夏紅「嗯」了一聲,二話不說,跟著楊玉追了過去。
這時,張三傻子只穿了一條大褲衩的從屋裡跑了出來,同時還「哈哈」的傻笑不止……